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构的主角
我从四年级起,就成了一个极爱好写作的人。可是,爱好并不一定就擅长,所以,我总是会为不知道该写什么而发愁。显然,作为一个学生,这分明就是在自讨苦吃。不过三年后,我上了初中,交到了一位感觉似曾相识的朋友,我便有了灵感。不过,我也因为写作这件事,被我的母亲称作是“不学无术的呆子”,我想,读者们也许也会批评我说,我写得不真实、不优秀。不论怎样,我相信是没有人会和我这个疯子的玩笑较真的。
大家就当做笑谈看吧,我不会在乎他人对我的看法的,毕竟我只是把我得了妄想症时的幻觉马马虎虎记录下来而已,但过去已久,可能有点偏差,总之不必当真。说到底,我也只是为了纪念我的朋友们,以及在无聊时取悦自己罢了。
2019年,我刚好十岁。在那次期中考试中,我因一时幸运,就很意外地获得了年级第一的称号。于是,我整个人都飘了起来,真觉得自己了不起,成天不务正业,只管吃喝玩乐,一点规矩都没有。再加上我在其中一门超纲的试卷上取得了高分,因此,老师们就认为我后半学期的功课都掌握得很熟练,便都不再批评我,也不再追究我不写作业的事,一切都顺着我来。
不知道的人们还以为我背后有关系,这就使得我稀里糊涂地多了许多狐朋狗友。在他们的吹捧下,我有了一点当老大的错觉,便更加的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2020年前后,随着交通技术的飞速发展,家住乡村的孩子们为了更好地学习,都陆陆续续地搬到了城里来。有段时间便是转学学生人数上涨的高发期,其特点就是村子里的学校人数急剧下降,使得有的年级教室里空无一人,而城中心的学校却出现了教室不足的情况。
好在有很多另有天赋的学生在上初中时去学技术,所以中学的学生人数总是相当的稳定,这样也就没有无处安顿学生的情况发生。于是,教育局决定,把被挤满人的各个小学中,年龄稍大的六年级同学以及相应的各班老师一起迁入了中学,其余的人则被分配到新城区的的两座分校。我和我的同学们被划分在一个小有名气的初级中学,这至少给了我能更好适应初中生活的机会,所以这并不是多么大的坏事。
不知是因为进城的人数庞大还是这个学校很受欢迎,光我们班一天就被塞了四五个人。听老师说,其中有一位转校生好像来自外地的一所高级寄宿式私立学校,似乎十分阔气。老师还让我们得多关照他,好让他熟悉这里的环境。
由于我那时有眼里容不下别人的臭脾气,便连人都没见到,就开始主观地找讨厌他的理由。不知道有没有人曾经和我一样过,哈哈哈,这可不是什么好的习惯。
一通可笑的胡思乱想后,我终于有了一个似乎合理的理由,那就是:“这家伙一定是在高档学校待不下来了,才到这儿混日子、装装高大上,然后再图个名气的。”从这个想法看得出我是多么的嚣张。
报道后的第一天,也就是在开学的那天早上,我已经很迫不及待地想厌恶一波了,一直盼着这个家伙的到来。意思就是说,我十分希望这个新来的符合我上述的理由,好让我在心中宣泄时理直气壮点。听得懂的人可别会觉得我是闲的没事,吃饱了饭撑的很。
不过我敢说大家都有这种先看一个人不顺眼,后找讨厌理由的经历。如果你否认,那就是自己都还没察觉到过,这这是人之常情,但不必要的偏见只会让自己烦恼,所以还是放下的好。
也许是我的右脑太过于发达了吧,我又想象到了他一副电视中男明星身穿西式校服,大驾光临的样子,又瞬间感觉比不起,一下子自卑了起来。你们可能会说,这情绪波动的也太快了吧!其实,我根本就还没见到过这个人,哈哈哈。大家可以尽情地笑话我,见笑了见笑了。
因为别的转校生都是按时来的,所以在此不多叙述,有一说一,我们的主角就是这个迟到的男孩。
教室的前门被轻轻的敲了两下,接着,就被“吱呀”地一声打开了。只见一个穿着一般的男孩一手提着黑色的背包,另一只胳膊像打招呼一般弯曲半举着,眯眼微笑着喊道:“报告!”
