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十几名手持钢刀的黑衣人,瞬间便将他们包围了起来。还未等三人缓过神来,黑衣人举刀便砍。
见此情形,完全不会武功的杨溢文瞬间乱了方寸。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依然没有忘记要去抢夺自己的药罐。
此刻,三人已然无暇顾及其他。只能各自为战,然后伺机脱身。
只见刘若天飞起一脚,当即便踢翻了药罐。滚烫的臭水随即溅到了黑衣人的脸上,烫得他连声尖叫。
然而,眼见刘若天救了自己的命,杨溢文却并不领情,反而还在埋怨刘若天打翻了他的药罐。
刘若天见状,并没有理睬杨溢文。而后,他便顺势来了个三连踢,进而将被火烧得通红的木棍依次踢了出去,瞬间打倒了多个黑衣人。
众人见状,便一起向刘若天杀来。
见此情形,刘若天并未慌乱。他先是使出一招扫堂腿,而后又借助奔跑的力量,在一处断壁上使出一招三百六十度后空翻。之后便两脚并用继而击中两名黑衣人的后脑,随后二人便撞到了断壁上,以致殒命。
见此情形,其他人的钢刀便迎面扑来。
刘若天见状,极速侧身闪过,紧接着便抓住刀柄反手一推,黑衣人的手腕当即便被折断。
而后,刘若天又使出一招倒地平移连环踢。黑衣人见此情形,意欲趁机偷袭,但未能成功。
黑衣人挥舞着钢刀,意欲突袭刘若天,可这一刀下去并没有砍到他。而是被刘若天非常轻松地将其夺了过去,并瞬间扔在了一旁。
另一名黑衣人本想趁机搞偷袭,不料却因为刀法不精反被刘若天轻易躲过,刀则直接砍在了一块大石头上。
可是黑衣人居然还不死心,随即便刀锋一转想要扭转败局。
刘若天见状,当即便使出一个弯腰后仰进而躲过了刀锋,并顺势将那人踢飞。
刘若天这边正打得热闹,但杨溢文和梅家兴此刻就不容乐观了。
不过万幸的是,大部分黑衣人都去对付刘若天了,留给他们两个的都是笨蛋。
特别是正在和梅家兴打斗的这两个人,更是笨蛋中的笨蛋,要不然梅家兴根本不可能占上风。
梅家兴眼见已然无路可逃,索性就直接跳进了不远处的一个水塘里。
这个水下闭气的本领,是从小就贪玩的梅家兴经过长时间地练习而掌握的。
至于他到底能在水下待多久,何时能达到极限,梅家兴却从来都没有尝试过。
眼见两名黑衣人也下了水,梅家兴决定孤注一掷,进而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意欲和二人来一场水中大战。幸好他们不熟水性,此番梅家兴终于可以大显身手了。
而杨溢文方面的打斗更是笨拙,手无缚鸡之力的他只能以用石头砸、用牙咬的方式,勉强和两名黑衣人艰难地周旋着。
正当三人与众黑衣人交战之际,一名黑衣人趁机跳上马车,想要劫车而去。
原来,三人此番是乘马车来的,而马车之上则有一些比较重要的东西。
刘若天见状,意欲前去拦截,但却被黑衣人拦住去路,一时间难以脱身。
一旁的梅家兴眼见马车远去,便急忙上岸前去截车。
此刻,刘若天正与黑衣人交战。眼见梅家兴正在追赶马车,他大声提醒道:“家兴,不要追赶,很危险的!”
刘若天眼见事态紧急,他便以风一般的速度迅速解决了敌人,而后他也朝着马车行驶的方向追了过去。
只见刘若天纵身一跃,便瞬间从马车后面飞上了车顶。还没等驾车的黑衣人反应过来,刘若天就从身后将他一脚踢飞。
就在这时,马车的前方赫然出现了一块巨石。
刘若天见状,当即便来了个“急刹车”,这才让马车停了下来,从而避免与巨石相撞。
眼见任务已然无法完成,众黑衣人只能先行撤退,而后再另想对策。
三人眼见事态和缓,便当即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各自的住处。
另一方面,放心不下张浅笑的爱无悔意欲前去寻找于她,进而将其带往丰不及的住处,看看有无补救之法。
然而,当心急如焚的爱无悔急匆匆地来到张浅笑住处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张浅笑早已不在此处。只有一个双目失明的张天易,坐在其门口的台阶上若有所思。
爱无悔见状,当即便跑了过去。可这次他却并没有像之前那样,一味挖苦嘲笑张天易。而是与之一同坐在了台阶上,进而开始唉声叹气。
张天易闻声之后便转过头来,而后一阵熟悉的香气便被风带入了他的鼻子之中,并且他也听到了爱无悔到此的声音。
正所谓因祸得福,老天爷虽然夺走了张天易的视觉,但却又赐给他超乎常人的嗅觉和听觉。
此时的张天易轻轻一闻,当即便断定此人身上必然是佩戴了张浅笑所绣的荷包。
因为张浅笑所绣荷包的香味是独一无二的,而张浅笑在做好此种荷包之后,就只送给了一个人,此人便是此刻正坐在他旁边的爱无悔。
张天易闻听爱无悔许久未曾言语半句,于是便主动对其说道:“此番前来为何没有骂我?你上次不是说要来打死我吗?怎么,怕坐牢?无妨,你我可以先行立下字据。我是自愿让你打死的,与他人无关,你不必负半点责任。”
“哈哈哈哈哈哈……”爱无悔一听这话,忍不住笑出了声。
少时,他对张天易说道:“我那是与你说笑呢,好端端的,我打你干什么?打你,能让笑笑恢复如初吗?打你,能让她心底的创伤不药而愈吗?打你,能挽回一切损失吗?”
