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有四季,春夏秋冬,轮回往复,从未改变。
对于季节,我们每个人都知道,就算不知道气象学怎么定义四季的也无妨,因为我们对冷暖的感知与生俱来。这就好像我们夏天会吃西瓜降温,秋天会吃酥梨下火,诸如此类的例子可谓多不胜数。
虽然对季节的感知与生俱来,但对季节的喜好却是后天形成的。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我们的身高和体重也随之发生了变化,而这些变化直接影响到了我们对季节的喜好。
其实也正常,身材高壮的同学本就怕热,夏天自然是他们厌烦的季节。身形瘦弱的同学最是怕冷,冬天也就理所当然被他们排斥,这其中就包括我。
如果排斥冬天也排名次的话,那么我就是当仁不让的冠军,因为我身体一直不好,尤其不能遇冷,不然就会咳嗽个没完没了。
看到这也许有的读者朋友会不屑的说道:“至于这么严重吗?谁天冷都会咳嗽几声,喝口水还会呛着呢。”
说的没错,喝水都会呛着,我又何必这么排斥冬天。讲真,我也不想排斥,奈何我从小就是“药罐子”,感冒更成了家常便饭,而且每次感冒都会咳嗽许久,那种感觉真是一种煎熬啊!
许是我咳嗽的次数太过频繁,许是我咳嗽的声音太过揪心,许是我咳嗽的样子太过痛苦,总之母亲对我的身体格外忧虑。
直到现在我都记得,每年还没进入冬天,母亲就开始给我织毛背心,那是一种样式独特的毛背心。说它特殊因为能装药包,一个和手掌差不多大小的药包。
药包是母亲托人买的,里面装着加工好的中药,都具有止咳化痰的功效。为了让药包最大程度地发挥药效,母亲特意在背心后面缝了一个小口袋,药包放在口袋里面不会移动丝毫。
不上不下,不左不右,任凭我怎么玩闹都不会移位,都日夜不断保护着我的后心。怎么做到的?母亲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该是多么细心才能这么精确……
在母亲的悉心照顾下,我咳嗽的症状逐年减轻,我对冬天的厌烦也逐渐消失。即便咳嗽的症状减轻,母亲依然会给我织毛背心,依然会做一个放药包的小口袋。
七年前的那个冬天,距离春节仅剩十三天的那个下午,母亲被忽如其来的病魔夺走了生命。那个寒冷的冬日,我永远失去了母亲,从此以后,我再没穿过带药包的毛背心。
没错,冬天是一个寒冷的季节,咳嗽更是一个难熬的病症,就算这些加在一起又如何?在母爱面前,它们全都肃然起敬,它们全都望而却步。
在写这篇文章之前,我一直觉得母爱之伟大,都是因为爱在其中。此时此刻,我才真的明白,母爱之伟大不仅仅因为爱,还有一份与众不同的责任。
换句话说,这份责任才是母爱真正的精髓,母爱的精髓有一个神圣的名字——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