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住这里就老实呆着,照你那一脚高一脚低的速度,今晚想不住这里都难!”
夜殇毫不留情地损着钱沫沫,丝毫没注意到钱沫沫眼里一闪即逝的难过。就这样,两人在众多宫女太监的注视下往湘妃所在的荷韵轩走去。
身在夜殇怀中的钱沫沫在几番挣扎无果后也就放弃了,她也乐得有这么一个免费的交通工具。
一双小手紧紧地勾着夜殇的脖子,找了个舒服地姿势索性靠着夜殇学他闭目养神起来。
看着怀里一副满足的像个小懒猫一般的钱沫沫,夜殇好看的薄唇勾起一个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弧度。那弧度带着深深地宠溺和开心。
反观钱沫沫画虎不成反类犬,这一养神居然睡了过去。清浅的呼吸声让夜殇的心一瞬便被装的满满的。
抬眼望去,突然感觉这去往母妃宫殿必经之路的御花园也别有一番滋味,让夜殇不由得放慢了脚步,生怕惊醒怀中的美人。
“呦!这不是小九吗?你这死而复生的事我可听说了,湘妃娘娘真不愧是苗巫族的公主啊!死人都能医活,我说你这刚活过来怎么不好好养着这么急着玩女人呢?”
夜殇在二皇子出现的那一瞬间俊美刚毅的脸庞便结上了一层冰霜,额头上的黑线明显地告诉二皇子,离我远点。
可惜啊!这二皇子是打定主意要挑起夜殇的怒火,说着还又靠近了两步继续道:“啧啧….长的还真不赖!小九玩够了送给二哥怎么样?”
“嗯?…..夜殇我们到了吗?咦?这个人是谁啊?怎么长的这么丑啊!好猥琐哦!吓死我了!”
被吵醒的钱沫沫迷迷糊糊地扯扯夜殇的衣服说道,完全没注意到被她说的那个人由一脸的得意变成锅底黑。
夜殇则再也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刚才还在为二皇子吵醒钱沫沫不高兴的他还从来没见过他二哥被人这么嫌弃呢!郁结之气一扫而光。
“哪…哪来的野丫头!胆敢如此…如此嘲笑当朝二皇子!给本王把她的舌头拔了!拔了!”气得只瞪眼的二皇子,说话都不利索了!
“哼哼!本王看谁敢?二哥,这丫头是我的人,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本王的人,本王自会教训,不劳二哥操心。”
说完,夜殇抱着钱沫沫越过二皇子夜珉等人大步离去,只剩二皇子一行人留在原地恨恨地喘着粗气。
“夜殇,他真是你二哥啊?”
钱沫沫再傻也明白怎么回事了,缩个脖子在夜殇的怀里低低的问道,看来她是得罪人了,她迟早要栽在她的这张嘴上啊!
“怎么?这会子知道害怕了?刚才不是还挺泼辣吗?”夜殇好笑地看着怀中的小女人,十分开心。
“真怕了?你以为本王是吃素的么?”
夜殇见怀里的小女人半天也没反应,以为钱沫沫真的被二皇子夜珉的身份吓住了,不禁眉头一皱,语气也严厉起来,王者霸气瞬间将钱沫沫掩盖。
“没,谁怕了!我只是在想你们明明是亲兄弟为什么一个丑的要死,一个英俊……嗯,两人的相貌相差这么大呢?“打死她,她也不要承认夜殇是英俊非凡,潇洒不羁。
听到钱沫沫的话,夜殇脸上僵硬的线条融化开来。原来她不是怕夜珉而是在为他们兄弟二人的相貌发呆,是啊!她怎么可能是那种畏惧权势的女子呢。
抬眼已经到了荷韵轩的地界,这荷韵轩是建在水中央湖心岛上的。
九曲桥从大片的荷花丛中蜿蜒穿过通向小岛,扑鼻的荷叶清香让人神清气爽,忍不住想要停留片刻驻足观赏。
在现代见多了高楼大厦,面对如厮江南风情之美景,钱沫沫脱口而出:“荷背风翻白,莲腮雨退红!”
“嗯!不错!简单不失风雅即写意又写景,荷花出淤泥而不染,太过华丽的辞藻确实与它的性情不符。”
夜殇没想到钱沫沫还有这等文采,对她的印象又好了几分。钱沫沫刚想说这是他人所作,一个小丫头远远地就迎了过来。
“奴婢凝翠,参见九王爷!”
一个模样出挑,给人温润如水般感觉的宫女远远地向夜殇盈盈一拜,声如黄鹂。
“起吧!母妃呢?”夜殇并未停留,越过凝翠向荷韵轩的内院走去。
“回王爷,娘娘在千鲤池,特意命奴婢来迎王爷。”
凝翠跟在夜殇身后轻声细语回答之际,一双如水秋波望向夜殇,充满了爱慕之情。
不巧却被钱沫沫回头越过夜殇臂膀之时看个正着,凝翠视线划过钱沫沫的脸颊,羡慕、嫉妒、恨像刀子一般飞向钱沫沫,令钱沫沫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怎么了?好好的,怎么打冷战了?”
“我…..”钱沫沫抬头看向夜殇挂满疑问的双眸,刚要回答便被凝翠伶俐的回答打断了。
“依奴婢看姑娘怕是有些着了这荷韵轩水气的凉意,不如由奴婢扶姑娘到南阁去换件厚实点的衣服吧!”
“不用了,我不冷!夜殇放我下来吧!我想自己走!”
她才不要跟那个女人走,就算她再笨也知道那女人是喜欢夜殇的,她目前紧要的是知道如何回到现代世界,争风吃醋耍心机,她钱沫沫不感兴趣。
“真的不用吗?“
夜殇将钱沫沫轻轻地放在地上,双手依旧没有离开她的双臂,牢牢地扶着她。
“真的不用!你母妃不是还在等着我们吗?别让她等太久了!”
钱沫沫略过因为拒绝而遭到凝翠记恨的目光,跳过话题率先向前走去。
“凝翠,去拿件披风过来!“
吩咐过凝翠,夜殇赶紧大跨两步,跟上钱沫沫的脚步扶着她向千鲤池走去,隐约地传来夜殇嗔怪钱沫沫的声音。
“走那么快做什么?没有本王给你引路,你找得到千鲤池吗?……”
只有凝翠依旧留在原地,拼命地缴着帕子狠狠地说道:“很好!等王爷娶我过门我非让你们好看!和府里的那三个贱人一样一群骚蹄子!”
远在九王府的馨侧妃和如夫人、刘美人同一时间打了一个喷嚏,又同一时间紧了紧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