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舅故作神秘的姿态,白澄一阵无言。
他现在不想管这些与他无关的事情,于是便岔开话道:“那这人怎么处理?”
这人指的当然是躺在地上的这个普通且自信的大汉。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咯,宰了他?”
“别,还是算了,这种人虽然可有可无,但杀了他可能会引起别人的疑心,毕竟我现在是个没有任何修为的凡人,对了,说到这,我现在是个废人,有什么办法能处理我自身的糟糕情况没?”白澄说道。
“我就知道,你果然还是开口了,我这恰好有一个妙招!”
大舅一副贼兮兮的样子从怀中掏出一本卷宗说道:“你知道没,这乐正府除了是群炼丹狂魔之外,还是一群剑痴,这是我无意中回忆起我曾经的剑技,随便在上面刻录了几道剑道感悟······”
大舅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白澄直接拿过卷宗,满脸期待,摊开一看里面却是空无半点水墨。
白澄脸上的欣喜立马烟消云散,一脸不耐的将卷宗甩到大舅身上:“这破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学不了。”
“谁说让你学的?就你也配学我的独门绝技?”
“还独门绝技,估计拿出去别人只当废纸一张,说不定这真的只是一张废纸,还想拿来忽悠我?”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你可以直接拿着这无上剑意的感悟向公主求婚。”
白澄扶额,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行了行了,我要休息了,明天还得干活呢。”
一阵毫无意义的对话之后,大舅终于消失在白澄的视线之中。
当然不是重新回归白澄的识海,依旧暂挂在那块玉符上。
白澄觉得相对于自己做什么事情都会有另一个意识在观看,还是玉符会遗失的风险他能忍受一些,所以说什么也不能让大舅待在自己的识海之中。
至于现在还躺在地上的这个大汉,大舅说他消除了大汉脑中对白澄的恶意,绝不会再找事,白澄这才放下心来。
虽然感觉大舅脑子有些大病,可不知为何,白澄他就是觉得大舅应该是有些本领的。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白澄舒服的躺在床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那两个女人肯定知道些什么······那个叫做乐正婉的,为什么她身上有种很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到底是为什么呢······算了,反正我身体本能也不排斥这种对她的熟悉感,现在我修为尽失,还是想办法自己先活下去吧······)
哐当!房门一声巨响被人一脚踹开,这自然也惊醒了睡梦中的白澄。
白澄猛的起身朝门口看去,那里立着一名青年,其虽不像自己身上的麻衣这么素朴,却也好不到哪里去,其五官虽不出众,倒也算是端正,只是他的脸色看起来很是阴冷。
“你知道我是谁吗?”
白澄摇头。
那青年冷哼一声说道:“今天你晨会缺席,导致我被大人责怪。”
白澄明白了,这个人应该是自己的上级,转过头一看,同屋的大汉早已不在房间里。
他也不奇怪,大汉只是对自己没有了恶意,并不是会对自己有善意,就是说大汉直接无视了他的存在。
“因为这边需要人手,所以这次的事我就放你一马,三天后,集合前往天月山脉。”
没想到这人原来也不算难说话,他还以为对方要说些贬低嘲讽自己的话,然后让自己等着瞧。
“天月山脉,我们去那儿做什么?”
“本来你是无权知道这件事的,不过也罢,反正你都要去了我不妨告诉你,那里发现了一座巨型矿脉,得趁其他宗族发现之前率先行动。”
白澄点头,随后那人再交代几句“府中之事你就不要管了,安心准备三天之后的事”就离开了。
望着那人离开的背影,白澄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过了一会,眼见四下无人,白澄拿出大舅给的那卷无字卷宗摊开。
(这······怎么看都是一张白纸啊!)
正当白澄仔细琢磨卷宗时,房门哐当一声又被人打开,正是那个大汉。
(他怎么回来了?)
白澄一惊,连忙将卷宗藏好。
却不想大汉却是一脸鄙夷的说道:“一张白纸藏什么藏,搞得多稀罕似的。”
(这人也没能发现卷宗内涵的剑意吗?)
白澄略有些失望,嘴上却赶紧岔开话题:“现在还没到放班的时辰吧,怎么你回来有事?”
大汉却没理他,直接就躺床上准备睡觉。
白澄丝毫不感觉意外,于是便拿出自己的那枚玉符,想要询问大舅。
可无论自己怎么尝试,均无法唤醒大舅,白澄也只得躺床上叹息。
不曾想大汉的声音却在这时响起:“今日你缺席却未受到责罚,如果未出我所料,你也是要前往天月山脉吧?”
白澄应道:“阁下的意思是?”
“我不觉得你去了之后能活下来。”
白澄侧过头,发现那大汉也在看着他,嘴角上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
这人对自己的恶意可能是与生俱来的,白澄懒得搭理。
想收拾一下自己的行礼,恍然发现自己身无分文,只得继续在床上躺着打发剩余的时间。
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对床的大汉居然和他过着极为相似的生活,除了吃饭以外没离开过房。
白澄觉得这个大汉很不对劲,虽然他的天资实在差劲,可毕竟也是拥有江合极镜的人,再如何也不至于沦落为煮饭劈柴的下人。
不只是这个大汉,还有大舅,还有那位家主以及他的两个女儿,目前遇到的人都给他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感觉所有人都知道些什么,唯独自己不知道······
在白澄冥思苦想之中,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就到了要出发的日子。
根据三天前那位领头的指示,白澄前往指定的地点。
到达指定的地点后,白澄惊奇的发现人数好像有些少得可怜,且都是一些上了年纪之人,自己和同屋的大汉时年龄最小的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