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舅舅顿时看向了这一幕,第一眼先是没看清,第二眼回看才立马惊骇,他猛地站了起来。
“嘿!”
二劳兹(哥子)单眼偷偷瞟向我的右耳,那上面有一点小黑痣,看得还挺仔细,即使我现在正用一把枪支对准着他。(糟糕!)
“我们在玩劫……警察游戏呢!先生,这……枪里没子弹!”这哥子嘴皮子溜得飞起,说的同时一把就夺过枪去,我一脸不安地看着他,心中直接被他的奇怪给镇住了……(TM在逗劳资玩儿?)
“哦……”
而时钟就在这一刻响了个小小动静,没人去注意它,可它却并不会因此沮丧,它永远不会忘了自己是一具时钟,而不是电子钟,刚好的时间就到了十一点五十九分。而电子钟上的时间却是“5:21”。
“我们出去聊吧!”妈妈起身来,就已经想好了之后该说的话,舅舅看着她点了头就顺了她的意思,他们就这么撂下了“我们”。
我看向他们的背影,微笑着说不出话来,感觉像是有人用枪抵住了我的后背,实在是令人发凉……
“还来!”突然感觉出来了,有点不耐烦。
我没有转过身去,可是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他就用一把“没子弹”的手枪抵着我的后背,这叫谁也有不害怕的理由。而顿时餐馆外传出厉风划过铁皮的惨声,实属有趣至极。
“咔~”
妈妈望着没光的地方,近一点那里有一道马路,远一些那里一片大洋,她看着看着,就点上了一根香烟,打火机复古的外表,高级感满似大海只见得克莱因蓝,火焰在一刹那间涌起来,火红得美丽动人!
“呼~”
我毫不在意地看着玻璃门,门上有两个熟悉的背影,那是对于我来说并不陌生的两个人。而我注意力有大部分却在门内的吧台这边,这里也有两个人,他们相差了十岁,一个人提醒道:“我开枪咯!”而另一个小孩则在下一秒来了声……
“S…”(傻逼),瞬间语塞,我就在这么一秒受了惊,缓过神来耳中嗡嗡鸣响实不自在。空气也在那一刻被我不小心弄了过来,它们像是也被惊住了,只因一响声,给世界来了个措手不及……
“嗯?”
舅舅听到熟悉不过的声响,回头望向玻璃门内,他看到了我,看到了哥子,那场景里是哥子站在吧台内高兴地给好奇的我介绍手中的枪支。突然……
“嘿!”太太见此情景,立马赶过来夺过哥子手中的枪支,哥子并没有反抗,只是抖了下眉,然后滑稽地抖了抖双肩,笑着面对那位太太的严肃。
我也不觉微笑,然后回头看向门外……
妈妈掐着烟站在那里丝毫未动,而舅舅一反常态,虽然我和他第一次见面不晓得他是何常态,不过他给人的感觉就是“我的常态会很像尼古拉斯凯奇”,而他现在正在发牢骚,隔着层玻璃和几围空气我都能嗅到他的口水味,那真是骇人极了,他痛苦,他已经崩溃,像是孝子听到自己的慈父战死沙场了,不过说起来还很像我听到妈妈过去那次告诉我:
“River实际是被我卖了。”
我当时瞪着她愣了至少10秒,她就站在那里,丝毫未动,手中掐烟,简直不要太过分,我气得嚎啕大哭,神情狰狞地怒骂着她。空气被我弄得浑身口水。
“好了!”妈妈称道,只听得一辆车被人按了喇叭,且在催促某人似的,我猜,妈妈说的“好了”就是这个“该上路了”,而不是像迈克尔?贝说句“好了!”然后让一辆汽车飞回塞伯坦星球。(你TM当在拍电影呢!)