大家闻声看去,目光齐刷刷地汇聚在他身上,都透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但大多数是失望,尤其是部分花心的女生。见到大家的反应,我也朝门口打量了一番。
他同我差不多高,约莫就是个一米五左右。他褐发偏黄,发型不是特别讲究,直且平顺,前边的一排发梢像房檐一般盖在额头上,眉毛稍弯,看来他似乎很平和。他的眼睛像不愿睁开一样,耷拉着眼皮,但他不是近视,所以也就掩盖不住他那有神的淡棕色瞳孔。
他的鼻孔稍大点,不过也没有那么突出,耳朵的位置也很恰当,都挺端正。即使他上一秒在微笑,但闭着的嘴巴很快变得既不上扬也不下垂,仔细看就是一条直线,使人很难猜出他现在的心情。总体上看,他可能是个平时非常内心平静的人吧,要再详细的话,已经记不清楚了,唉……
朴实无华的黑袄低于腰间,遮在膝盖以上。接下来的是同样黑色的裤子,脚上则穿的是一双红色的运动鞋,但并非不相称,因为这不影响它本身的稳重。
他文静帅气,并不是我想像那种样子。我本以为他就是那种极其嚣扬跋扈的态度,现实完全相反。看得出来,连老师都不相信得停止了讲话。
也许你们会觉得我说得过于夸张,那可能是你不在场的缘故,这就像转述出的笑话不好笑一样。但身为一个当事人,我觉得就是那么的出乎预料。
安静了有半秒钟,这个男孩还是一动不动地在门口站着。反应过来的老师赶紧笑眯眯的请他进来,让他随便挑一个坐下,他才提着书包踏入门槛。
他目不斜视地盯着最后一排的一个空座位径直坐了过去,很快地坐了下来,一副在仔细老师讲的样子,就像他本身就一直在这里坐着一样。这也就是说,他不屑于和别人换座位,看来是人狠话不多啊!
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差得太远了。但出于好面子,我还是嘴里嘀咕了一番:“怕不是装逼过头了吧……”
话音刚落,老师就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只好低头看书,掩饰自己的心虚。
“究竟是什么让老师为了掩护他而压榨我呢?可能是因为他是新生吧……不不不,老师就瞪了我一眼而已,我干嘛那么爱放在心上。我会不会是太自恋了,才会觉得自己容不得一丝侵犯呢?有可能啊!毕竟我一直觉得自己学习好所以不被指责是理所应当的。
“唉!我太高估自己在别人心目中的地位了。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故意淡定的,但怎么看都比我的装腔作势强。我得看看他有什么不受批评的方法……”接着老师的话我都没在听,陷入了沉思。我得感谢他的出现,使我认识到了自己总以自我为中心的错误。
老师突然拍了拍手打断了我的思路,我的注意力便又回到了课堂。起码反思归反思,妄想归妄想,我得改正靠想象主观臆断的缺点。
“请大家集中注意力!就让这位同学做自我介绍吧!”老师说完,又拍了拍手,示意我们鼓掌欢迎。
我本想着他也许会有一股少爷气势,一声不吭。但沉默寡言不就一定是无礼,面对老师的问话,他还是站了起来,只是有点慢悠悠的,这使得我觉得他的安静是由于懒散。
但我又一次猜错了,这不得不说我是真的不擅长揣摩他的心理,我便放弃了这些因过于无聊而带来的种种错误猜想。
这个男孩以足够大的音量说道:“大家好!我叫纪仲人。”他平淡的语气中流露出一丝自信。
但接下来,他又一次一言不发,又像一个兵马俑一样立在那里。
“他大概是在思考吧?”
“看来这个转来的没有提前做好准备。”
周围响起窃窃私语的说话声,我觉得他们说的都对,但我想到我要养成有依有据判断事物的习惯,便又住了口,开始认真观察起来他接下来的一举一动,我也挺希望我不再犯错。
“没有了吗?”老师问道。
“嗯。”说着,纪仲人便坐了下去。
台下顿时变得鸦雀无声,老师也不再多说什么,上起了新课。
之后的几天里,很明显的,老师一直有意地暗示给他表现自己的机会。但他是出奇的迟钝,就像没有任何觉察一样,从来也不领情,给人一种冷漠感。我甚至觉得以老师的脾气看,月考后一定会找茬揍他一顿。
不过,他有时也会像稻草人一般看起来十分孤独,但若是和别人说起话来,却是另一种温和的态度。总之他是个极其复杂的人,即使他笑起来确实很友好,但不爱说话的性格和压抑的气势还是使我不敢靠近和了解他,我一直为此而苦恼。
说实在的,我对他的好奇就跟小说中华生对福尔摩斯的感受一样。不同点是,我没有必要的理由去研究他,只是我自取的罢了。
但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月考过后,我们便被老师安排在一起作为同桌,说是可以互相进步。但我这种话唠怎么能缺少志同道合的听众呢?但我可不知道我的废话惹烦他后会怎么样。所以接下来几天里,我上课期间说不了话,下课时间说的话少,便让人极不自在。
加上去我浮躁马虎的坏毛病没有完全去掉,因此我经常刚丢三落四,经常要向别人借尺子或橡皮用,借得周围的人不愿再理我了,因此很多紧急情况看来都得求助于他了,这真是麻烦。
就这样,我有了一个新同桌。我很期待与他的故事,但它们一点都不结合实际,甚至逐渐变得荒谬起来。
作者:持灯者的影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