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阳光从半掩着的帘隙间穿过。
我睁开眼,被子熟悉的触感,熟悉的房间,难道昨晚的种种只是个梦?可是腰上的疼痛感,脖颈间令人脸红的殷红痕迹,又那么真实。
被折磨了一晚上,我的骨头仿佛散架了一样,我坐在床上使劲揉着头发,冥思苦想了一阵,还是想不到为什么能在鬼将的手中活了下来。
突然我的腰间覆盖上一个冰凉的东西,我心跳加速,眉梢紧皱。
“为夫的床上功夫还不错吧?”他将头埋在我的肩膀上,一阵甘醇的木质香将我包围。
鬼是没有温度的,他的手很凉。
我小心试探:“晏浔…你为什么不杀我?”
他笑了,笑的那样好看:“我为什么要杀你?”
这一问,我却痴傻了,对啊,他为什么要杀我?
他将我拥入怀中,炯亮幽深的眼眸满是深情,他凑在我的耳边轻声说:“你是为夫的女人。”
我微微发抖,转移话题:“那只狐狸呢?”
“死了。”他放开我,两手交叉抱在脑后。
“死了?”
“敢觊觎我的女人,怎么能活?”他冰冰冷冷地说。
我知趣地闭上了嘴,他突然翻了个身把我压在身下,双眼含情地注视着我的唇。
我紧闭双眼,他低笑了一声,俯身在我的额头上轻吻了一记:“怎么,还想要?”
我被他嘲弄的有些恼羞成怒。
“别想着逃,你逃不掉。”
我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我得走了。”
听到这话,我在心里暗暗窃喜。
晏浔突然搂住我,把手掌覆在我的心口,来不及躲闪,心口一阵火热的刺痛。
我一阵痛苦状,他嘴角一勾:“别在外面招蜂引蝶,我知道我的女人美的不可方物。”
我扯开衣服,胸口处有一个形似六芒星的紫黑色印记,很像纹身。
我转过头,可晏浔却没了踪影。
算了,就算知道这是什么又有什么用?他是鬼将,我跑不掉的。
我不甘心,我才那么年轻。
外婆说,被鬼纠缠的人早晚会被吸光阳气,衰竭而死。
我走到镜子前,注视着自己,精神竟然格外的足,气色也好了不少。
晏浔,你到底是图什么?
我打了个车去山城市最大的古寺,听说那里住着许多得道高僧,或许他们有办法帮我。
幸好时间尚早,没有什么人。
大宏宝殿内,我拿了三根香参拜佛祖,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没想到点燃后插进香炉,香却从中间折断了。
我不死心,站起来又点了三根,还是一样的结果。
一旁的主持说:“女施主,不用拜了,佛祖不受你的香火。”
我心如死灰,带着哭腔说:“师父,我这辈子清清白白,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佛祖不受我的香火…”
主持面露难色,手竖放在身前:“阿弥陀佛,贫僧才疏学浅,女施主所遇…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我没有追问下去,添了一些香火钱,最后在主持那求了一块玉佩回来。
晚上,晏浔回来了。
他一看到我就起了怒气,向我一步步走来,房间里的温度骤降。
我缓缓后退,他突然冲上来掐住我的脖子。
我面露痛苦,他的力气小了一些,冰冰凉凉的手指摘下了我脖子上的玉佩。
“我说过,你逃不掉的。”
他狠狠的惩罚了我,直到天亮,我被他折腾得抽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早上醒来,晏浔已经走了。
手机铃声响起,是医院的白医生,外婆的主治医生。
外婆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