舅舅听着这些声响,表情是特别不舒服,他是冷静下来了,而又像是在思索什么,我就用眼睛看着那一切,那一切给人不知所措,又仿佛是在叫唤我,即使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缓缓跑了出去,而妈妈也在这时候走进雨中,做出像是要与我告别的举动——她吸了口烟,然后……
“嗯?”将那根烟插到了舅舅的嘴中,头也不回地往雨中走去。
“生日快乐!”妈妈喊道,这声音特别大,特别入耳,为了让我能够听到,并且让我能更加讨厌她——我的生日应该是七天后。
“十二点过一分”这是现在时钟的时间,而不是那个电子钟的时间。
而她喊出声的那一刻,我刚好走到了门口,当时我很想解释说“我不是想与她告别才跑过来的!我是想安慰舅舅。”才踏出门,他就和我一样不禁看着她的背后——没有影子,只有雨水从她的外套上划落在地,而她毫不在意这微末的东西。这让我并不舒服,眉毛微微皱。
“这是你们的伞吧!”太太奇怪地望着我们,而就这么一声,就这么简单地打破了气氛的压抑,我不禁可以转过身去,可以不会那么尴尬地在那傻站着不知所措地苦笑。
“生日快乐!”我转过头望去,即使我听声音就已经识别出了他,哥子声音实在奇怪,奇怪得格外入耳,奇怪得回味即绵长,那四个字就这么在我脑中呼之不去了,我就愣着什么都说不出来,像是被怒火烧断了舌头,而它现在似乎正烧灼我的太阳穴,要知道太阳穴可是往死里折磨人的必选位置。
“呐~”他将手枪递给我,我也是吃惊,右眼无力,左眼皮自觉往上一跳,我看了眼他的身后……(原来如此)
那个中年妇女(太太)正注重着锁门,锁声很小,只比雨声小一点。
我缓缓接过了手枪,它并不是一个大物件,却沉重得令我一只手无法轻巧地摆动自如,他看着我缓缓地露出微笑,眼神仿佛传教士看到了犯人真诚忏悔,可是仔细去观察那个眼神,会发现里面掺杂了太多像“吃剩下的意面”的一类东西,那可说是可怕;而我正仔细地观摩着手中这把漂亮家伙,他缓缓抬起右手慢慢地靠近我的脑袋……
“嗯?”他将手放在我的头顶,感觉起来像是一顶绿帽子盖在了我的脑袋上面——这令我感到并不舒服。我深深地吸了一口这破城市的冷空气,而连这远离市区的空气都不清新,味道闻起来像是“别人吃剩下的意面”。
我看向雨中,那视线特别模糊,雨水吧唧落地一下一下,嘈杂而令人烦躁更甚不爽,我脸庞特别热,可手膀子、后背却冷得令我不禁发抖,雨打在他的手上,我的肩上,毫不为他人着想,它们真是一群混蛋——令环境与气氛为之不安……
“砰~”
我的眼皮被压抑熏得肿痛难受,我的鼻子像是被别人狠狠打了一拳,它难受得没人理,混账得连着我一起与之难受,我实在难过,只见得雨毫不在意我依然在下,舅舅在意我一把夺过了手枪,那根烟躺在了地上——不小心从舅舅口中吓了出去。
“别杀人~”二劳兹轻言道,然后笑着扰了扰我的头,像是在挠猫咪似的,而此时眼泪在不可控的状态下自己从我闭着的眼睛里爬了出来,我有些伤感,不是因为被母亲丢弃,不是因为被舅舅用恶狠狠地眼神瞪住,更不是因为被一个不知情女士用不解的眼神望着而尴尬,这些加起来都算不了什么,在我看来这就好比“1 1 1=3”……
真的!我根本不可能因为这些已经完全没意义的事情而伤心,我哭完全是装的!为了让她走得不是那么尴尬,是我丢弃了她才对!即使我并没有听到她的哭声,还有我完全不会在意一个和我认识还不到一个小时的亲人对我心怀不满,即使他是我唯一的依靠了,即使他可能会因为不喜欢我然后用手掌抽我,把我关在门外,让我着急地敲门求“他”让我进去,然后孤零零的一个人蜷缩在楼梯间,在黑昏昏一小块地方不安、害怕然后着急地傻笑,突然想到River,再突然想到它已经不在了,一个人痛苦,咳嗽……
空气是一群善良的女孩,她仿佛看见了我在难过,四面八方袭来大风,气流在我身上窜来窜去,是我把她们引了过来,只因她们真的是可控的,可是我情绪却难以把控——这两点仅是对于我来说。她们狂欢似的一群接着一群切切舞蹈又像是手里各自还拿了一把武士刀,即使并没有铁皮凄苦的“哀嚎”,可是我却听到了清晰的惨叫,是这些气流发出的声音,或者说声音顺着气流被我引到了这里。而突然袭来的大风令所有人睁不开眼,他退后着用手挡住双目。
“嗯?”我渐渐缓过神,气流群也随之停歇,而睁开眼的第一刻,则是舅舅用温柔的眼神看着我,像是要将我紧紧搂在怀里,我会是傻站着不知所措,而他则是告诉我……
“别哭~”他说道,沉重的语气压住了我的愤恨,而耳边的声音也顿时只剩下了舅舅的话语……
“走~”他用右手爪那把枪支和将把黑伞,而另一只手则是牵住了我的右手,而这正是我第一次被别人牵住,我愿意被他牵着,他的手特别暖和,即使粗糙,但是暖和啊!
“你的手咋和你妈妈的一样捂不暖……”他说着说着就停了口,像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我并没有尴尬地傻看向他,抓住他的手越来越紧。
“嗯?”
“舅舅你叫什么啊?”
“嗯……舅舅和你一个名字,都叫勿忘我!”他回答道,我也是有点惊讶,更为之感到有趣,可想而知最主要这名字是妈妈曾一直这么叫我的。我不禁笑着掩饰不安,可突然又心中一乐,看向牵着我手的着个高大个,我们往楼上走着,我拾起乐观思想,构思起今后的是是非非……
“那个……行……”
“我儿……我(叫我呢!)!行李呢?”舅舅问道,眼睛看向我,我而我与之对视着,在这昏黑里我顿时傻住了。
“是眼睛啊!快!”
“啊……啥?”
“我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