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张友德一阵感动,深深地望着柳诚,眼里竟噙满了泪花。
柳诚对着张友德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哈哈哈哈,好个主奴情深啊!”唐图怒极而笑。
见主子受到威胁,唐图的另外两个随从冲了过来,就要对柳诚动手,柳诚脚下一错,双手非快地结印,然后对着两人一指点出。
“噗!噗!”
“啊——啊——”
“老子和你拼了!”
两声肉体被洞穿的声音发出,两个随从一个的左肩,一个的右肩就各射出一股血箭。两人发出一声惨叫,双眼瞬间发红,略一停顿,又像疯狗一样冲向柳诚。
何香莲突然一步跨到了柳诚的向前,大声喊道:“唐图,再不管好你的狗,我就不客气了。”
唐图看着香莲护着柳诚,气得两边太阳穴青筋直冒,但他必竟是唐家的公子,一个筑基大圆满的修士,平时虽然自负,却还没有失去理智。
他对着两个随从大吼了一声:“回来,还不嫌丢人不是。”
“可是,公子……”
“可是什么,我们走!”
一群人狠狠地盯了柳诚几人一眼,就痛呼着灰溜溜地离开了。
看着唐图三人离去,香莲望着柳诚道:“你是怎么修炼的,这么厉害?”
柳诚淡淡道:“我这点本事不值一提,刚才只是他们看我修为低而轻敌,没有提防,若真个斗起来,我连那黑脸大汉都很难打赢。”
香莲点了点头说:“那黑脸大汉叫王焱,早在两年前就达到了筑基期圆满,他的功法以歹毒著称,我也不愿招惹他,但既然事已至此,也不必怕他,只是唐图那人看似大度,实质却很是记仇,今天你落了他的面子,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你以后还是要提防他一点。”
柳诚点了点头说道:“多谢香莲小姐提醒,我会小心的。”顿了一下又问何香莲:“何小姐,请问这里离‘宾如故’还有多远?”
香莲答道:“穿过这条街,再往前井走200米就到了。”
柳诚又问张友德:“你妹妹现在何处?”
张友德答道:“妹妹在家里,我家在城南,离这里有点远。”
柳诚对何香莲说道:“何小姐,你先回去,我和张友德去他家,我怕唐图会对张友德妹妹不利,此事是我鲁莽所致,我不能不管,明天我再到宾如故来见你,可好?”
何香莲却道:“公子哪里话,这事是因我而起,是我连累了你们,我看不如我们现在去张友德家把他妹妹接过来,在我家里,唐图他还不敢来撒野。”
听了香莲的话,柳诚不觉又对她多了几分好感,心道:“堂堂何家大小姐,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不想却也能为一个陌生人考虑,难得,难得!”他对张友德道:“不知友德兄意下如何?”
张友德听到柳诚和何香莲的对话,早已感动得热泪盈眶,此时柳诚发问,他顿时哽咽道:“多谢公子和小姐,我张友德贱命不算什么,只恳请公子和小姐照顾我那只有十六岁的妹妹,从此我就追随公子和小姐,上刀山下火海全凭吩咐。”说完深深地向柳诚和何香莲行了一礼。
何香莲见张友德反应那么大,却是有些吃惊,在她眼里,此事的确是因她而起,柳诚和张友德兄妹都是被自己所连累的,何家那么大的家业,养两个人那不算什么事。
她却不知,有时在她眼里是小事,在别人的眼里却是不异于绝处缝生。
不管在什么时代和社会,生活在底层的人的生活永远是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上层人士所能够想像的。
最底层的人往往一身都在为生计而奔波劳作,甚至于为了一个馒头就可能达上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那些上层人士往往挥手之间就可以决定别人的生死,简单的一个善念就能让成千上万的人感激涕零。
所谓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就是这一现象的真实写照。
香莲虽然从十六岁起就帮助父亲打理生意,接触过各种各样的人,但有些事没有亲身经历过却是无法深刻理解的。
