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沫冰和小凉凉本来打架打的好好的,却这么淬不及防。恭喜得到老师关注,李沫冰:“怎么办?完了”!小凉凉:“悲哀望天,已经准备好祭祖”!
两人就这么去了办公室,潘老师也不复从前的热情慈祥温柔,神情冷漠的训斥他们,李沫冰心里很是紧张,主要是害怕,因为当时还没有立家暴法,就这么告诉家长了,回去挨打是必须的,反正每天的挨。
家长到了后,事情处理完毕,李沫冰婆婆的那张大嘴巴希望李沫冰多得到老师的一点同情,多一些关注和喜欢,就疯狂把李沫冰家里的那些能让李沫冰显得更可怜的事情,全都大声的读出来,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最主要的是,让李沫冰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潘老师听到李沫冰婆婆的话居然哭了!就这么哭了!而且哭的时间还挺长的!潘老师,就算是亲人去世了,也从没哭过一次吧。主要是这可是李沫冰第一次看到潘老师哭,也是最后一次看到潘老师哭。
害的来办公室里的禽兽瑞妍听了个清清楚楚,回去告诉了“兽性”天团,全班都传疯了,李沫冰就这样被婆婆的好心好意给坑惨了,孤立是必不可少的。
去了办公室回来后两人再也不准备打架了,可是最后还是直到分离也还是打了几架。
两人打架已经打了一两个月了,老师,现在终于管了。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们两个不打架,不能跟别人打吗?
潘老师气的有点吐血:“唉!现在的孩子”!读书读了一两个月后,有一个女孩找到了李沫冰并对李沫冰说:“你可以做我朋友吗?我老早就注意到你了”!李沫冰欣喜若狂,神色都有些激动:“当然可以了,这是我的荣幸”!
李沫冰从开学一两个月,在班级上还真没有过朋友呢!毕竟有一群小伙伴,在乐呵呵的等待着李沫冰每回放学回去呢。
李沫冰跟这个女孩相处了几个月后发现,这个女孩对什么事情都很冷漠,还有点凶。浑身上下气质脾气都是跟李沫冰相反的,浑身透露出死气沉沉的感觉!
经过李沫冰的热情逼问才发现这个女孩儿,貌似过得有点惨。两个人还是很相像的,一样被家暴,是单亲家庭。
但是有一点很不一样,这个女孩处境还是比李沫冰悲惨了点。还没几个月呢,就受到了校园欺凌。两个人站在阳光下的操场上跑步,全班都在操练。就女孩一个人蹲在树下的角落,不知道在看什么就是很死气沉沉。
李沫冰呆呆愣神了好久,李沫冰从未见过如此绝望的表情。看起来没有悲伤,但是却给人一种压抑到心碎的感觉。李沫冰从出生以来,只见过愤怒的,悲伤的,开心的,面无表情的。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绝望的表情!
李沫冰很是担心她,毕竟这个女孩现在是李沫冰的朋友,李沫冰当然得关心她:“放心,我也被孤立了,同道中人,我也没有母亲。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儿听到同道中人这四个字,终于恢复了点神情,没有了刚才的木然,但是声音却充满了愤怒:“钟无艳!!你记住了,我们从来都不是一类人”!
这时禽兽瑞妍哈哈大笑着走了过来,好像是班里的学霸:“快看!是四大丑女之一的钟无艳!她叫钟无艳!怪说不得,长得这么难看!好恐怖啊!你快笑一个呀,让李沫冰看看,你多么丑”!
李沫冰有一点点生气问禽兽瑞妍:“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叫什么名字”!禽兽瑞妍依旧保持着爽文反派大少爷标准中二笑容,只可惜这里是现实,李沫冰不是主角,奈他如何:“我的名字,就你?家里穷的叮当响的人?你还不配知道?我大名叫秦贞子,小名叫禽兽瑞妍”!
