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大夏神朝承天城杨家。
杨家里暗涌不断,败下阵来的杨昆正在告状,将无言身上有天龙学院玉块的事情汇报给了自己的父亲杨肖。
杨肖乃是杨家二脉的掌权人,主家一脉力量显弱,现在在杨家反而是二脉的力量更强,杨肖长发盘在玉冠上,脸容与**有几分相似,但在他的眼中却多了一丝寒意,此时他正在珠玉摆满的大殿上冷眼看着汇报的杨昆,听清楚后才道:“知道了,下去吧。”
杨昆听到父亲的反应,脸色讶然:“父亲,天龙学院的名额这些年一直都让主家的废物占着,搞得我们这一脉想进去全凭自己,现在连那废物都有推荐资格,这明显是欺负我们。”
杨肖听到杨昆近乎怒吼的声音皱眉,冷眼看着杨昆:“我说知道了。”
杨昆感觉到父亲的气势后,神色一顿,退了下来静静站在一边:“是,父亲。”
而杨肖喝退了杨昆后,神情莫名地看着门外道,眼里更是冷意:“哼,想让我搞浑这趟水,作梦。”
而在另一个主殿,李玲也是听着黑衣人的回报:“唔,看来杨肖这老狐狸不想被我抓到尾巴了,不过你不出手但总有人按捺不住,小恒跟我走一趟。”
说完,李玲一挥衣袖走了出去,直往主殿而去。此时的主殿里,**正在看着各大账簿,看到上面乱七八糟的的支收时,一脸的不悦,越到后来,脸色越是不好。到最后一把将手中的账簿拍在了桌上。
“吱”就在自己想发作的时候,穿着华丽的李玲带着杨恒走了进来。
“老爷。”
“父亲。”
“你们两个怎么那么晚了还不睡,有事吗?”**见两人来后,忍着心中的怒气问道。
“老爷,有些事情,我想向你说说?”李玲微微低了下身道。
“什么事情?”**答得很是不耐烦,各洲常年亏损这事让他烦透心了,现在的他根本不想再听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近几年,我们杨家实力大减,天龙学院本来每年都有十大名额推荐给我们的,但这几年却减了一半了,所以送进学院的人一年一年不及其它家族。”李玲说到这里,娇媚地笑。
“这事我知道,我也在找天龙学院的长老在协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杨龙随着李玲的话问。
李玲慢步走到**身边,轻语道“但我听到,四叔可是把一个推荐额给了无言。”
**听到这里,身躯一颤,无言母亲的事一直是他心头的痛,这些年都不待见无言。但是经过这些年的时间,本已对当年的事情淡忘了许多,但听到无言能够得到一块推荐玉块,心中还是一震:“难道真的是大器晚成?”
虽然他是这样想,不过他没有说出来,再而望着李玲问道:“如果是四弟给他的,有什么问题吗?”
**此时一脸慎重地看着李玲,想知道李玲看出了什么问题。
李玲摇了摇头再道,故作可惜说:“问题可大了,老爷你难道忘了吗?你当年可是当着他的脸处死了妹妹的,而无言一直不相信妹妹会做出那样的事来,所以他一直以来对我们主家很有意见,而且这几年,我们对他更是不闻不问,他的怨气可足着呢,如果让他到天龙学院学有所成回来,这个家可就不得安宁了。”
