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碰到伤口的祁芸刚想推开南煜,后者已经晕倒在她怀里,祁芸顾不得抱怨跟铭翼一起把人扶起来,心里琢磨着难道他也被偷袭受伤啦?
“摄政王自从得知您失踪的消息,没喝过一口茶,没吃过一口东西,动用一切力量只为尽快找到您。”
“先把人扶进去,快把不忧先生请过来给摄政王检查一下。”祁芸没想到南煜是因为自己才晕倒的,震惊过后赶紧安排救人。
不忧边给南煜诊脉边发牢骚:“真不该管他,晓芸你是没看到,他刚才把我好顿嫌弃,不顾我身上有伤,像丢破抹布一样让人把我扔到客房,我怎么也算自己人吧,居然不给请大夫也不过问一下,任由我自生自灭,你说他过分不过分!”
“不忧先生您别生气,等救醒了摄政王,想吃什么你随便点这样总行了吧!”看着躺在床上毫无反应的南煜,祁芸别提多着急了。哪有心思听不忧吐槽啊,催他赶紧救人。
“这可是你说的啊,幸亏我这次找到一味解毒的圣药,虽然不敢保会彻底解毒,怎么也能把他身体里的毒去个七七八八,铭川你去拿药炉来,咱们就在外间给摄政王煎药。”
不忧做现场指导,祁芸和铭川一个煎药一个看着火候,两刻钟药煎好了,稍微晾了会儿铭川端着喂南煜,昏迷的人无法吞咽,药撒出去一些,祁芸看着着急伸手托住南煜下巴微微抬起,捏住他嘴巴迫使南煜张开嘴:“现在喂吧!”
祁小姐您胆子够大整个琅越国估计也只有您敢这样对待摄政王了,换一个人借两个胆她也不敢捏摄政王嘴巴!
“快点灌药啊等什么呢?”
铭川用小勺慢慢喂药,一碗药喂下去南煜眉头皱了皱,随后咳了起来,他睁开眼看到床边的祁芸时一下子坐了起来:“晓芸你回来啦,让我看看你受伤没有?”说罢伸手去握祁芸的手。
祁芸左胳膊上有伤,她逃出来以后本想找个地方躲一躲,因为对明月城地形不熟悉差点撞到官兵,好不容易找个僻静的地方换了身衣服,又画了丑装,以为这样就安全了 ,没想到遇见到处打听南煜下落的不忧。
在他差点被人抓走的时候出手相救,俩人引来一波又一波的杀手,要不是银甲军找到俩人,他们今天说不定会命丧明月城呢!
“你受伤了!谁下的手,是刘家两兄弟吗?”南煜怒火中烧,每次带祁芸出门都害她受伤,自己连她的安全都保障不了,怎么给她幸福的生活,难怪她对两个人的关系没有信心呢!
“我的胳膊没事,不忧先生,您腿上的伤要紧不!”祁芸想起不忧也中招了,赶忙询问。
“还是晓芸有良心,摄政王见色忘友,对我一点都不关心,我已经上过药了。”
南煜靠在床柱上问:“你们俩怎么遇上的?”
提起这件事不忧特别生气:“明月城的官兵怎么回事啊,我不就打听摄政王在哪吗?就惹来追杀,要不是晓芸跑过来帮忙,我差点变成刀下冤魂了。”
这么说祁芸是被不忧连累的了,南煜看着不停抱怨的不忧真想把他赶到大街上去,让黎王的人抓走算了,自己看不清形式还连累别人,居然好意思在这里抱怨。
“不忧啊不忧,你都没搞明白我来明月城的目的,就敢满大街嚷嚷着找摄政王,你今天要不是遇到晓芸,这会儿已经被人剁成肉泥了!”
为什么啊?不忧想寻求答案,铭川接收到南煜的眼神,扶起不忧往外走去:“不忧先生,我送您回去休息,路上帮您解惑啊!”
他们走了祁芸也想离开,刚刚经历了失而复得,恨不能把祁芸绑在身边的南煜找个借口把她留了下来:“给我讲一下你被人劫走的经过可以吗?”
祁芸只好拉把椅子坐在床边,讲起在街上遇到官兵,最后被假冒暗卫人带走的经过:“也怪我大意了,害你们担心了大半天,对不起啊,摄政王咱们这边好像有内奸哎,今天劫持我的那两个人亲口说的他们从京城来到明月城就是为了牵制你,他们想投靠黎王。”
看来铭川猜的没错,就是姓刘的兄弟俩劫持的祁芸,想投靠黎王享受荣华富贵是吗?自己一定会成全他们,让他们在临死之前和黎王见上一面的。
又聊了一会儿,看出祁芸又累又乏,南煜让她去休息,祁芸站起来走出两步停下脚步:“摄政王身体里的毒还没彻底清除,以后要注意身体,吃饭、休息一样都不能马虎。”
“我差点失去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怎么吃得下去饭,晓芸你知道吗,在你失踪的那段时间里,我的人就像行尸走肉一样,我都不知道万一找不到你的话,自己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事情来。
我也恨自己,每次想的都挺好,以为可以保护你,可是到头来总是害你受伤,也许你的想法是对的,和我在一起经常遇到危险的事情,我想没有女人愿意过担惊受怕的日子吧!”南煜低下头,语气有些沮丧。
“我不是因为这个......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难道是害怕成亲以后会失去自由?你也知道摄政王府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没有长辈会约束你,喜欢做什么事情都没人干涉的。
因为女人的话就更不用担心了,我今天告诉你个秘密,我这个人最怕胭脂水粉味,那些小姐哪怕路过我身边都受不了,我也没想过三妻四妾,因为从小目睹我母妃的不幸,我最讨厌对妻子或者丈夫不忠的人,我不逼你,但是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我们俩之间的事,可以吗?”
事情都到了这一步,祁芸要是直接拒绝会让南煜下不来台,两个人也没法相处了:“我答应你会认真考虑的,等我们回京城以后再讨论这件事可以吗?”说不定回去以后南煜就改主意了呢,他现在是病号,不能再受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