李沫冰冷笑一声:“还不是告诉我了”!李沫冰心里默默吐槽这两个名字,觉得这两个名字实在太好笑了!李沫冰转头又笑嘻嘻的对着钟无艳说:“没事儿,我不会觉得你丑的,因为我更丑。说个话好不好?笑一个嘛”!
钟无艳十分无语的小声嘀咕:“其实你只是穷了点,家庭环境不好,身体差了一点,也没有什么异常的。长得挺漂亮的。果然你的阳光总是好让我嫉妒,你只是被孤立,而我是实打实的欺凌”。
李沫冰见钟无艳依就什么话也不说,叹了口气,依旧信心满满的让钟无艳打起精神!钟无艳青筋暴起,大哄一声:“你知不知道你超烦的”!
李沫冰开心的笑笑:“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耶”!钟无艳:“傻子”!过了十几天后两人的关系,总算缓和一点了,李沫冰开始问:“你为什么主动要跟我交朋友啊”!钟无艳没有回答李沫冰的话,丢下一句傻子,便自顾自的走了,李沫冰厚脸皮的跟上去。
多年后,都初一了,再次提到这个问题。钟无艳的回答是:“那时候只是感觉你很奇葩,你看看一年级全班女同学多乖呀!就只有你一个女孩子总是跟男孩子玩在一起打架。那时候过多有利用成分和私心在吧!希望你能保护我,可是算了,你这个傻子!连自己都保护不好!我们都是一群自顾不暇的人”。
再过了半个月左右,钟无艳终于能跟李沫冰正常交流了,跟别人都是交流一句话能省的省。李沫冰对此非常自豪。但是李沫冰没想到钟无艳跟李沫冰正常交流的第一句话就是三个字“对不起”。
李沫冰愣住了:“为什么你要说对不起”?钟无艳依旧是答非所问,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一个。李沫冰承认被吓到了,现在想了多年回味起来:“怪说不得,她当时被孤立了”。
李沫冰幼儿园溺水的时候,探险被关进学校密室的时候。被家暴的时候,被欺凌的时候。都从不懂得什么是害怕,由此可见钟无艳的笑容威慑力有多大了。
怎么形容呢?其实也不是钟无艳的笑容很恐怖吧,钟无艳长得也一般般,不是很难看,也不是很好看。就是笑容里面的那个牙齿是畸形凹凸不平的。
比如说中间的那个牙齿,是旋涡状,左边,反正记不太清了,好像是据齿状,右边好像长着三颗突出来的牙齿。里面菜叶子纷飞。
钟无艳直到初一的时候,牙齿一共整过两次。哪怕整过两次,都过了那么长时间了,笑容依旧很有威慑力。怎么形容呢?听说过蒙娜丽莎吧?传闻中蒙娜丽莎“美丽”的笑容,嘴里隐隐散发着猥琐大叔抠脚的恶臭。
反正笑起来十分猥琐就是了,因为这个原因钟无艳一直保持高冷,一直不喜欢笑,就是担心吓到别人。
李沫冰强忍着恐惧,凝视着钟无艳的牙齿就像凝视着粪坑里面堆满垃圾的垃圾堆。
李沫冰依旧露出一个充满天真的微笑:“我不在乎,按我的话说,既然是我的朋友志同道合,一样的人又有什么好嫌弃的?按“兽性”圈子里面贬低的人的话来说,我们就是狼狈为奸,那又何妨”?
李沫冰说完还懒懒地伸了个懒腰,钟无艳长叹一口气:“不,不一样,你只是因为家境问题受到了孤立而已,但是却因为我被别人校园霸凌了呀,被人当面说坏话,狼狈为奸。
我就是有点愧疚,想说对不起又怎么了,听好了,你既然不嫌弃我,我就不嫌弃你。只是我身上可能有一股父亲常年抽烟的烟味。他们觉得我很臭,很嫌弃我巴不得我离开,长期跟我在一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味道会“传染”,你的人缘也会因此变差,我就是担心你,忠告一句而已就是这样,怎样选择随你”。
李沫冰开心的快要扑上来了:“太好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朋友了,要不要把我其他朋友介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