而柳诚却是例外,他看着张友德的样子,却是隐隐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唉——”他在心里叹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但一往深处想,却又只能感到大脑里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的是,现在他所处的世界是既真实又虚幻的神器空间,而他自己现在只不过是神念进入这个空间而已,他在这个空间的所有经历都是神器根据他的本身的经历推算出数种结果后再,随机选取产生的,也就是说他的神念在影响这个世界上所出现的事和物,但左右这个世界的事物的却是神器。
关于为什么说这个世界是既真实又虚幻的?这里不作太多说明,以后一切都会渐渐明白的。
他扶起张友德道:“就依何小姐的吧,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尽快赶路的好。”
于是一行三人就往城南赶去。在城里是禁空的,所以他们虽然可以御剑飞行,却也只得步行赶路。
此时在何家的一个大厅里,何香莲的父亲何东云正在听手下的报告。
“小姐在北街遇到唐图,曾在聚宝斋售卖火烈鸟王尸体和极品灵气的柳诚动了手,唐图的三个手下都挂了彩,此时小姐与柳诚正向城南赶去。”
一个灰衣人半跪在何东云的面前汇报着。
“可知那柳诚的来历?”何东云问道。
“属下无能,只知道他第一次露面是在聚仙楼,但他既然有那么多火烈鸟尸体,应该是从北边草原而来。”灰衣人答道。
“城主府和唐家可有动静?”何东云再问。
“汉有。”灰衣人再答。
“你下去吧。”
“是,大人。”
何东云挥退了灰衣人,自语道:“这柳诚看来不是个简单人物,能以筑基的修为击杀大群火烈鸟,还杀死了火烈鸟王,又能拿出极品灵器来卖,倒是很让人好好奇啊。”
他对着厅外吩咐道:“着人通知宾如故,小姐一回来就让她带柳公子来见我。”
厅外有人应道:“是,家主。”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此时在唐家的一间屋子里,唐图正把一个玉杯摔得粉碎,他对站在下面低着头的王焱吼道:“废物,一个堂堂筑基圆满修士,居然被比自己低两极的小子打了脸,那是打我的脸,你知道吗?”
吼完黑脸大汉,他又对站在一边的另两人吼道:“还有你们两个,修为也不比那小子低,一出手就挂了彩不说,还连别人的衣角都没有碰到,你说,我养你们有什么用,废物,一群废物!”
同时,在唐家的另一间屋子里,唐家家主唐林也在听手下的报告。
“公子在北街与何香莲相遇,与何香莲同行的一个柳姓小子,打伤了公子的三个手下,现在公子正在小月轩发脾气。”一个青衣人正低头汇报。
“可知那出手之人来历?”唐林问。
“那人修为筑基八到九层,第一次出现是在宋家的聚仙楼,后又跟着向导张友德去了何家的聚宝斋,其他不详。”
“继续调查柳姓小子的来历,还有,注意城主府的动静,你下去吧。”
唐林挥退了青衣人,对一直站在右边的一个黄袍老者问道:“你怎么看?”
那老者双手后背,渡了几步才说:“那小子应该是碰巧来到清水城的,就他现在的修为还不足以影响我们的计划,不过要是他背后还有有其他人的话那就难说了。”
唐林点了点头道:“我想何东云那才小子即使察觉了我们的计划,也不可能找一个筑基期的来做帮手,再说这清水城附近也没有柳姓的人。”
那老者看了唐林一眼又道:“只是公子他……”
唐林叹了口气道:“图儿从小太过自负,让他吃点亏也有好处,不经历风雨,他是长不大的,就暂时由他去吧,只要不入魔,他就还是可造之才。”
黄袍老者是唐林的亲弟弟,名叫唐元,元婴初期修为,为人冷静沉着,足智多谋,一直充当唐林的军师,他没有妻妾,平时不喜唐图,却对唐林的另一个儿子唐俊非常喜爱,此时听唐林有放弃唐林之意,眼里精光一闪,却又淡淡道:“俊儿去守妖已有半年了,要不要传讯让他回来?”
唐林平静地望着唐元,过了一会才道:“也好,我也想俊儿了,就传讯让他回来吧。”
而此时的城主府里,身为城主的赵昆山却一边左拥右抱,一边听着跪在门外身穿军甲低着头的属下汇报。
两个身穿粉红薄纱的尤物不断将一粒粒灵果送到赵昆山的嘴里,他的双手不老实地在两人的周身游走,让屋子里充满了嘤咛的娇哼声。
这样的场景作为赵昆山的手下,早也是司空见惯,所以他将柳诚怎样打伤唐图三个手下的事情以及柳诚的修为来历一一汇报完后,也不等赵昆山喝退,就慢慢地退了出去。
待城卫退出去了以后,赵昆山却笑道:“哈哈哈哈,老子不管你们怎么斗,只要把好处留给我就行,听说那何家还有一个叫香莲的美女,到时候说不定还可以迎回来和你们一起服侍我,啊哈哈哈哈……”笑完便向两个尤物压了上去。
屋子里就荡起了无边的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