“如果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出来便是,我必定尽心竭力地帮助你们渡过难关!笑笑是个好姑娘,我真心希望你们能够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张天易严肃而认真地对爱无悔说道。
爱无悔万万没想到,张天易竟然有此等胸襟。然而自己却时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居然还不止一次地嘲笑过他。但是即便如此,张天易也并没有记恨爱无悔。
想来,爱无悔真是羞愧难当,以致于恨不能立马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谢谢你,如若笑笑此番能够转危为安,我便亲自来操办你们两个的婚事。我虽说愚笨,却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我不会勉强她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说着,爱无悔便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一听这话,一向不苟言笑的张天易竟突然间大笑了起来,进而对其说道:“这有我什么事呀,她最爱的人是你!你可不要告诉我,直到此时,你还依然不明白她对你的心。若是这样,那你就不仅是愚笨的问题了,你是脑子有病!”
此言一出,爱无悔不禁心中大喜。没想到张浅笑居然一直都深爱着自己,可他竟然还怀疑张浅笑与别人不清不楚。如此一来,爱无悔便越发无地自容。
而后,爱无悔与张天易便冰释前嫌,进而决定并肩作战,以期在找到张浅笑下落的同时,伺机粉碎敌人的阴谋。
与此同时,在那神秘莫测的清芸寺之外,难得一遇的庙会活动正在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此种庙会清芸寺每年都会举办几次,其时长从几个时辰到几天不等。
时至傍晚,庙会的诸多活动也随之达到高潮。虽说未曾达到人山人海的程度,却也是欢乐祥和热闹非凡。
在清芸寺的一侧,有一个面积不是很大的湖泊,湖水非常清澈。
打眼一看,湖面之上居然还漂浮着大大小小数百盏荷花灯,想必此处乃是用来给香客们祈福还愿的。
自古以来,用以寄托人们思念之情的方式就不胜枚举,这荷花灯便是其中的一种。
许愿之人需先将自己的心愿和寄托写于纸上,而后再将其放入荷花灯内,之后便与此一同放入此湖之内,进而让它随着湖水逐渐远去。
就在这时,只见一女子忽然将双手缓缓伸入水中,清澈透明的湖水温柔地抚摸着双手的每一个毛孔。清凉舒适的微风携带着泥土的芬芳,让人顿时感觉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而后她便用双手捧起些许掺杂着花瓣的湖水,而后让它们从手中缓缓地流出。
定睛一看,此人竟是白沐云。不仅如此,她的身边竟然还多出了一个不知名的丫鬟。
眼见此种情形,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昔日我行我素的江湖儿女白沐云,此刻竟打扮得像个温婉端庄的大家闺秀。非但之前从不离身的佩剑不见了踪影,居然还学着寻常女子一般找了个丫鬟随行侍候。
此情此景,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她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多日不见,脱胎换骨了?
恰在这时,白沐云便看见在她对面的一对男女正有说有笑。看样子像是新婚燕尔,非常甜蜜。
只见二人各拿一盏灯,然后将一张写有字迹的红色纸条贴在了灯上。而后他们便一起将灯放入湖中,进而双手合十闭上眼睛,默默地许下了心愿。
白沐云见状,便也想去买一盏荷花灯用来许愿。
然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卖灯之人见是白沐云来买荷花灯,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说什么荷花灯已经卖完了,可他明明还有很多,但就是不卖给白沐云。
如若换了平时,白沐云必会将其打翻在地。然而如今的她,只想要淑女一点。故而只能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不言不语。
一旁的丫鬟眼见摊主故意刁难白沐云,于是便非常气愤地进前与之理论:“你眼睛瞎了?这里明明还有很多嘛!又不是不给你钱,你凭什么不卖!”
“我自己的买卖我说了算,就是不卖,你能把我怎么样?”说着,摊主便要离开此地。
眼见二人的争吵愈演愈烈,白沐云进前规劝道:“不卖算了,好不容易出来一回,犯不上为这点事生气。”
少时,摊主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确有不当,于是便极其不情愿地把留存于摊位上的最后一盏灯,以五两银子的天价卖给了白沐云。
见此情形,白沐云也并未与之计较,而是急急忙忙地来到湖边开始许愿。
只见白沐云在红色纸条上写了七个大字——卿待子归君莫负,而后便将其缓缓地放入了水中。
本来,白沐云眼看着渐渐漂远的荷花灯,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然而,就在荷花灯漂到距离白沐云几丈远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随即发生。
只见原本一切正常的荷花灯,居然开始摇摇晃晃以致不断下沉,直到整个荷花灯都相继翻转过来继而沉入水底。
别人的荷花灯已然放入湖中多时,都不曾出现过任何问题,何以自己的这一盏居然会如此迅速地沉入水底?
原来,卖灯的摊主故意给了白沐云一个残次品,故而有此表现实属正常。
正当伤心欲绝的白沐云缓过神来,并意欲找那人理论之时,摊主却早已不知所踪。
眼看着别人的荷花灯尽皆完好无损地渐渐远去,而她的寄托与思念却全都葬送在了冰冷的湖水中,白沐云痛苦万分,难道他真的移情别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