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学换了大床,又得到了长期居住在这单身宿舍的结果,他开心的不得了。
当天下午,他精心准备了一顿晚餐,并配上了一瓶红酒。
他知道妻子喜欢这样的气氛,西洋式的静谧和浪漫!
当然,先哄了孩子睡才是前提。不然一切的气氛在孩子的哭闹声中,就会荡然无存。
可是,有时候你越想让孩子睡觉,她却越有了精神。现在的这个名叫梦兰的女孩,就是这样!
“梦兰,你好好去床上睡觉好不好?”李文学哄着他,“你要睡着了,爸爸明天给你买巧克力,好不好?……”
“爸爸,可是我现在不困呀。”梦兰拿了跳棋过来,这是下午一家人去超市,梦兰哭着闹着买来的,“爸爸,要不你陪我下一会棋,说不定我就困了。”
这看起来倒是一个好办法,于是李新学摊开棋盘,和梦兰对弈起来。
小学生的脑筋毕竟还是欠了很多火候,连下几盘,梦兰都输掉了。
“爸爸好厉害啊,我非得赢你一盘再睡不行!”梦兰倔强的嘟起了小嘴。
听说梦兰赢了就去睡觉 ,李新学便故意的放起水,但是这样,下一盘棋的时间,就这样平白无故的被延长了。
梦兰终于赢了,她激动的用手比起来一个偌大的“耶”字!
“梦兰,你赢了,这回你应该去睡觉了吧?”李新学满怀希望的问着女儿。
梦兰想了想,问道:“爸爸,你刚才赢了我几盘?”
李新学算了算,答道:“三盘!”
“那我还得赢你两盘再睡才行!”梦兰开心的说着。
……
无奈,李新学只好继续陪着女儿下棋。
最后的最后,孩子没有被哄睡,大人却都打起了哈欠!
梦兰睡去的时候,也说不清是几点钟了,反正,就连他的妻子庄晓萌也早已躺进被窝里,发出了憨憨的呼噜声……
厂子里腊月二十八才放假,唯一可以给李新学夫妻一点安慰的是,厂子里给每一个没有回家过年的工人,发了一个两百元的大红包。
这两百元,足够庄晓萌来回的路费了,琢磨起来,她此行也不算太亏!
作为战友和朋友,阮青路又额外的给他们家准备了一些肉类和年货,这让庄晓萌本来不满意的心里,有了一丝丝的安慰!
没有亲人,他们只好在大年初二,买了一些礼品,去了阮青路家,给他们拜年。
阮青路家住在郊区里的一栋别墅里,他的妻子一看就是一个骄奢的暴发户太太,表面上和他们一家客客气气的,实则一脸的看不起……
庄晓萌是一个聪明人,她不卑不吭的陪丈夫拜完了年,便赶紧带着女儿回到了他们的单身宿舍里。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手里有几个臭钱吗?”庄晓萌说不出来什么心情,嫉妒,羡慕,恨?她自己也不知道。
“你好好在这里赚钱,等过几年,咱们有钱了,你就回家,离开这个没有丝毫人情味的地方!”庄晓萌吩咐着自己的丈夫。
厂子里在正月初五那天,“噼噼啪啪”的放起了鞭炮,庄晓萌不明所以,问了李新学才知道,原来这个日子在南方叫做“财神日”。
放完了鞭炮,厂子也算正式的复工上班了。
李新学上了班,庄晓萌便觉得更没有了意思,她便盘算着赶紧离开这里,回到遛马圈村去。
和李新学商量时,丈夫却总是支支吾吾的,表示了不支持!
“干嘛不让我走?你上班了,我一个人呆在这里,特无聊,而且,我得赶紧回去,不然人家仲续玲该说我了!”
想一想和仲续玲调换的班,她都就觉得不值得,就这样回家去,她恐怕要连续上一个月的班,才可以恢复到和以前一样。
“你……你再多待两天嘛……”李新学还是这样一副神情和不舍。
“为啥?非还要让我呆两天?”庄晓萌有一些不解。
“你来这里,这么多天,我们就刚来那天,那一次……等你好事过去了,我们在一起几天,你再走……”李新学有点难以说出口的支吾着。
哎哟,我嘞个去,怪不得说男人就是一个下半身的动物!他们的心里怎么无时无刻的都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庄晓萌哭笑不得,她不屑的看了看自己的丈夫,轻轻的用手拍了拍他的脸说:“我今天就走,你啊,还是给我好好的憋着吧,我看看到底能不能憋死你!”
李新学差一点哭出来,他这心里这个憋屈啊,无法言喻!
而庄晓萌则说到做到,下午就去买了火车票,带着女儿,坐上了返回榆城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