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佳佳正分身乏术,心急如焚,听着叶响的声音,突然灵机一动,声音甜甜的说:“小哥,麻烦你件事情呗!”
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啊!
叶响立即处于一级战备,声音警惕,“什么事你直说,这个小哥我可不敢当!”自己让丛佳佳叫哥,程南威知道不得踢死他啊!
“我现在走不开,我好朋友白艳艳在酒吧喝醉了,你去把她接回来吧,我怕她在酒吧里吃亏!”丛佳佳有些为难的说。
“一个女孩子,跑到酒吧喝什么酒啊,不知道自尊自重!”叶响的反应很激烈。
丛佳佳对着电话撇撇嘴,不愧是程南威手下的人,跟他主子一个模式,开口就想训人。
“她失恋了,心情不好,我现在真没时间,麻烦你去接她一趟吧,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最多我自己坐公交回家,行不行啊……”丛佳佳低声下气的求着。
“好了,好了,我去还不行吗!”叶响真是服了,程南威这是给自己找个什么嫂子啊,整个一个磨人精啊。
白艳艳独自坐在酒吧的卡座里,又打开了一罐啤酒,头一阵阵的发晕,心仿佛被一只恶意的手用力的攥住,几乎可以拧出水来,不对,心是不会滴出水的,滴的只能是血。
她眼前依然不争气的晃动着米子恒的模样,多年不见,喝过洋墨水吃过洋餐的他,变的越发修长挺拨,俊眉朗目。
为什么他会变的那么狠心,拿着把刀子就往她心上捅,不在乎她是不是会疼!
略带苦涩的啤酒下肚,白艳艳的胃里像火灼一样难受,这些年的陪酒生涯,已经将她的胃烧的千疮百孔,她一直想等米子恒回来后,扑进他的怀里,痛痛快快诉说自己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和辛苦。
她千想万等,终于把他盼回来了,但是,他不要她了,任凭她一个人在风中飘荡。
白艳艳一直觉得自己经历的事情多,是个很坚强,很理智的人,不论做什么事情都要防备意外发生,在酒吧工作多年的她,深知,女人是不能在外面醉酒的,这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但是今天,她什么都不想了。
叶响赶到酒吧时,白艳艳面前已经散扔了十多个啤酒罐,白艳艳喝的醉眼迷离,双颊绯红,格外的有女人味。
“你喝这么多酒干吗,疯了吧!”叶响看着面前酒醉后无比诱人的白艳艳,不禁皱了皱眉头,看她不像一个愚蠢的女人啊,怎么会一个人在外面喝这么多酒!
白艳艳费力的抬起头,使劲的想看清楚眼前的人是何方神圣,“你……你……”她反应有些迟钝了,不记得在什么地方见过叶响。
“你什么你,是丛佳佳让我来接你的。”叶响没好气的说。
白艳艳眨了眨眼睛,夸张地变换着角度打量着叶响,忽然伸出手指着他的脸,叫了一声,“噢,我记得你是谁了!”
叶响的心竟莫名的一跳,有些期待的看着白艳艳。
“你--是--狗--屁--”白艳艳拖着可恶的长音。
“你胡说什么呢,找揍呢吧!”叶响一张酷酷的脸都气的变形了,扬起了大巴掌。
白艳艳醉眼朦胧的看着叶响,笑的一脸无害,“你就是狗屁,我认识你的!”
叶响被白艳艳都要气吐血了,他决定不管这个女人了,这个女人跟丛佳佳一样可恶,都是上天派来专门跟他作对的。
他气恼的大步往外面走,酒吧的侍应生急忙过来拦住他,“先生,你留步,这位小姐是的朋友吧,她喝多了,你还是把她带走吧,不然等一下到了夜晚高峰期,她这样会吃亏的!”
侍应生也不想惹麻烦,希望叶响把已经大醉的白艳艳弄走。
叶响还想着白艳艳骂自己狗屁的事情, 闷哼一声没有动。
白艳艳此时有几分清醒的,她看出了侍应生和叶响对自己的嫌弃,不屑的笑笑,颤抖着手从包中翻出几张红色大钞,拍在桌上,有些踉跄地从卡座里爬起来,晃悠着往酒吧门口走。
出了酒吧,风一吹,酒意更浓头更晕了,白艳艳的身体有些不听使唤,晃悠着往路边走,头重脚轻的几次要摔倒,最后终于抱住路边的一根路灯杆子,说什么也走不动了,脚下像踩了棉花一般,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下溜。
还没等白艳艳跌坐在地上,突然从身后伸过出一双大手,抓住她的肩膀,生生的把她提了起来。
“不能喝酒还逞强!”叶响没好气的将白艳艳拎到他车子附近,塞进了后排座位,白艳艳一被推搡进去,就顺着倒成了趴卧的姿态,叶响也没理睬他,绕过车头去开车门。
此时的白艳艳,过了短暂的酒后兴奋期,开始进入人事不知的状态,嘴里低低的念叨着,“米子恒,米子恒……”然后陷入昏睡。
叶响憋着气给丛佳佳打电话,“大小姐,你朋友喝的人事不知了,现在在我车上呢,你要我把她送去哪里?”
丛佳佳现在跟着学生,还有家长都去了医院,忙的焦头乱额,听叶响说接到了白艳艳不由松了口气,白艳艳跟叶响在一起,总比留在酒吧要安全许多。
她听着叶响凶巴巴的语气,猜想白艳艳和叶响定然又掐架了,她有些怯怯的回答,“我现在还有些事情,麻烦你把白艳艳送到学校附近的翠林苑,七栋八零二,就是最上面的阁楼。”说完,利落的挂了电话。
叶响现在已经被这对无赖姐妹花气的无语了,他任命的开车送白艳艳回家,到了白艳艳家的门口,将昏睡中的白艳艳扯了出来,“醒醒,到家了,你自己能上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