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之上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可以落脚的地方,方圆几里之内唯一的光源就是湖心之中一间小屋窗框间散发出的柔和光晕。
静静潜伏在湖边的枫晨精神力伸展开来,隐隐约约的觉察到到湖中小屋内肯定有人在谈论在什么,一股躁动不安的心绪让枫晨决定去探听一番。
戮血珠黙运,瞬息之间枫晨体内的魔力和斗气就都转化为了混沌之力。
而不久前,枫晨才刚刚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实:如果是单纯的魔法和斗气,都能够轻易的被修炼者感知到。而如果化为混沌之力后,枫晨身上就再也不会有任何能量波动的闪现,在修炼者的感知中,就如同一个普通人一般,至少以老侯的实力也感知不到任何异样。
心念黙运,黑夜之中,一双黑白双色的羽翼伸展开来,为了掩人耳目,在保留基本飞行能力的前提下,枫晨已经尽可能压缩羽翼的大小了。
双翅猛然一扇,枫晨瞬息之间就消失在了原地,当枫晨再次出现之时已经停留在了湖心小屋的屋顶半空,就算先前有人看见了枫晨的身影,肯定也难以捕捉到这瞬息之间的变化。
接着戮血珠再次运转,黑白双色的双翅逐渐转为蓝色的羽翼,枫晨控制着蓝色的双翅缓缓的降落,将身体缓缓的降落在屋顶之后,枫晨呈匍匐状,倾听着屋内之人谈论的东西。
果然这一趟没有白来,屋内之人的谈话声清晰的传入了枫晨耳内。而且幸运的是,显然谈话才刚刚正式进入主题。
听声音应该是一个中气十足的老者道:“侯元,此次事件之中,你可是中流砥柱,控制着整个皇宫内外的皇家御用军团,配合你大哥这个帝都城守,整个帝都包括皇宫高墙之内都将置于我们侯家手下,到时候三皇子的大业指日可待。我们侯家也终于迎来扬眉吐气的时刻。”老者显然很是兴奋,颇有大干一场的气魄。
这时一中年汉子的声音有些担忧的回道:“是!族长。但是,虽然控制住了皇城内外,可皇宫之内还有一些宫廷御用魔法师和高级皇家侍卫,这些老家伙可都是不好对付的,不是靠人数能取胜的。”
这中年汉子应该是老者口中的侯元没错了。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这些人自有其它高人去料理,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你是我侯家直系弟子中较为出色的了,此番事成后,升你为家族外事堂堂主,前途不可限量啊,好好干!”
“嗯,元儿知道,谢谢族长厚爱!”侯元言语中透露着难以言语的激动,他心里已经是乐开了花,这件事在他看来,是再简单不过了,皇家御用军团团长一职他坐的够久了,势力渗透也是根深蒂固,到时候只不过是下几个命令的小事,这让侯元怎么能不高心。
但,此时,在皇家御用军团驻扎的一处校场内,中军大帐前,一个气质与军营气息浑然一体的人正在求见皇家御用军团的副团长。在得知有人深夜求见自己的时候,帐中之人手中举起的酒杯毫无预兆的滑落了。
这人便是皇家御用军团的副团长,刘冉,从当年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卒子靠着战功一路晋升到如今这个地位,额头上一道触目惊心的深深刀疤便是这一切的见证,刘冉为人豪爽,在军中结交了一群铁哥们,也因为会做人才能长期留在侯元身边,侯元可不是什么好鸟。能留在侯元身边这么久,也足以看出刘冉的能耐了。
刘冉激动的将求见之人迎了进来,求见之人掀下头顶的黑色披风,露出真容来,赫然便是二皇子秦宏。
刘冉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恩公,你终于来了,终于有用得着小人的地方了。”刘冉话语之中无疑透露着一股激动的心情,诚实而不做作。
在二人一番深切的交谈之后,秦宏才离开校场,这一切的发生不过是整个驻地中一个小小的插曲而已,根本没有任何一个士兵去注意,刘冉向来交游广泛,有人深夜造访也不是什么奇事。士兵们也大都习惯了。
而枫晨这边,被侯元唤作族长的老者继续和侯元客套几句后,就打发侯元离去,看着侯元御空而去的背影,枫晨惊讶于这侯元竟然已经是达到了七星武皇的地步。
侯元离去后,小屋内再次陷入了久久的沉寂之中。就在枫晨再也没有耐心匍匐下去的时候,精神力中传来了一阵波动。在确认连接通畅后,艾尔菲的声音立即在枫晨脑中响起。
“小枫枫,快点循着我声音的指点来这,已经发现了角角的踪迹!”
在枫晨赶过去的时候,艾尔菲这边却是一片平静。但艾尔菲却着实被眼前的情景给吓呆了。一边指点和引导着枫晨前进,一边和向天歌打量着眼前诡异的场景。
在艾尔菲和向天歌在那处破败院落之中一处透着微光的地洞之中碰面之后,艾尔菲就被眼前的场景给搞蒙了,只有向天歌好像越来越明白了什么,但却没有说出来。
轻松的进入地洞,是一处向下的阶梯,约有十米左右,下去之后,艾尔菲惊讶于这里竟然没有任何一个守卫,二人面对的赫然只是一个长达百米倾斜向下的甬道,甬道两侧镶嵌有两排发散着柔和光芒的尖晶石。
最开始,二人还是小心翼翼亦步亦趋的小心前进着,生怕地面和身周会有什么陷阱,但一直走过整个甬道也没有任何怪事发生。
转过最后一个弯道,面前是豁然开朗的一处大厅,不过一阵扑面而来的刺鼻霉味和发酵后的血腥味让向天歌连忙掩起了口鼻。至于艾尔菲作为一个幽灵是则早已丧失了五感的。
大厅中很是奇异的除了地面上几套同一式样的衣服和石桌之上一串钥匙之外,任何东西都没有留下。艾尔菲打量着地上的几套衣服,觉得很是怪异,这几套衣服包括鞋都是整整一套的,就向刚被人扒下来似的,但放的位置也太过奇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