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出身仙门,来到风林大陆后,只觉自己高高在上,仿佛万物主宰一般,即使清贫道人只是平常一声轻‘哦’,南平也觉得他是在对自己大不敬,心中杀意陡生。
“呔!小小蝼蚁竟敢对我无理。”
南平说完,伸手向清贫抓来,手掌在这短暂的距离中不断放大,来到清贫面前时,已如小山一般。
“轰”,手掌抓稳,南平却感觉手中空无一物,而颈后传来一丝隐蔽的危险。
横身闪开,回首看见空中自己被斩断的一缕发须,南平心中震撼无比,而消失了的清贫道人更是令其恐惧。
南平强压胸中惧意,“何方妖孽,为何藏头露尾,有胆出来与我一战!”
南平怒吼,稍稍减缓了心中惧意,却发现自己面前凭空出现一道身影,正是清贫道人。
清贫道人的表情充满了玩味,原本空旷宁静的群山之巅瞬间满布威压,即便清贫仍就闲庭信步。
南平在清贫道人面前有一种及其渺小的感觉,“这里不过是一小小的下位界面,曾的隐藏着这般高人!”
“阁下何人!”南平戒备的开口问道。
“哦,你还不够资格知道我是谁。”清贫道人淡淡的说道。
“你!”南平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耻辱,即便是在仙界,同属地仙级别之中,自己也是佼佼者,就算是师尊辈的散仙,也不会对自己如此小觑,不料今日在一个下位界面却遭受这等耻辱。
清贫道人表现出来的实力依然没有改变南平心中自己高高在上的感觉,南平决定放手一战,拼着被界面规则打压的后果也要一洗耻辱。
这时却听清贫道人说道,“你何不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这样我还能放你一马,哦,对了,你得立下血誓,不将今日见到了告诉别人。”
“什么!”南平惊怒道。
血誓是专门针对修道者的约束之法,倘若违背,今生修为难再突破,而清贫张口便像是吃定自己一般,先是狂言放了自己,然后竟还要自己立下血誓。
忍无可忍,南平只想立刻将面前之人灭杀,“口中狂言,我管你有多大能耐,且看我五行袋!”
南平将自己的底牌五行袋祭出,却忽然发现与五行袋失去了联系,等再看见时,发现五行袋已落在清贫手中,南平心中恐惧无以复加,刚才就连清贫道人何时出手他都没能发现。
“这就是你的宝贝?”清贫道人一脸嫌弃了说道。
南平终于崩溃,一头跪倒。
“不知前辈刚才的提议是否还有效!”南平绝望的闻道。
“当然,我可不想上面有人这么快有所察觉。”清贫将五行袋扔回给了南平。
南平接住五行袋,面色惨白,看来虽然身体没有遭受重创,但他的心已经蒙上了浓浓的阴影。
“在下南平,绝对不将今日见面告诉任何人,永远烂在肚子里,在此立下血誓!”南平一边说,一边喷出一口精血,精血在他立下血誓时陡然变化,化成一个印字,直接映入南平眉心,如此一来,这道血誓算是立下了,也成了他一生的约束。
“前辈,你也知道,我只是奉命而来,您总得让我回去有个交代吧!”说完,南平斜眼看想仍旧屹立山头的黄金塔。
“那个是你需要考虑的,这座黄金塔,你就不要再想了,乘我还没有改变注意,你还是快走吧!”清贫道人说道。
南平心中无比愤怒,但刚才清贫夺走自己五行袋所展示出的实力完全不是如今的自己能够抗衡的,所以南平还是强忍了下来。
“那在下就先告退了。”说完,南平转身直冲天际,消失了踪影。
他离开时所表现出来了愤怒,清贫道人尽收眼底,不过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地仙!哼哼。”
清贫道人再次将目光放在了黄金塔上,至于南平之事,既然立下血誓,相信仙界中人要想有所发现,还有很长的路。
“呵。”清贫长舒了口气,“黄金塔,昔日名噪一时的宝贝,如今也落到了这般田地,依旧不过是件死物,时光变迁,沧海桑田,什么强者都消失了,唯独还有我们!”
清贫双指作剑,在黄金塔上轻轻一点,“叮”,一声清脆的嗡鸣之后,黄金塔急剧缩小,最终化成一座迷你小塔,被清贫道人端在手心。
清贫再轻轻一敲,一朵七彩光团从塔底掉出,缓缓便大,化作人形,正是临儿。
临儿回了回神,疑惑的看着清贫道人,仿佛极为熟悉,但临儿却从没见过面前之人。
“你是谁?水星呢!哦,你有没有看见一个面容俊俏的小伙子,筑基期修为。”临儿问道。
这是清贫第一次听说水星这个名字,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你闻的那个人,我没有看见过,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是谁。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看似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却让临儿呆立当场。
“呵,我就从,能救我的,也就是来灭杀我的。”临儿黯然神伤。
“说什么丧气话,我活着也就是你活着。”
清贫说完,单掌罩住临儿头顶,临儿的身影渐渐虚化,最终消失,只留下一朵七彩光团。
清贫的面容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年轻的容貌,如今看来,恐怕不会超过四十岁。
清贫将光团收起,面容十分复杂,一方面,他找到了临儿,却发现临儿原本拥有了剑心消失了一成。另一方面,他发现,这多光团正是黄金塔所残缺的部分,但也并不完整。
七彩光团融合各种属性,可演变天地山川,让黄金塔中自成世界,却少了黑白二色,若是能找到这二色,一并加入黄金塔中,这件宝贝才算是真正的完整了,但清贫也不需要完整的黄金塔,因为完整了黄金塔就是吸引来仙界真正的强者,而不是今日南平这般仙界底层的货色。
真正让清贫道人苦恼的是临儿消失的那一成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