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是死掉了吗？。”小女孩问。
水果店前的女人依旧张望着巷口。
普通人是看不到灵魂和地狱使者的。
小白没有回答她，同时也不能把小女孩带到死亡现场，看到死亡不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能够承受的，尤其是小女孩死去时候的样子。小白牵着她的手，正要离开水果店。
“阿姨，我不想离开，我还不想死。”说话时，小女孩的眼睛发红，眼泪就要掉下来。
小白抬头看向鬼七。
鬼七没有什么语言能够安慰她，转身要离开水果店。
小白明白，地狱使者是不能插手人间的事情的。这时小白想起自己还买了一袋苹果，从中拿出一个给小女孩。
“听你妈妈说，你最喜欢吃苹果。”小白把苹果递过去。
小女孩默默地接过苹果，盯着苹果，眼泪默默地流了出来，大口大口地啃苹果。
等到小女孩情绪稍稍稳定下来。
“你还想见到你的妈妈吗？”站在店门口的鬼七问道。
“可以·······可以吗？叔叔？”女孩哽咽着说。
“可以，但只能见一次。你待会跟我先乘一趟列车，到站之后会有人找你。你相信叔叔吗？”
“叔叔阿姨就是黑白无常吧，我在电视里见过。”小女孩说道。
“萌萌真聪明。”小白心疼地抚摸小女孩的头。
说完，小白牵着小女孩走出水果店，三人瞬移消失。
夕阳终于落下，夜幕升起，黑暗笼罩大地。
水果店里的女人已经焦虑不安，在店里来回踱步。
一辆货车缓缓驶来，停在水果店前。女人听见声音，赶忙从水果店里跑出来，一下子扑住刚下车的司机。
“给你打电话怎么没接？”女人哭着说。
“我的手机没电了，发生什么了？女儿呢？”男人脑海中浮现出女儿今早上学时的笑脸，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萌萌失踪了！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找过了，住在附近的萌萌同学也都问过了，还是没有消息。女儿，找不到了——”女人的声音已经沙哑了。
男人顿时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既没有责怪妻子，也没有慌乱，他把妻子带店里安抚好情绪，以免妻子做出什么傻事，然后他抓起柜台上的电话，手指颤抖着按下号码。
“喂？110吗？”
与此同时，一个昏暗的房间里，一个身影趴在床上，眼睛盯着手机屏幕。
“你们知道董萌萌去哪了吗？”聊天群里突然蹦出一句话。
“什么？董萌萌没回家？”
“是啊，她爸妈今天晚上还来我家问。我家和董萌萌家就在同一条街上。”
群聊里叽叽喳喳讨论着。
“如果说是我杀了董萌萌，你们信吗？”黑影在手机里快速打出这句话。
手里群聊里发出一串惊讶的表情。
“别开玩笑了。你不怕警察来枪毙你啊。”
黑影看了这句话情绪突然激动起来，身体从床上坐起来，双手兴奋得颤抖，像是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我还······”
他的眼睛在手机屏幕的映照下发出幽幽的光，兴奋的笑容使得脸部变形，嘴巴因为情绪激动张着，一丝口水顺着嘴角滴在手腕上。
“我还未成年，警察不敢抓我枪毙我。”他的眼睛兴奋地发出绿光。
“你多大了？好像十四岁就可以抓起来了。”
他愣了一下笑容瞬间消失，随后咽了一口口水，原先的笑容又浮现在他的脸上。
“吓我一跳，我还差两个月才十四岁呢。”
最后他发了一个得意的表情。
下面一堆附和。
几分钟后，他的房门被敲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