**听到这里,脸色微变:“他现在的修为如何?”
“天境二重天。”李玲收起了笑容严重地道。
**也是愕然,无言八岁时不过是人境,七年时间不到直接迈过了地境,进入了高手的行列。没有系统的教导有这成绩,这悟性可是相当了得呀,再者,如果无言真的达到了天境二重,那他就是主家一脉年轻一代中,唯一一个在十五岁前达到天境的武者。
想到这里,**心里很是不好受,自己对于这个儿子,说忘了也行,说是不想见也行,但主家现时真的需要一个能撑得住大旗的人存在,但听李玲如此说,现在想让无言为家族效力,他相信难过登天。“天境二重天,几年时间想不到从人境冲到了天境,他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
李玲听到**这样问,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绕指靠近他身边轻声道,凤眼浅笑道:“不就是恨吗?仇恨可是能将一个人迫疯的。”
**听到李玲这样说,坐在正座上虎躯一震,脸色苍白怒目横视,看了看堂下的杨恒怒道:“哼,未经长老同意,颤自隐藏学院的推荐名额,来人,将杨无言宣进大殿里。”
就在**喊完,在门外两道身影领命消失在了夜空中,李玲看到两人消失,凤眼铙有深意地看着门外。
无言没有理会外面的世界如何的美丽或如何的丑陋,只是在孤灯下看着各种文献。但这夜他心中总不安,夜风高呼,似在悲呜。
“吱吱”一声兀长的开门声传来,无言脸色冷了下来,因为他的灵感感知到,来人并不是宁老。
“杨无言,跟我进主殿,家主有事要见你。”来人四十左右,身材中等,体魄健硕得很,但此时看无言的神色并不友善。
但无言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五年里他不知受过几次这样的对待。
执事说完后,连想再看多一眼无言的想法都没有,直接领着他转身离开。
无言跟在他的身后,内心坦剔不安,不知道这是因为何事叫上了自己,几年时间了,不说见一面,父亲连一句问候也没有,来时路,如若不是有执事领着,他都快忘了去主殿的道路。
自己很想问那执事叫进主殿所谓何事,但是看到那执事一副死人脸,自己还是很识趣的选择了闭嘴不言。
杨家主殿秋圆节的各种彩带与挂件还没有拆下,依然装饰得喜庆辉煌,倘大的主殿里现在站满了人。
执事来到门前,毫不犹豫一步就踏了进去,但是无言来到这里后却迟疑了,咬着牙根,脑海中的惨痛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因为就在不远处的殿堂上,血的一幕就像昨天发生的事映入脑海,而自己的生活就是从这里改变的。
无言一头黑发散落在后肩,俊俏的面庞此时有点泛白,是紧张,是悲伤或是怨恨。就在自己静静站在门前低着头不进来时,众人直盯着他来看,**看到无言先是错愕,想不到几年时间不见,无言已不是当年幼稚的小孩。
“进来吧。”李玲见没有人出声,转而对着门外呆站着的无言娇喝了一声,示意无言进来。
无言抬头看了看正座上高居而坐的父亲,再看了看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孔,深深吸了口气,一脚踏了进去。
“父亲贵安。”无言进来后跪拜了下来,虽然自己不多愿意面对众人,但是现在家族所有人都在,他也只能忍着心中的悲愤静静地行一礼。重新回到这里,那些狰狞的脸目,那些嫣红的血滴,娘亲临走时那些话依然记得,娘亲说没做过,就是没做过。真相,他一定会找出当年的真相。
“无言,你可知道今晚找你来,所为何事?”李玲见**没有出声的意思,朗声地道,在众人听来,这话却是带着责问的味道。
“不知道。”无言冷眼看了看发问的李玲,寒声地回答。场内人众人心中一惊,都能听得出无言这话带着一种怨气。
李玲一身华服,与穿着寒酸的无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听到无言的回答后,并没有发怒施施然地从旁座上站起来,一步一频地走到无言身边,来到近前后媚笑了起来:“无言,看到大娘怎可以这般无礼貌的。”
无言听到她这样说后,转瞬盯着这个女人心中说不出的厌恶,如果当年她不是说了那句话,今天自己还能待她如亲母般敬重。但此时家族各大要职人员都在,也不想在众人前落了什么把柄,转而点头:“大娘贵安。”
李玲看到无言如此轻笑起来,但在她的眼里尽是得意的神色。“唔,无言你是个听话的小孩,我相信这次的事情你也是无心之过,把它交给长老,我相信你父亲不会怪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