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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龙葵草词之黤然风华贶与谁》

邻边囿莜草,星花莛叶翠。

乍似椒株傀傀立,又觉茄蕊婴嫇时。

籽粒生发千浆蓏,婠妠竞竞压枝,玓瓅。

青玑累累碧绿、中弧霜白,紫玭侁侁欲熟,徧攒墨珠子。

微微取次,缓缓噀出,玲玲甘酸殊味。

黤然风华贶与谁?龙葵,龙葵,黄萾令节重酎最,意兴迟迟。

暮垂。红日遑遑霭云赤,人寰落落晖将尽,星月翻回。

银釭虽缺,朒朓悬悬亦相思,莹莹澹澹,寂寞情愫频催。

远客早暌违。謦欬无声,芳踪无形,讯息无方,永失。

爱恨如如几真惜,一厢怔怔空追忆,不淑,不淑,世间薄幸君姓李。

——《龙葵草词之黤然风华贶与谁》

备注:1、邻边(lín bian)此处指(少有人踏足的)路旁。2、囿(yòu)丛聚。3、莜(yóu)莜莜,指“龙葵草”。4、莛(tíng)草本植物的茎。5、傀傀(guī guī)指(人或物体)独立挺高样。6、婴嫇(yīng míng)同“嫈嫇”,娇羞貌,此处指龙葵“像茄子树尚未开放花骨朵时,像茄子树正结苞时”。“龙葵”属于茄科茄属,与同科的“辣椒”“茄子”植株,在外形上有相似之处。7、蓏(luǒ)草本植物的果实,一说“有核为果,无核为蓏”,一说“木实为果,草实为蓏”,一说“木上为果,地上为蓏”。8、婠妠(wān nà)体态丰满美好,代指“龙葵果”小而丰盈多汁。9、竞竞(jìng jìng)此处指龙葵“一个挨一个,盛产样”。

10、玓瓅(dì lì)原指“珠光”,此处代指“龙葵果泛目的光彩”,释义挂着果实的龙葵很容易被人发现。原本读音“dì lì”,此处“叶音”(即“谐音”,指以改读字音的(错误)方式,来读特定作品)为“di lí”。11、玭(pín)蚌珠,珍珠。“玑”,不圆的珠子。“珠”,球形小东西。12、侁侁(shēn shēn)形容众多样。13、徧攒(biàn cuán)结着很多(已发黑的成熟龙葵果)。14、取次(qǔ cì)此处指采摘。15、噀(xùn)含在口中而喷出。16、玲玲(líng líng)此处指牙齿相碰声。17、黤然(yǎn rán)深黑色的样子。18、贶(kuàng)相赠,赠送。19、萾(yíng)菊花。

20、令节(lìng jié)佳节,最佳时节,此处指菊黄盛开的时节,指立冬附近。21、重酎(chóng zhòu)多次酿造的好酒,此处代指“经过多个阶段成熟的龙葵浆果,给人的口感特殊”。22、迟迟(chí chí)久待样,指“长时间采摘食用龙葵果”。23、遑遑(huáng huáng)指太阳即将下山的样子。24、落落(luò luò)指天渐晚时的冷清样子。25、翻回(fān huí)重新来临,指夜幕将来,星月罥(juàn)挂天际。26、银釭(yín gāng)代指“满月”。27、朒朓(nǜ tiǎo)泛指弦月,月未盈时。“朒”,农历月初月见于东方,也指那时的月亮。“朓”,农历月末月见于西方,也指那时的月亮。28、莹莹澹澹(yíng yíng dàn dàn)指月盈月损时的各类月相景象,包括满月与弦月。只要有月亮出现(或有星空存在),无论是满月的景象,还是缺月时的景象,都会使人回想起历历过往。29、远客(yuǎn kè)遥远之客,指“阔别已久、音讯全无的江湖故友”。30、暌违(kuí wéi)分离,分别。

31、謦欬(qǐng kài)借指欢声笑语,当面对谈。32、无方(wú fāng)没有固定的方向、处所、范围,不知何处。33、如如(rú rú)此处指人与人间一切情感、光景遭遇的真实表现,包括爱恨嗔痴喜怒哀情感,也包括相关回忆、共同经历等光景遭遇。34、真惜(zhēn xī)真得去用心珍惜。35、一厢(yī xiāng)单方面的想法。36、怔怔(zhèng zhèng)发呆、发愣样。37、不淑(bù shū)不良,不幸,不好。38、世间薄幸君姓李(shì jiān bó xìnɡ jūn xìng lǐ)在这个世上,有个薄情寡义的李姓之人,暗指我自己。

后记:又到一年龙葵时,又品一茬黑(xiě,方言读音)豆时。龙葵草的花语意为“沉不住气,急性子,做事率真”,电视剧《仙剑奇侠传三》中,刘诗诗出演的“龙葵”一角,红蓝两种人格,亦将这种感觉体现的淋漓尽致,是既让观众怜爱惋惜,又赚足了观众的眼泪,深深触动着观众的身与心。

而龙葵果的味道也是酸中带甜,甜中含香。初尝时,舌尖有瞬间辣辣的酸味噀出,旋即舌腹有种清淡的甘甜短暂停留,而伴随着吞咽唾液,又会有种特殊的脂香滑入口腔。综合起来,是种令人特别难忘的味觉体验,基本上吃一次就回味无穷,然后念念不忘。

儿时的农村少年,经常会在立冬前后的时日中,去干涸的小沟旁,土埂边,荒草坡等地,去寻觅“黑豆”(阜阳方言,“黑”,读音“xiě”,“黑豆”,学名即是“龙葵草”。)的踪影。那时候的孩童,遇到成熟的“黑豆”后,皆大快朵颐,吃个尽兴,并不像现在人一般,能知晓“黑豆”富含类似“皂甙”的微毒物质“龙葵碱”——能溶解血细胞,生物不能过量多吃,会出现头痛、腹痛、呕吐、腹泻、瞳孔散大、心跳先快后慢、精神错乱,甚至昏迷的症状。

也算是天佑那时的孩童。不过话说回来,在旧时的农村地区,孩童们不去结伴探险冒险,又能拥有何种可令自己终身难忘的童年呢?这就是“富贵险中求,无知者无畏”吧,这一去不复返的往昔难忘记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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