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祁芸,又瞅瞅南煜,小皇上陷入沉思,南煜代替他让众人落座,男子坐在皇上左侧,小姐们坐在右侧,以祁芸的身份本该分到第一排末尾,范嬷嬷却把她带到第二排第一的位置上,一抬头就能看到坐在对面的南煜。
缓过神来的小皇帝脸上笑意更浓了,他觉得自己触摸到某件事的真相,只差最后求证这一步了,他又偷着瞄了祁芸两眼,人美又高贵和皇叔一样有气势。
“今天在座的都是我琅越国青年才俊,闺秀典范,有些人也许早就认识了,有一些即便以前不熟悉过了今天也会成为好友,为了进一步增强彼此了解,咱们玩点互动游戏如何?”小皇上突然来了兴致,他决定了借今天机会帮皇叔达成心愿,就算不能当场拍板也要让祁小姐了解皇叔的心意。
宫女清点男女双方的人数,小皇上让人给每张桌子贴了编号,再把相应的编号放在蒙着红绸的盒子里,男子这边由摄政王先在女宾这边的盒子里抽取一个号码,被抽中的人要和摄政王一起完成一个节目。
然后再由女宾这边第一排第一人从男宾的盒子里抽一个编号合作演节目,以此类推,表演过节目的就不用抽取了,前三名还有奖励。
没想到小皇上还挺会玩的,祁芸琢磨着要是轮到自己表演的时候该怎么办?就在她不知道该选画画还是雕刻或者写字的时候,南煜已经站起来朝桌边走去,他已经想好了要是抽中的不是祁芸就找个借口推掉表演。
坐在上首的小皇上轻咳一声,南煜看了他一眼,其他人可没胆量直视皇上,小皇上趁机朝南煜比了个手势,让她伸手摸到第一个号码就拿出来,还悄悄朝祁芸方向指了一下。
心情愉悦的南煜决定今天给小皇上放一天假,让他玩上一天,他的手伸进箱子触碰到一层挡板,挡板上面只有一张字条,把字条拿出来的同时,南禹还不忘把挡板掀了上去。
“摄政王抽到的是第十八号,请女宾这边第十八号座位上的小姐站起来。”
小姐们都行动起来有的在看自己桌角,有的确定不是自己后到处寻找十八号,恨不能和她调换一下位置。祁芸无意间扫过自己的桌角,一句国粹差点脱口而出,她双手捂住号码,反应过来这里不是自己家,耍赖的话不仅有欺君嫌疑,也会让南煜下不来台,只能慢悠悠站起来。
“难道祁小姐是十八号!皇叔你们二位可真有缘分啊,不仅穿了同一色系的衣服,游戏刚开始就遇到了,你们准备表演什么节目啊,朕等着看呢!”
这回换南煜咳嗽了,他用咳嗽声提醒小皇上差不多得了,真把祁芸惹恼了以后的事情就不好进行了。
“臣女莫妍儿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一下祁小姐,按照祁大人的官位,祁小姐应该在第一排的末尾才对,怎么到第二排第一的位置上来了,祁小姐你是不是坐错地方了啊?这也不怪你,毕竟你不经常参加宴会,对宫规不太了解。”一个两侧颧骨和鼻子上长着雀斑,为了掩盖瑕疵涂抹了厚厚一层粉,一说话直掉粉沫的女孩捏着帕子边笑边向南煜暗送秋波。
“莫小姐,我要是你就会尽量少说话,难道你没察觉出脸上的粉在一层层脱落吗?我建议你下次买点质量好的粉,那样不容易脱落。
我确实很少参加宫宴,也不懂规矩,可今天的位置并不是我选的啊,是宫里嬷嬷把我送到这个位置上的,皇上和摄政王都没说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说话,难道是对宫里的安排不满意吗?”
“我没有,您不要血口喷人!”莫妍儿伸手指着祁芸的鼻子气急败坏地说。
“祁小姐的座位是朕安排的,怎么你有意见!”小皇上对破坏气氛的莫妍儿很反感,就她也配有意见!
“莫小姐,这里是皇宫,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难道这就是你的家教?在皇上面前大声喧哗,公然取笑身份比自己高的官家小姐,你的规矩到底好在哪啦!”南煜站在祁芸身边冷着脸教训莫妍儿。
被皇上和南煜一顿训斥,莫妍儿跪下磕头认错,祁芸小声问南煜:“要不我还是换个位置吧!”那样的话就不用跟南煜一起互动了。
“收起你的小心思,还是想想一会儿表演什么吧!”南煜小声提醒了一句,让人把莫妍儿带出去,转头大声问祁芸:“祁小姐想好表演什么了吗?”
“我要是说什么都不会......弃权行不!”下面那些小姐一个个眼睛喷火,恨不能把自己生吞活剥了,祁芸知道都是因为自己得到和南煜一起表演的机会才出现这种局面的,她虽然不怕那些人,总觉得为了这么点小事把小姐们都得罪了有些得不偿失。
南煜摇头:“你想表演什么我都陪着。”
你别在这里拉仇恨了行不行!祁芸不敢在皇上面前造次,也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驳了南煜面子:“臣女画技勉强过得去,要不我画一幅迎客松可以吗?”
“好,你画迎客松,我来题字。”
小皇上让人拿来笔墨,祁芸先在心里勾画了底稿,研墨之后一气呵成画了一幅迎客松,松树下还站着两只白鹤,南煜走近端详半晌后称赞一句:“栩栩如生,意境优美。”他没想到祁芸画技这么好,从一幅简单画作里看出祁芸的气势和格局。
祁芸停笔后,南煜开始题字,他的字鸾翔凤翥、龙飞凤舞,祁芸在心里赞了一句“好字”,两人的画作完成后相视一笑,祁芸问了句:“这幅画是不是应该归我啊,我可是女孩子,手稿之类的东西不宜外传您说是吧!”
南煜也想要画作,可他不好强行拿走,小皇上还是比较给力的适时开口:“朕也很喜欢这幅画,不知道皇叔和祁小姐是否能割爱呢!”
小皇上您能别跟着添乱了吗,祁芸都有点怀疑他是故意这样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