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崭新的一天,隧管在基地已调兵遣将,严阵以待。“饭桶守卫们!凡是来人,杀无赦!”与此同时,宗麟信心满满地带着大部队御马前去。此时,基地高高的城墙上,守卫发现远处有敌人冲了过来,守卫副组长号令下去,基地城墙上跃起一排弓箭手蓄势待发。
宗麟骁勇善战,勒紧缰绳,双腿紧紧夹住马匹,带领精骑加快步伐冲向城堡。
“放箭!!”
此时一排弓箭手拉开长弓射向精骑,驻守城门的守卫们也冲了上来。精骑部队一边冲向城堡,一边躲避箭支。几个回合后,精骑死伤十余,士气锐减。
说时迟那时快,宗麟手持赤月刀左劈右挡,将箭支挡在身外,马不停蹄带领骑兵冲向大门。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宗麟和手下精骑与守卫队厮杀起来。
势大力沉的赤月刀,宗麟挥舞起来游刃有余,将敌人一一斩杀,甚至是头颅也被砍掉,致使基地守卫死伤几十余人。
这时守卫副组长与宗麟过起招来,双方实力不相上下,宗麟见招拆招,曾一度占优。杀着杀着,两军的兵力几乎相同,从武力上看,宗麟与守卫副组长难分伯仲。不过令侍郎始料未及的是,此时基地内又集结了十余名守卫冲向他们。情势急转之下,宗麟人马在混战中寡不敌众,势单力薄,以致侍郎孤掌难鸣。
最后他冒死凭借着半招的优势,砍伤了守卫副组长。宗麟满身伤痕,在手下精骑的掩护下,踉踉跄跄地骑着战马独自逃了出来。
天空阴云密布,斗大的雨点打在泥土上,雨水夹带着血水汇流成河。
戌时,身受重伤的宗麟回到侍郎府,瘫坐在椅子上。此时上官秦得知此事,急匆匆地赶来。宗麟一身血污,不用问便知道事情的经过,上官秦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他颤抖的声音欲抚平宗麟的伤痕,说道:“宗麟,你先在府内养伤,其它的事情就由我处理吧。”
宗麟则面无表情,回想起手下惨死的样子。上官秦又急匆匆地回到府内,对二人大发雷霆。
“混账!都是你们出的馊主意,让侍郎带领手下去剿灭什么基地。这下可好了,死伤百人呐!如果官家知晓此事,我看你我的脑袋都得搬家!”
他们听后大惊失色,深感惭愧,顿时负罪感油然而生。
张枫桥惭愧道:“官人,我们对不起您,不如将全部罪责都归咎于我们身上吧。”
上官秦怒道:“哼!如若真像你想的那样简单,本官也不会动这么大的气了。”
虽然他事后诸葛,又与挪挪一个劲的忏悔,但这肺腑忏悔之言并未得到上官秦的原谅,因为此事已昭然若揭。
可是一向训练有素的骑兵,从不惧怕什么乡野绿林大盗,为何会溃不成军?或许上官秦也在苦苦地寻找这个答案。不过究其原因不外乎骄兵二字,再者宋辽澶渊之盟后,禁兵几乎无战役可打,自然不能力敌。
翌日早朝。
兵部尚书江书成双手执笏上前向徽宗启奏:
“启禀官家,臣昨日在查点兵部人手时,发现失踪百余人,就连兵部侍郎也不见踪迹。”
赵佶惊恐:“什么?竟有此事?!”
“回官家,此事的确属实,臣万死不敢欺君呐。”
赵佶怒道:“朕即日起命你退朝后立刻去查办此事,将其带回由朕亲自审问,如不见人则下令通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臣遵旨。”
侍郎宗麟身受重伤躺在床榻,头额上搭了一块方巾,高烧不止,一直没有醒来。府内只有位贴身女使在照顾。此时江书成带领几名手下强行闯入侍郎府,宗麟被强烈的踹门声惊醒。晕晕乎乎的宗麟被江书成及手下带到赵佶身边。
宗麟做贼心虚,见到官家顿时紧张万分。在赵佶的一再严厉的话语下,头额滚烫、心跳加速的宗麟害怕了,怕治他一个欺君之罪,故把事情经过全部抖落了出来。
赵佶龙颜震怒:“传朕口谕,尚书省兵部侍郎因擅自领兵之罪,今日起革去其职。并革去从犯上官秦户部尚书一职。即日起,兵部尚书江书成将上官秦等三名嫌犯捉拿归案,并将其关进大牢,隔日问斩!”
赵佶怒火中烧,竟不加审问便将三人治罪。
江书成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带着手下强闯尚书府。说明了是奉着官家的口谕,捉拿上官秦等人,尚书府成了众矢之的。上官怜儿苦苦挣扎着拉着上官秦,不让几人带走。
“爹爹,爹爹。你们还有王法吗?”
江书成双眼直瞪她,怒斥道:“这是官家亲自下的玉旨,这便是王法!”
谁知江书成及手下见怜儿这般纠缠,便毫不留情面的把怜儿踹倒,将上官秦等三人带走。上官秦意识到了官家龙颜震怒,因而没有过多的挣扎。
如今事关重大,连他们都被牵扯进来,但他们从没有后悔过自己所做的,他们只盼早日救出黑豆,给他们一个公道的说法。
官府在告示牌张贴告示:明日午时三刻将上官秦等三名犯人斩首示众。
告示引来无数百姓围观。几人被勒令关押在牢里,上官秦对应允二人之事追悔莫及,悔不当初,竟自怨自艾起来。他捶胸顿足,唉声叹气地说道:“唉!没想到我上官秦这辈子竟被奸人连累,致使晚节不保。”
他又想起了他的夫人,要让她在天上保佑怜儿一生平安,明日即能与其在天上重逢了。但他最不放心的是他的女儿,因为他深知亏欠怜儿的实在太多了。
对面被关的二人听到上官秦自言自语,愧疚不堪。
但是此时的张枫桥心绪再多也不得不摒弃,因为在他看来,有一件更重要事情必须马上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