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寒如烟每天都会来看无言,如同以前两人同时修练时一样,来到后一言不出。无言也不想见到她,每次都大吵着让她离开,只是她像听不到一样,每次都是脸无表情地坐着陪着自己。 到了最后,无言发觉自已的吵闹没有用,也由得了她。
“嬉嬉,这不是我们半年前风光挺劲的新人王吗?”
“不好意思,碰到你了”
。。。
“碰”无言被人有意撞了一下,这一撞对于以前的自己不打紧,但对现在的自己来说,就是一股巨大的推力,令得自己直接跌在了地上。 这样的事情这一月里经厉了太多了,开初自己还会愤怒,但是到了后来发现那愤怒是多么的不值一提,这要怪,就怪以前的自己风头太盛了,让人看不惯。
经过了风光的时候,也尝到失败的味道,才发现,最是变化无常的却是人心,从前一味对自己笑意相迎的,到最后却是落井下石的人,而以前冷脸相向的人,竟是陪着自己一起走的人。
谢海清与谢龙两人并没有死,有人在暗中为他们说情,最终并没有被处死,但三长老也废了两人的武功,赶出了学院。无言想问清楚他们为什么要杀他,但是长老们也不知道,这两说法就是因为宝物才杀无言的。
无言这段时间里,每天都在煅练,每天都坚持着自己做自己的事,不求别人帮忙,他相信自己总有一天可以恢复过来的。
此时,无言跌在地上拳头紧握,笑得很是凄然,现在的自己在学院里部份人心中,只是一个笑话般的存在,但世界不是如此灰暗的,也有不少人为他的遭遇感到心痛。
寒如烟看到无言跌下,没有扶起,因为无言交待过她,她可以来,但无论自己遭受什么苦境,她都不能帮自己。
直面这残浩的现实,我相信我能重头再来。
花开花落,无言已经在学院一年了,而寒如烟也走了,与她相识半年,无言对她的感觉,一天一天在变。也许出于习惯,习惯她每天就这样看着自己在挣扎,每天自己走出庭落时,都是四顾,看她是否还在,这潜意识的行为,他持续了很久,一直都认为她还在。但每次看到孤冷的身后,才发现她真的离开了,去仰望更广的世界了。自己与她的世界不同,现在的自己只希望能早一天能够正常走路。
在离开那一天,寒如烟足足陪了自己一天,无言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她越是对自己好,自己越是不想见她。心里越是难受。
但当真的见不到她的时候,自己才发觉,自己已经习惯了有她的存在,习惯了有她存在时自己心里会痛的滋味。她的离开像带走了自己另一样重要的东西,无言不明白为何会有这种感情,半年时间的相伴,终是在这天结束了。
对她离开的那一刻无言永世难忘,因那天寒如烟笑了,如同沐浴了春光的雪山,那如千年寒冰强硬不化的娇容笑了,更给了自己如春风般温暖人心的一句承诺:“等我回来。”
一句承诺,只觉得伤痛万分,看着她消失在天边的背景,无言仰天大吼,但心中的压抑却如汹涌的浪潮,一波紧接一波袭来,总是宣泄不完。
这一年里,无言没有修过书回去给宁老,因为他不想他担心,不想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每次想到宁老日渐枯老的身体他就心痛,现在的自己不说为母亲报仇,就连自己能正常生活也是件难事。
时间如棱,如同白马过隙,消逝间,只留一人在痛在反抗命运。
这一天,无言已经能正常走路了,但是身体里断了的经脉却还是一样,接驳不回。
春意又来,这一天万花遍野,开得很是询烂,但是在承天学院门口,却站着一个老人,老人背腰已弯,没有如花儿般的笑容,有得只是一脸的平静,苍老的脸容如同松皮叠皱。而门内,看到老人静站在马车前,一个白衣少年双眼含泪,神情悔恨不已。
“回家”
“唔”
老人看到少年后,没有多说一句话,牵着马车载上了少年离开了这武者的天堂。
无言重新回到了承天城,许多人都来看他了,带着关怀带着饥讽等等都有。无言已经在学院里习惯了这样的目光,回来后就足不出出户。回来后,无言没有了从前那般的开朗乐观,而宁老对此也没有说什么。
无言身上还有张老走时留下的银票,如果自己真的清贫地过一生,那钱也是够了。
两老小就这样平平淡淡的日子一天一天过。
“废物。”这些天里,杨昆也来过,本来还想揍无言一顿,还之前的账的,但是最后见到宁老在,留下一句侮辱性的话就走了。
无言忍受着,现在的自己再度回到了从前,回到了从前被人少看的生活。一年时间,无言经厉了许多,看清了许多。仇恨,也是越来越深。
“我可以的。”无言握了握手,眼光坚定地道。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重新拿回自已的一切。
深夜来时,无言站在窗前仰望,看着手中握着的黄符出神,这黄符正是张老鬼交给他的守命符,可是之前一直让自己放在了一边。
无言一脸神伤,如果当天自己能把这黄符带在身上,可能结果就不一样了。只是这都只能后悔,因为当天根本没有时间去让自己想这个。
“不知道他们在干嘛?”无言脑海里浮现出许许多多的脸孔。但是最后自己只是落寂地摇头。
当清晨阳光来时,宁老正整理着马车,看其样子是有事远行了。
“小子,看好家。”宁老对门前的无言说完后,挥了挥鞭离开了,无言看着那越来越骆的背景,现在只得心痛却帮不了手。宁老现在为无言灵找着一种灵草,一种能续筋结脉的珍贵药草。
无言自己一人独身站在小庭落里,呆滞着仰望着天空,心中突发其想,快步走出门外,沿着小山道一路驱车出了承天城。马车穿梭,无言来到了杨家祖坟山下,远远看到了一间破落的小屋。
此时张老头的土屋外已经杂草众生了,一年多没有人打理这里如同废虚一样。无言走进屋里看了看,看得出这一年里张老头都没有回来过,因为所有的药罐都蒙上了尘埃。
无言长长的松了口气,本还抱着的希望,看到这样也算了。
“看来我是想多了,哈哈。”无言苦笑,这里有自己太多的回忆了,伸了伸腰自己也是没事好做,脱了衣脱就开始清洁起来。将屋外的杂草全数清了干净,将屋里也擦了个遍。
许久后,无言终于将它们搞好了,看到熟悉的感觉,无言回想起从前与张老头的种种。现在也只得笑,离开土屋时,再次回身看了看身后“老爷爷,你去了那里了。”
但就在他回身的一刻,身后一股危机感涌起,虽然自己武功尽失,但是心中那天境武者的灵感并没有完全消失,顿时向一边滚去。来人一剑击空,手中的剑也是停了下来,站在原地看着无言。
“是你。”无言看到来者,脸色大变,想不到会是这人来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