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一听愣了一下“什么?”
衙役以为自己没说清,“何大将军请你到府内说有要事相商。”
曹操用一种怪异的面光看了一眼曹昂然后缓缓地说道
“我知道了,待我收拾片刻。”
一摆手示意衙役先行离去。
“脩儿,没想到真的让你猜对了。那你认为接下来怎么样?”
曹昂仔细想了想,嘴角挂上了一抹微笑:“父亲不用担心,若劝的动便劝,若劝不动。便由他。”
曹操不理解的扶了扶自己的胡须,咂舌道
"脩儿,你认为何进这个人怎么样?”
曹昂摇头
“一个屠夫,父亲你觉得 他会有什么作为?”
曹操微微颔首
“那你认为父亲现在应该追随谁呢?我岂会不知何进非立世之人。可是天下值得我曹孟德追随的又有几人呢?”
曹昂思索了了片刻,笑了笑
“天下之大,无父亲可以追随的人。那么父亲为什么不追随自己的心呢?大汉也好,何进也罢。随心性之为,岂不逍遥。”
“你这痴儿,还教训起老子来了,乃速去。”语罢曹操便收拾着装要去何府。
刚出门口嘴角挂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何府内,众官落了座,只见首座上坐了一位肥头大耳臼头深目、蛇头鼠眼、鹰头雀脑、面目可憎的人,身穿甲胄,但却勒不住肚子的脂肪。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何进
何进在府里破口大骂,一众官员都静默无声。
“这一帮阉人,真真岂有此理!居然敢杀本将军,这一群狗娘养的混蛋!一群没鸟的玩意。”
这时候曹操刚到何府门口,一听到何进的骂声。曹操心中暗惊,莫非真让脩儿说中了,难道真的是要杀十常侍吗?
“曹操,你来的正好,张让那群王八蛋,竟然想杀了我,如若不是潘隐相告,我必定死在宫门之内了。真真岂有此理,一群阉人无性之徒。你说该怎么办。我打算点齐精兵,兵困皇城。”
曹操心中把何进骂了千百遍,倒不是为了十常侍。而是因为他的愚蠢,如果这时兵困皇城,那就不是为了报仇,那就是变相的造反。也有一点原因是因为曹操的爷爷曹腾,何进骂太监也相当于变相的在这骂曹操。
可是曹操虽然心里波涛汹涌,可脸色如同古井深潭一般没有任何变化。
“大人,此非良计,我们要从长计议。”
何进倒是撇了一眼曹操。
“此仇不报,我如何立威。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候在人群中站起来一位说道:“从前窦武想诛杀内宠而反为所害,是因为他说的话漏泄出去了,五营百官服从宦官,害怕宦官。现在将军有大舅这样的重要地位,兄弟同统率劲兵,部下将吏又都是英俊名士,乐于尽力报命,事情在于掌握,这是天助的时机啊。将军应当为天下除害,名垂后世。不如召集天下的英杰一起杀了这群畜生。”
这位身长貌伟,行步有威。眉毛如同倒竖的剑一般,眼睛却很小。锐气外露不知收敛。
此人正是出自汝南袁氏的袁绍,字本初,四世三公。
何进这时候大笑”哈哈哈哈,好,还是袁本初懂我啊。我这就写信邀请天下英雄。诶?说道天下英雄,我倒是认识一位,那人姓董名卓字仲颖。我这就写信邀请他来。其余的天下英雄我再慢慢相邀。”
曹操这时候一惊,连忙说道
“万万不可啊,何将军,“阉竖之官,古今宜有。但世主不当,假宦官以权宠,使局面至于此。既然治宦官的罪,当诛元恶,一个狱吏就足够了,何必召外将董卓呢?何大将军诛杀宦官的事情,这件事要是传到宦官的耳朵里,这件事情一定会出问题的啊。而且将军也会置之险地的啊!”
“住口!黄口小儿安知国家大事!你这个宦官的孙子,心里肯定是向着那一群没有鸟的玩意。”
曹操心里真的被激怒了,但是脸色还是不变。心中盘算着怎么劝何进。虽然心里希望这个老匹夫死于非命。但对于大汉他还有价值。
这时候主簿陈琳也劝道;“大将军慎言!《易》称‘鹿放走了,就不可捕得了。’俗话说:‘蒙着眼睛捕雀。’微小的东西,尚且言不能用得志来欺骗它,何况国家大事,岂可用诈来取得呢。现在将军总皇威,掌握兵权,龙骧虎步,或高或下,全在您的心中。这好比烧着火炉子燎毛发,有什么为难?合于道,违于经,为天人所顺。反抛弃利器,寻找外援。,这是所说的干戈倒拿,把柄给别人,功决不成,徒徒地成为乱恶的台阶。”
何进全然不听
“休要再提我意已决,我这就写邀文!”
曹操摇了摇头。
心中暗道
“真让脩儿说到了,乱天下者必何进也。可惜大汉江山了。”
这时候一个身穿宦官服饰的人 闯了进来。
“何大将军,不好了,当今圣上驾崩了!”
来人正是潘隐,而潘隐带来的消息,无疑是带了一个如同炸弹般的消息。何府的众将官顿时鸦雀无声,而曹操这时候大惊。
“又让脩儿说中了。”
这时候,曹家,曹昂在家中摆弄着花草,心里盘算着时间
“差不多时辰了,母亲,孩儿想去颖州闯一闯。回来告诉父亲,我一年之内必会给他带来一个好消息”
丁氏一愣。
“儿大不中留,去吧脩儿。脩儿勿要忘了写信。现在不太平你要多加小心”
曹昂点了点头,要了一匹好马带了十多个护卫往颖川出发
“母亲,父亲回来的时候告诉他,如果真的想不出好办法就随性而为。我这有三个锦包,没一个都写了一句我写给父亲的话,红色的让他一个月后再打开,黄色的等他觉得真的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再打开。绿色的这个等父亲见到我的时候在打开。”
说完曹昂拿出三个锦包递给母亲,深深施了一礼,上了马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脩儿这半年来,我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他了,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丁氏盯着手中的三色锦包自言自语道。
曹昂当然没有听到,不然他很想告诉丁氏这半年来确实换了一个人但是碍于担心母亲认为自己得了癔症,而阻碍自己的作为。曹昂看着曹操这半年来敬业值守,虽然身为典军却从未做出一丝僭越之事。身为穿越者的曹昂觉得是时候在背后推一把这时代的车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