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外露，就会有不能外露的方法。
白方提前收拾好行李，是防止格雷巫师的随时离开。
作为一个阶级不对等存在，他再怎么谦卑也是没错的。
来到格雷巫师休息的房间。
门自动开了，格雷巫师看见白方笑了笑，像是对他满意极了。
当然，有可能是对钱满意极了。
昨天晚上白庆伯向格雷巫师定制了一份修改后的《森林之灌》。
里面有专门适合白庆伯突破生命本质的仪式符文和所需材料。
顺带，还为白方要了一份增强普通人体质的药剂。
林林总总是花了以前多枚魔石，大概可以有绿荫领地两百年魔石的积蓄，也足够一个普通巫师攒上五六年了。
白庆伯之所以有魄力花上两百年的积蓄购买一份仪式符文，是因为不是每一位前来吸收学徒的巫师都有足够的知识制订符文。
所有的巫师都是来自不同的组织，所精修的方向不同，所停留的时间不同，甚至有些巫师害怕被人击杀，根本不敢光明正大的出现。
其中白方也是刚刚知晓。
格雷巫师笑眯眯的拿出三瓶试剂，向白方介绍。
“第一瓶是丛林之友，可以增强你的感知能力，轻微强化你在自然巫师方面的威力。记住，仅仅是轻微。最后，均匀强化你的身体素质。”最后一声格雷留了个重音。
“第二瓶是仰望星空，同样会增强你的感知力，在黑夜里大幅增强你的感知力，均匀强化你的身体素质。”
“第三瓶是呕吐粘液，可以增强你身体的愈合能力，均匀强化你的身体素质。只不过，这个味道，嘿嘿……”格雷巫师只是冷笑了几声。
看着放在试管架里面的的三瓶试管，一时间白方陷入了纠结。
第一瓶，丛林之友。泛着翠绿色的磷光，隔着玻璃仿佛都能感受到一股勃勃的生命力在上面迸发出来。
第二瓶，仰望星空。点点的荧光在试管中闪烁，像是倒影在水中的星空，显得既优雅又神秘。
至于第三瓶……呕吐粘液。好吧，也是一种绿色，但是偶尔泛起的油腻气泡，真的像极了不知名生物吐出来粘液。
白方徘徊了一下，问道“巫师大人，我还希望再购买一瓶。请问这三种药剂大概是多少钱？”
如果陷入了纠结，那么有时金钱会比直觉更好用。
相对于不了解巫师世界的白方，他更相信格雷巫师提供的价钱。
毕竟格雷巫师已经有了五百魔石的大单子，这样的小事上，他暂时没有欺骗的必要。
“哦，看来绿荫公爵阁下还是给了你一些自由支配的资金呀！”格雷巫师的眼睛上出现一片绿光，将视线移向了白方袍子下面的暗兜。
“啧啧，资金不少呢，放心，我会慢慢榨干你呢。”
看见白方兜里的五十枚魔石，格雷巫师说话的语调变得有些瘆人，明明是一个健硕魁梧的男人，但似乎看白方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
“如果你不想刚到巫师世界就被人谋财害命，我想你推荐这个。”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个袋子，款式和白庆伯昨天给他的一样。
“这个可以隐藏魔石带来的波动，有了它，其他人就不能知道你身上魔石的具体数目了。”
“我要价也不高，仅仅要你半块魔石。怎们样？很便宜的。”
听到这话，白方的脸上一僵。他可没想到白庆伯给他的袋子竟然值半块魔石。
“好的，但这半块魔石怎么支付？”
“没关系，这瓶仰望星空正好是三块半魔石。加一起正好是四块。顺便提醒一句，其中最好的是‘呕吐粘液’，它的药效可以持续到你高级学徒。”
格雷巫师有了动力后，面部的表情像是得到了注能，愈发的灵动。
不复昨夜那般高冷，变得眼中有光，心中有梦想，妥妥的成了一个和蔼可亲的中年男人。
“好的，那我要‘呕吐粘液’和‘仰望星空’。”
白方从一个暗兜里拿出了四块魔石，在格雷巫师放光的注视下，放进了他的手里。
接过格雷巫师递来的袋子，悉悉索索的将所有的魔石放进了袋子。
直到白方将所有的魔石放进袋子，那绿莹莹的光才渐渐消失。
格雷巫师满意的点点头，似乎已经将白方的袋子看作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白方则欲哭无泪的看了看试剂，又看了看格雷巫师。
格雷巫师则温和地说“你在这里服用了吧，这两瓶试剂没有药性冲突。温馨提示一句，先服用‘呕吐粘液’能让你舒服一些。”
白方拿起“呕吐粘液”，拔开瓶塞。顿时侧过头深吸了一口气。
这里面的气味实在是太难闻了，像是放了开封后放在太阳下三年的矿泉水混上特殊地段自由的恒河水，在化粪池边开怀畅饮的感觉。
“喔，哕”白方偏过头去不敢再闻，将手臂伸到最长，不想在看药剂一眼。
“‘呕吐粘液’一口气全喝下去能使药效最大化。”旁边却传来了格雷巫师幸灾乐祸的声音。
白方敢打赌，现在站在走廊里都能闻到这股令人作呕的臭味，但格雷巫师却不动于衷。
白方犹豫了一下，本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原则。
捏住鼻子，狠狠闭上眼睛一口气将所有的试剂倒进了嘴里。
一瞬间，仿佛世间所有的臭味都在他的嘴里出现，甚至变成了一种苦味。那直冲天灵穴的味道使他在一瞬间达到了无欲无求。
痛苦的将试剂一口咽下，倒在地上。诡异的味道让他失去了味觉。
就在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际，格雷巫师将旁边的“仰望星空”一口倒进他的嘴里。
一瞬间，他仿佛又恢复了味觉，甚至感受到一种沁人的甜味在心底冒出，抵消了那股所向披靡的作呕臭味。
此刻的他仿佛飘在空中，可以静静的抬头看着星空，一股岁月静好的情绪涌上胸头，让他忍不住沉睡。
许久，他才脱离这种诡异的舒适状态。
格雷巫师饶有兴趣的说：“感觉身体怎么样？这可是学徒期间少有可以抗衡‘途径’对身体增幅的药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