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施咒者也太狠了,竟连尸首都不留。”那道士假惺惺道。
“还没请教…?”空青看向旁边的道士,这才想起来还不知道人家名字。
“我叫张道林,树林的林,小兄弟怎么称呼?”张道林回问道。
“我叫空青,刚刚多谢搭救了。”空青感谢道。
只是到头来,廖正兴连个全尸都没有,只有房间里零碎的碎片。
“现在连个办灵事儿的尸体都没了,唉…。”空青叹息道。
一旁的张道林看空青情绪低落,便上前安慰道:“空小兄弟,人死不能复生,让家里人尽快安排后事吧。”
只是空青仔细一想,这上清村里没有哪家是修道的,附近也没有什么道观之类的地方,怎么一个道士会到这里来。
“张道长,你来这里是需要办什么事吗,或是此地有什么故交,不妨说来听听,看我能帮抢什么忙?”空青试探问道。
“哦,我只是路过此地而已,见此地有难,顺便出手相助。”说话间张道林的视线往廖正兴家的神板下停留了一瞬。
可是这怎么又怎么会逃得过空青的眼睛,空青顺着张道林的眼神看了看廖正兴家神板的下面,只见那神板下有一个小暗格。
应该就是那里面的东西了,空青心想。
“那张道长,这次多谢你出手相助了,我和我舅妈会处理好这里的事儿的,就不麻烦你了。”空青说道。
“嗯,那我就告辞了。”张道林离开时视线又瞥了那暗阁一眼。
张道林走后,空青便和他二舅妈一家一起收拾廖正兴的残骸,准备灵堂。
一切都弄好后已是深夜,空青找他舅妈问了问那神板下面的暗阁:“舅妈,你家那神板下面的暗阁里是放有什么东西吗”。
“那里呀,那里面是你二舅用来放他的佩剑的。”空青舅妈弱弱道,毕竟丈夫刚刚去世。
“佩剑?我怎么没听他提起过,而且他又不是练武的,放一把剑干嘛?”空青疑惑道。
空青从未听廖正兴一家提起过这把剑,而且廖正兴家祖上也不是什么修道大家,怎么会有一把剑在他家放着呢?
“听他以前说过,这把剑是他爷爷年轻时候一个老者送给他爷爷的,与其说是送,不如说是帮忙保管”空青舅妈说道。
“帮忙保管?”空青疑惑问道。
“嗯,那老者把剑交给他后,跟他说百年之后会有一少年前来取剑,到时务必要把这剑交给那少年,就这样,从你二舅爷爷开始,就一直保存着这一柄剑,只为等那少年前来取剑。”空青舅妈缓缓道来。
“少年?”空青心想那少年会不会就是自己。
“你要是想要的话,就拿去吧,反正你二舅也走了,这少年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你也是少年,给你也一样。”空青舅妈说道。
“不是,我只是看今天那个道士有点可疑,眼神不停的朝那里看,我怀疑他就是冲那柄剑来的。”空青解释道。
“不会吧,人家今天还帮了你呢,而且,我们家没有跟任何人说过那把剑的事儿。”空青舅妈说道。
“嗯…那应该是我想多了,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给我二舅上香尽孝。”空青说罢便回家了。
只是空青又怎么会就此消除戒心:“那道士来历不明,又一直不停的朝那里看,说不定二舅的死跟他也有关系。”
就在回家的路上,空青好像看见一个人在暗处摆弄着什么东西。
“谁!!”空青喊道。
那人见被发现了,停止摆弄手上的东西,一个箭步直接跑得无影无踪。
空青刚想跟上去,空贯仲便在不远处的纸扎店叫住了他。
“小青,快过来。”空贯仲呼唤道。
空青见追不到了,正好爷爷也在叫他,便放弃追踪来到了纸扎店:“爷爷,怎么了?”
“你二舅去世了,需要一男一女两个纸人,你把这对纸人拿去放到你二舅的灵堂前。”空贯仲解释道。
“好,我这就去。”空青答应道。
“爷爷,这纸人怎么没画眼睛啊?”
空青把纸人拿到手上,却看见这纸人竟都没画眼睛。
“纸人点睛,引鬼上身。你想让你二舅全家都遭殃吗?”空贯仲呵斥道。
“我这不是不知道嘛。”空青尴尬说道。
“去,还不快给你舅妈送去。”空贯仲拍了一下空青的头。
被空贯仲骂两句后,空青那些纸人就往廖正兴家里去。
待纸人送到后,空青解释道:“舅妈,这是我爷爷说给我二舅办灵事儿要用到的。”
“哦,我还真不知道还需要这东西,替我谢谢你爷爷。”空青舅妈感谢道。
“害,小事而已,那我先回去了。”空青交代完后便回去了。
回到家后,空青看了看家里的环境:“真是怀念呀,好久没有回来过了,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
空青到家不久后,空贯仲才跟着回到家来。
“嗯?爷爷,你怎么才回来?”空青问道。
“我和那纸扎店的老板唠了会儿嗑。”空贯仲说道。
说到纸扎店的老板,不免让空青想起他儿时的玩伴-巴戟天。
巴戟天和空青从4岁开始就一直一起玩,一起上小学,初中,只是后来巴戟天辍学了,两人就很少联系了。
“对了,八戒在家吗?”空青问道。
“都多大了,怎么还叫人八戒,他不在,他给隔壁村送纸扎去了,明天才回来。”空贯仲回答道。
“哦,那我改天再去找他吧。”空青说道。
不过就算巴戟天在家,空青也没时间去找他,毕竟,眼下可是有更重要的事儿。
另一边的空青舅妈拿到了纸人后,看见两个纸人都没有眼睛:“这纸人怎么没有眼睛啊,不会是纸扎匠画漏了吧。”
说着空青舅妈去拿了一支笔出来给纸人画上眼睛。
“嗯,这样就好多了。”空青舅妈看着纸人满意道。
画完眼睛把纸人放在灵堂前后,空青舅妈便回去睡觉了。
只是就在空青舅妈离开不久,那纸人竟嘴角一弯,就像是一个人在阴笑一样,阴森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