景嬷嬷带人走后,九王爷不发话其余的人又各怀鬼胎自是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可谈,一时间清风亭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所有人都尴尬地杵在原地。
钱沫沫自是这清风亭的主人,她不是不知道此时她理应招呼丫头为夜殇的女人们添茶置凳。
只是她不想,凭什么他夜殇坐在那里自顾自地把玩着茶杯时不时还轻酌一口,她钱沫沫就得替他伺候这帮花花草草,她钱沫沫才懒得理会这些蛇蝎毒妇,她可没忘记她第一天到这九王府挨得那一巴掌。
虽说她钱沫沫并不是什么小心眼爱记仇的人,可她就是看不惯夜殇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人,是他带来的,自该他自己照顾,何况那些女人还是他的温柔乡与她何干。
想到这里钱沫沫更加生气,众目睽睽之下一把将夜殇手中的茶杯夺了过来,一口气将剩余的茶水喝了个底朝天。
“啧啧….妹…公主,您在咱这九王府这样没规矩到算了,那是王爷宠着你,这事要是外…..”
馨侧妃今天绝对就是来跟她钱沫沫过意不去的,这个时候还不忘煽风点火。可惜,人家九王爷夜殇和钱沫沫这两位正主根本没把她放眼里。
馨侧妃的话还未说完,夜殇的嘴角一翘,一个漂亮的弧度划出,随口道:“你,这是生气了?”
夜殇这一笑不要紧,在场的所有女人当然除了钱沫沫,立刻同一时间石化,她们哪里见过王爷如此温柔的浅笑啊!这一笑真如清风一般沁人心脾。
看着满眼冒红心的一众女人,钱沫沫暗骂了一声“妖孽”,开口反驳道:“谁生气了?再说了,我没事生的哪门子气啊!”
嘴上虽如此说,可是心里还是免不了画了个问号,是啊!她这是怎么了,乱发的什么邪火啊!一定是天太闷热了!对,一定是天太闷热了!
看着一会摇头一会点头的钱沫沫,夜殇打从心里觉的这个女人真的很有意思,说她大大咧咧吧,刚才弹琴的她却静若处子,尤其是刚才那首曲子十分的让人心旷神怡。
时而如泉水淙淙万籁俱静,时而犹如高山巍峨气势磅礴,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小瞧眼前这个把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的女人了。
“刚才那首曲子的名字是什么?本王怎么从未听说过,是你所谱么?”想着想着夜殇便脱口而问。
钱沫沫看到夜殇那张拽拽的面孔就来气,没好气地回道:“高山流水,是我在现代时跟老师学来的。”
“如此本王是没有什么机会跟对方讨教了,想也不是你所谱!”
“你……”
钱沫沫发现只要有夜殇在他总能把她堵得七窍生烟,是上辈子欠他的了么?这个毒舌的家伙!
“回王爷,公主,侧王妃,老奴带着侧王妃的人在梅园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三遍,未曾找到侧王妃的玉如意。”
说话间,景嬷嬷已然带着馨侧妃的人回到了清风亭,馨侧妃的丫头们一个个低着头不敢看自己主子一眼,生怕回去当了那出气筒。
“不可能,明明……”
馨侧妃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景嬷嬷等去搜查的人,猛地一回头瞪了钱沫沫身后的丫头一眼。
“明明什么?”
钱沫沫自然知道馨侧妃后面想说的大约是什么,步步紧逼地追问,想要招惹她钱沫沫就要对得起她们自己玩的花招。
“没什么,兴许是本侧妃记错了也不一定,既然公主这里没有臣妾自到别处去寻便是!”
馨侧妃不亏是这九王府里的老人,转瞬便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向王爷与钱沫沫告辞步态婀娜地带着自己的人回去了,当然临走之前也没有忘记邀请王爷前往揽月阁用晚餐。
钱沫沫怎么看都觉得馨侧妃那婀娜的步伐带着些许僵硬,还请夜殇去吃晚饭?哼哼….只怕是想把夜殇当晚饭给吃了吧!
行至清风亭的假山下,馨侧妃回头将恶毒的眼神在钱沫沫身上注视良久仿佛要把她生撕活剥了一般。
“春玲,通知本妃父亲调查一下那个贱人,还有,一定要查出”现代“是什么地方!”她刚才在清风亭可听的一清二楚,那首《高山流水》那贱人说是在现代学的。
钱沫沫气哼哼地看着扬长而去的馨侧妃在心里咒骂着,虽说是在心里骂,单从她丰富的面部表情也不难猜出她此刻在想些什么。
主角都已经撤了,这来看好戏的自然也就该到散场的时间了。刘美人率先上前,柔柔地道:“王爷公主,妾身想起自己的院子里还有些事妾身就先告退了!也望公主有时间到妾身的雨花台坐坐,雨花台的荷花开得甚好!”
说罢盈盈一拜,纤瘦的身子似乎稍大点的风都能将她吹倒一般,那声音也是温柔的能滴出水来一般。
如此柔弱的谦谦女子,让钱沫沫忍不住好奇地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那种温柔似乎就是骨子里与生俱来的,这让钱沫沫对眼前的美人增加了几分好奇。
“嗯!你前些日子的病刚好一些没什么事就少走动吧!”夜殇修长的手指轻轻击打着桌上的茶杯,似乎那杯子是什么奇珍异宝一般头也未抬不带任何情绪地说道。
钱沫沫立即歪着头冲夜殇眨巴眨巴眼睛划出一个问号,貌似眼前这位林黛玉式的美女很合他的胃口嘛!
想到这里,钱沫沫发现自己的心口莫名的有些堵的慌,就连刚才馨侧妃故意过来陷害她都没有这种感觉。
“妾与刘妹妹一起!顺道可以送送妹妹!”
如夫人也算有些眼力劲,连忙上前拉过受宠若惊愣在那边的刘美人的手献媚地道。
如夫人就是原来的如侧妃,只因无理取闹伤了初入王府的钱沫沫才被降的位份,看到王爷对刘美人另眼想看赶紧上前卖巧,再也不见当初的那份骄横。
哪知夜殇根本当没有她这个人一声未答。
倒是醒过神儿来的刘美人为她解了挂不住脸的尴尬,向她道过谢后一起离开了清风亭向着院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