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会长叹了一口气,有点惋惜,“丫头,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加入我们社团以后会有很多福利,只要你说出你的名讳,走到哪里都会被别人高看两眼。”
老会长故意把自家社团的优势抛了出来。
说实话,老会长从来没有这么卑微的求过人。
有一堆人挤破了脑袋想进他们社团的。
江暮软笑笑,“有了这些名声才最麻烦。”
这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日子她都过腻了。
想试试普通人的生活。
“会长,这……这位姑娘可能是个江湖骗子,你别被她的表象骗了啊。”
“对啊,这个女人年纪轻轻,怎么可能会认识古物?”
“你们都闭嘴。”老会长的脸色忽然阴沉下来。
“这个砚台的确是稀罕物,是花国遗留下来的,这碗也是高仿。”
老会长声音洪亮的解释。
众人一听,哑口无言。
老会长都这么说了,肯定是真的。
刚才一群讽刺江暮软的人赶紧低下头,灰溜溜的走到了后面。
云溪溪梗着脖子,脸色无比的难看,她没想到闹到最后,她送的礼物居然是假的。
江暮软敛敛眸子,“谢谢会长替我澄清。”
“受不起受不起,丫头,你如此年轻就能有这么厉害的辨别古物的能力,以后肯定前途无量,如果你后悔了,我们途文书法社随时欢迎你。”
老会长郑重的开口,这已经是至高的荣誉了。
“好。”江暮软笑着点点头,说不好以后还会用到这位老人家。
没能把人拉进自己的社团,老会长很遗憾,但是他也不强人所难。
“宁苑,虽然你之前很任性,但是眼光很不错,如果这位丫头和你关系不错,那一定要好好珍惜。”
老会长笑着看向宁苑。
宁苑欢喜的点点头,那可不,这是她傅家的儿媳妇,虽然已经是过去式了,不过她有把握把人重新接回来。
“蛋糕我就不吃了,社团还有些事情要忙,我先走了。”
老会长又赞赏的看了江暮软一眼才惋惜的离开。
江暮软颔首,途文书法社……
先前她师傅在世的时候还经常听老人家提起。
途文书法社也是良心存在了,只不过后来一届不如一届,现在的书法社大不如从前了。
江暮软收回视线,她不想操心闲事。
“小软,你在我面前还隐藏的这么深。”
宁苑笑着嗔怪了一句。
江暮软舔舔唇,粉嫩粉嫩的唇更水灵灵的了。
“刚才说过小软是骗子的,现在麻烦从我傅家出去。”
宁苑忽然抬起头,冷冰冰的开口。
傅家人都不是软柿子,更容不得外人对小软指手画脚。
一时间,那几个人都缩着脑袋不敢说话了。
他们也不知道这个姑娘和傅家的关系,更不知道江暮软居然这么有能耐,就连老会长都对她这么尊敬。
“没人走是吧?是不是让我一个一个查啊?”
宁苑冷笑一声,吓得人心里发毛。
江暮软在一旁听着,也不阻止,毕竟那群人活该,随便嚼她的耳根子,也算是活腻歪了。
她江暮软不是圣人,自然也不会做滥好人。
“管家,照着人名单赶人,还有……把这些人拉入我傅家的黑名单,以后有生意上的来往概不合作。”
男人清冷的声音响起,江暮软忍不住朝着声音的源头看了过去。
她想到了肯定会在宴会上看见傅西城,但是没想到是这种方式。
傅西城这是替她出气?
江暮软轻笑一声,大概是她想多了,傅西城这么做也只是为了傅家。
隔了一层人,男人依旧矜贵无比。
黑色的西装,西裤包裹着笔直的长腿,腕间带着昂贵的名表,只是……江暮软视线落在男人的领带上。
她记得这个领带是她买的,当时送给傅西城的生日礼物,只不过傅西城的领带太多了,她这条也就压箱底了。
没想到今天居然戴上了。
江暮软把视线收回来,默默的看着地板。
傅西城把人名单交给管家,迈开长腿走到了江暮软的面前。
“咳咳,其他人都去旁边的屋子吧,宴会马上就开始了,大家先去吃蛋糕。”
宁苑赶紧把大家支了出去。
很快大厅只剩下傅家人和一个云溪溪。
傅怡然上前看了云溪溪一眼,“喂,云小白花,我说你还站在这干嘛?一会儿看我大哥和嫂子亲亲我我啊?你贱不贱啊,赶紧出去吧。”
云溪溪被说的脸色苍白,她抬头看向傅西城,“西城哥哥,我不知道那个礼物是假的,我也是被人骗了,我……”
“别我我我了,赶紧走吧。”傅怡然翻了个白眼,直接上前扯住云溪溪的胳膊,想把人拉出去。
“嘶。”云溪溪倒吸一口气,好像很疼的样子,她抬起水灵灵的眸子像傅西城求助。
傅西城拧了拧眉头。
“云溪溪,我放你离开已经是最大的容忍限度。”
想起战友死在自己面前,他临死之前手里还握着这个女人的照片,傅西城终究是不忍心把她抓回军家大院去,如果她懂事的话,就彻底消失在他的眼前就好。
他傅西城不是什么良人,但是……何宇的死永远都是他的心结。
“滚。”
傅西城冰冷的吐出一个字,额间的青筋都明显的爆出来了。
云溪溪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傅西城,她踉跄一步,赶紧跑了出去。
江暮软挑挑眉,傅西城放过云溪溪了,不代表她江暮软也这么大度……
用了她那么多血是要还回来的。
大厅彻底安静下来,江暮软走到大厅中间。
“宁苑阿姨,我这次来是和您告别的。”
江暮软弯弯唇,淡然的开口。
宁苑一听,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什么告别?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
“对啊小嫂子,我们的缘分才刚刚开始,我也不许你离开我们。”
傅怡然着急的走到江暮软的身边,生怕人消失了一样,
傅西城听了眉头也狠狠的皱了起来,他深深的凝了江暮软一眼,但是终究什么也没说。
“先前三年在傅家我的身份都是假的。”
江暮软深吸一口气,打算将所有的真相都说出来,和过去告别,也和过去的自己告别,本来就是个笑话。
也该和荒唐的过去划清界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