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跌倒在地上,带着痛楚晕迷了过去。转而陷入了梦中的世界,这一次梦见的不是那个少年,而是梦到自己身处火海嚎啕大哭,那是血那是杀戳的夜。
当无言从昏迷中慢慢睁开双眼。这个时候已到了傍晚时刻,翻身看着天上的繁星,无言脸色平静,如不是身上伤痕还在,都差点错认为今天的事不过是场恶梦罢了。看着身上的伤口,本可见骨的大伤此时血肉已经再生了,虽隐隐还能看得到伤口的迹痕,但并没有什么大碍。
无言闭眼内视自己的经络,看到血液中五色光片如同之前一样,不断修复着自己的伤躯。这种情况令无言感觉惊喜,虽然不知道五色碎片为何物,但现在内心肯定了这五色碎片绝对是个好东西,开初还对脏老人帮自己造成这样的情况感觉不爽的。但今天看到它的功效,大感老头对自己还算可以。
无言从欢喜中回到现实世界,周围还是古林,待看清四周的情况,无言大骂了起来。“死老头你还真会挑地方。好歹你也踢我飞到城里去呀,在这里找不着北的算什么?”
骂声在林间传荡,惊起了不少鸟兽,古林郁郁郁葱葱,与之前自己待的地方相比,却少了一样东西。以前经常看到的灰暗阴霾在这里不见了。
无言带着伤躯跃上树冠,眺望四周,在极目远处让黑夜吞没,盾不真实,只看到一轮清幽的浩月高高地挂在夜空上。月辉洒落令得林里显得异常清冷。
无言大口呼吸这里的空气。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如此清晰地能看着夜空还是第一次。无言随着记忆,大约记得自己从那里被踢飞来的后,再次感觉这里是否安全。
回想起被踢飞时脏老人对右巴的话,自己好像记得,脏老人是让泥巴妹出去外面的世界闯闯的。那脏老人这踢飞自己出来,是不是也像泥巴妹一样,要试炼下自己这几个月的成就。无言乱想着老人的用意后,感觉这说法自己还是挺能接受的,心里一下舒服了许多,笑笑道,“哼,这脚记着,就算是你也一样要讨回来。”
只是无言将老头想得太好了,说到底脏老人只不过是看不过他的衰样而踢飞他罢了。
无言站在树冠上,大体记着自己来时的方位就落在地上,这个可是要记得呀,天经可是只得了半部,待自己修练完成,还要回去讨要的。但是事心至止,无言也没有办法,只得不断向前走去,身上还带着伤,他急需找个隐蔽的地方疗好伤后才能往回走。
穿过层层茂密的的树林,在一处长满灌木和花草的小山峰上坐了下来。这里地势不是好高,小山峰在这天魔森林可是比较少见,因为这里都是一望无限的树海。无言坐着运转着九散天功,引动灵气进体修复着伤体,他等不了让血液中的五色碎片慢慢来,在这里让他很不安,在凶兽横行的森林里,时刻保证力量是关乎生死的事。
白天没有让凶兽食掉,完全是他的运气好,如不是小雨下得及时将他的血腥味和泥水味混乱,那他绝不能还在这里感叹着人生。
“引灵铸台。初踏仙途,碎体九重,弃凡入道,铸台九重,引道已用。”经文不继在其灵识中传诵着,身上的灵孔更像一个能吞天的灵兽,疯狂地吸引着这方天地的灵气进体。灵气入体,身上的伤痕不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天魔森林里,离无言较近的凶兽,感受到空中灵气宏大流动,一阵阵的兽叫声响起,只是无言对外界的事浑然不知,一心只想快点让自己的力量重来巅峰。
他本想找个安全的地方疗伤的,现在这样做反而让自己更加暴露。
傍晚时分虽然大多凶兽已进巢入眠,但少部份的凶曽依然还在这夜间走动。时不时发出这样或那样的撕叫声。一小时左右,无言停下天功再次看了看身体。
身上的外伤基本上恢复得差不多,只是灵力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断裂的经络更需要几天疗养。
无言自语说着。环顾四周,本来寂静的夜可不见得安全。因为一头身长两米,全身白毛,眼瞳碧绿色的狼兽已然来到,在其十丈远处,还有一条水桶粗大,长着双角的大蛇不断地吐着蛇信,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无言在看。
现在两凶兽无不流露贪婪的表情,看到无言时真想一口把他吞了,两**进又止,盘居在无言身边已有一段时间。
本来无言也感觉到两兽的不怀好意的了,但是灵息告知他这两凶兽不及那吼天虎利害,所以也无心管它们,而凶兽敏感度极高,只有当感到对自已有利时才会开始扑杀猎物。
无言没有说什么,站起身来,运转全身的灵力用裂天掌向身旁一高有一米的巨石拍去。虽然自己的力量没有重回以前,但是修有天功的肉身已不比以前的差多少,若要对比,反而比之前更加恐怖。
轰的一声,巨石被无言拍成了碎石。乱濺一番,无言做完这一切,转身看着两凶兽。两兽被无言无形中的压力迫得向后退了一步。眼中不断闪着精光,似在思考着应不应上前。
没有开灵智的凶兽,看来就像那野蛮女说的一样,根本不值一提。在天魔森林里,一般离中心地域远的地方,兽类的力量就越弱。
凶兽与灵兽的区别就像天境的人和修仙者的区别。如若现在的自己对上灵智已开的灵曽,单凭现在的力量,就算来多十个也不见得能活下来。但凶兽不同,论一身力量还是跟武者相距不远的。
无言转身只是看着它们,见两兽还是不走,一个闪身跃下了小峰顶,两凶兽似不甘心放走无言,竟然不怕死地追了下来。
“给你们俩警告,不走还想杀我,还真当我是好欺负的人了。”
无言一脸不爽。白天吼天虎他不忍心杀,皆因自己闯进了它的巢穴,且最后它垂死时发生的那幕自己才心软放过它的。但这两货死不悔改,现在可是要将自己食掉呀,怎可还会心软。
无言霍然转身看着这两货“走,如不走开,别怪少爷我将你们统统杀了,我现还怜你们修到这地步不容易,放你们一马,但再不听劝我可不担保因我肚子叫饿宰了你们。”无言叉手对着它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