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琴大摇大摆离开时的样子,方子仁气得把桌子都快拍翻了,从来只有他炒别人的鱿鱼,现在一个小小的员工却把他炒了,说出去还不让人给笑话死。
可是,他还真就拿她没办法,不用数他也知道她给他的那个纸袋里的钱的数目,他只是不明白,她是怎么突然弄到这么多钱的?也不怪他刚才说话难听,除了卖身,他还真想不到她从哪儿能凑出这笔钱。
走出方氏传媒,陆琴觉着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许多,她终于摆脱掉了方子仁那个恶魔,这一个月以来他就像个梦魇一样缠绕着她,每当想起被他折腾的那个夜晚,她的头都好似要炸掉,但现在不一样了,她从地狱里逃脱出来了,从此,她便可以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开心快乐的生活了。
刚从方氏传媒出来,陆琴就迫不及待的给许海天发了一条短信:“已经顺利辞职。”
她以为许海天应该在他家的公司里,所以没敢打电话打扰他,其实,她不知道,许海天根本就没去公司,早上他刚一起床就被许母拉着训了一个早晨。
“海天,你太不争气!晴晴多好一姑娘,女孩子生气时说分手太正常了,她说分手你就真的分手啊?你不会好好哄哄她?”
许海天有些不耐烦起来,“妈,分都分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看到许海天对自己这般态度,许母哪受得了,她气怒的质问他:“晴晴说这些天你一直对她很冷漠,跟她在一起时也老心不在焉,还不停的看手机,你说,怎么回事儿?”
说到手机,许海天突然想起来,咦,他的手机呢?刚还放桌上呢,现在却不见了。
“你东张西望什么?找手机是吧?在我这儿呢。”
许母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了手机,许海天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像要去抢回手机,但为时已晚。
“信息我已经全看过了,海天,你太让妈妈生气了,我看你是存心想要气死妈妈,你对晴晴冷漠是故意的对不对?为的就是把她气走,你好跟陆琴那个小狐狸精在一起,是不是!?”
许海天慎得一额头的汗,骗过了张晴晴却没能骗过自己的妈妈,亲妈果然亲妈,就是了解他。
“妈,我本来就不想跟晴晴在一起,是你跟爸硬逼着我跟她在一起的,我又不想让你们伤心,只好……”
许母愤愤然的接过他的话柄:“只好演一场戏给我们看是不是?海天,你真是出息了啊你!连父母都敢骗,这个主意是定陆琴那个小狐狸精给你出的,是不是?”
“妈,什么小狐狸精,别叫得那么难听,人家有名字,陆琴,我跟她都在一起四年了,不是闹着玩的。”
眼见儿子这么不听话,许母气得把平时的雍容优雅都抛到一边了,干脆双手叉起腰来,活像一母夜叉:“四年又怎么样,我不同意就不行!四十年我也不会认这个儿媳,许家的儿媳妇只有一个,就是晴晴!”
许母的暴怒让许海天一时没了话,他还真没见过她生过那么大的气,他有点被吓着了。
“海天,你是我儿子,又是许家的独苗,就算我再气也不能不认你这个儿子,这样吧,明天你叫那个小狐狸精上家里来一趟。”
“啊?”
“怎么,连见都不敢见我们,还想跟你在一起?”
其实,许海天心里也清楚,总不能让陆琴躲着一辈子不见自己的父母吧,这样怎么都说不过去,换个角度想,说不定这是一件好事儿呢,父母从没见过陆琴,如果他们见了她,看到她是那么的乖巧懂事通情达理,兴许还就能接受她呢?
“好吧,妈,明天我就带陆琴回来见您。”
事情太过突然,陆琴听到许海天要带她去他家,并且还是明天就去的时候,她吓惨了。
“能不去吗?”
“琴,放心,有我在呢,不怕。”
方子仁背靠着坐在大班椅上,面向窗外,放目远眺,他保持这个出神的姿势已经足足半个小时之久,期间有人进来过,但都被他冷峻的神情给吓走了。
他自己也觉得很奇怪,陆琴不就是个小助理么,不就是一个被自己睡过的女人,唯一跟以前那些女人不同的是,她是个处子之身,但这又能怎样?这总不能成为她走了,他还心心念念的理由吧?
但事实就是,她走了只不过一天的时间,他就开始心神不宁。
活见鬼了!
最后,方子仁终于还是打了个电话,他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按下电话号码,这个电话号码他并没有存在手机里,也很少打,除非事出有因。
“黑鹰,帮我查件事……”
挂了电话之后,方子仁终于慢腾腾的从大班椅上站了起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了几步,陆琴的突然离开让他不得不又重新回忆了一遍他们初遇的那个夜晚,说真的,他很难忘,但后来据‘黑鹰’告知,其实是他搞错了房间号,不是2102,应是2012,但当第二天他得知这个情况重新回到2012的时候,已经人去房空。
知道主人睡错了女人,黑鹰立马跟酒店调取了2102外面走廊上的监控,当看到陆琴的时候他还拿出照片对比了一下,说了句‘没错啊’,但当他再调取2012的监控时,他这才发现,错了,不过,也巧了,从这房间走出来的女人跟陆琴长得简直一模一样!
事后,陆琴不知道的是她一直被人跟踪,她的底细也被方子仁摸得一清二楚,其实,按理说她一个应届毕业生就算再优秀也没资格当总裁助理,但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为了想要知道2102的陆琴和2012那个女人是否有关联,是否对他或是对方氏传媒怀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他这才安排了她应聘的一系列巧合。
而这一切完全在方子仁的掌控当中,他之所以让陆琴当他助理的真正原因就是为了便于观察她,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他无奈的得出了一个结论,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傻的女人,简直傻得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