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同心除奸
话说赛一飞在聚义厅与大家商议要下山劫取物资的事宜,来填补山寨就要面临的危机。熊飞飞为了能逃脱这个山寨,自告奋勇的献计献策,就建议他们去抢劫王爷乐园。赛一飞考虑再三,觉得此事可做,就安排刘云天看守山寨,自己亲自率领马大炮,袁大通,贺云来和熊飞飞,就动身快马加鞭,直奔王爷乐园来。
再说逍遥子过了黄河,一路奔楚城来。路上,他是游山观水、逍遥自在的往前走。饿了,下馆子吃饭;晚上,就投宿到客栈。他也不知用了多少天的时间,就不知不觉的到了楚城。这天,他进了楚城后,正是当天的晌午。他在大街上大摇大摆的转了一时,觉得肚里饿了,就想找个地方,填饱一下肚子。他站在原地,左右的看了眼,见右边的前方,有一家酒楼,招牌上的“醉仙酒楼”四个字,耀眼醒目,心里一高兴,也就转身奔酒楼走。
一会儿的工夫,他来到了酒楼门前。店小二迎出店门外,眼看着逍遥子腰上悬剑,就知来了个江湖人物,就点头哈腰,又满脸堆笑的说:“大侠来了,里面请!”还做着向店里请人的手势,边给逍遥子让道来。逍遥子没理会店小二的礼节,只顾往里走。他走进到酒楼里,用眼一扫房内,见一楼里客满,吃饭的是些生意人,或公子哥们。
这时店小二见逍遥子站在店门里,在不住的观察着一楼坐满了的客人。他怕逍遥子回头,忙走过来说:“大侠,一楼已客满,请你二楼上用餐!二楼的座位,还空着呢。”逍遥子有点看不起店小二这种殷勤的姿态,这是因他从小就是性格刚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气魄,他就瞅了店小二一眼,随即往前走了几步,踏上楼梯,就往二楼上走。
他一路顺着楼梯往上走,直来到了二楼楼梯口,见二楼真的很清静,上面只有三个客人,他们正坐在一张饭桌上喝酒,饭桌上摆了三四样小菜,三个客人的年龄,都在四十岁上下。逍遥子上来二楼的时候,三个客人不在意的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继续喝酒,边喝边又自顾聊起来,好像对逍遥子不屑一顾的样子。
逍遥子动身往里走,他踏进二楼来后,也不再留意三个客人,只是瞄了他们一眼后,又扫了眼楼内,也就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随即店小二嬉皮笑脸的跟上来二楼,手里拿着本“菜谱”走来,他来到逍遥子的位置前,把菜谱往逍遥子面前的饭桌上一放,就笑着说:“大侠,你要什么菜?请自点。”
逍遥子看了眼放到饭桌上的菜谱,也没用手去动它,眼望着店小二,就要了两斤红烧牛肉,四个猪蹄,一只烧鸡,一个黄瓜跑蛋,一个麻辣酸菜鱼,就够了。并向店小二说:“就点这几个菜罢。”店小二听逍遥子要了几个菜,就是一笑,看样子,他心里还挺乐意。他没听逍遥子要酒,又笑着问:“大侠。请问,你喝点什么酒?”逍遥子这才想起忘了要酒来,也没多想,随口就说:“来五斤微山湖特酿。”店小二听后,把大拇指一翘,笑着说:“还是大侠会喝!这微山湖特酿,可是孔子,孟子,墨子,三大名家的家乡酒。这酒酒味浓香,人喝起来,特别的爽口。”说完,就拿起桌上的菜谱,转身往楼下走了。他边走下楼梯,嘴里还不住的吆喝着:“红烧牛肉两斤,四个猪蹄,一只烧鸡,一个黄瓜跑蛋,一个麻辣酸菜鱼,还有五斤微山湖特酿。”话音落时,人已下去了二楼。
店小二下楼后,逍遥子转脸看向窗外,见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也就多看了一阵子。一时店小二把酒菜端了上来,又摆上饭桌后,接着又把酒杯、筷子放好,拿起一瓶酒来,用手把瓶盖打开,就要给逍遥子斟上一杯酒。店小二这么不住的忙活着,逍遥子听到他的动静,也就回过头来,瞧了他一眼。这时他见店小二要给他斟酒,就向他摆了摆手,谢绝了。店小二看到逍遥子的手势,就不好意思的向他一笑,接着就把酒瓶放到了饭桌上,然后说了声:“大侠慢用。”就转身下楼去了。
店小二走后,逍遥子拿起酒瓶来,往杯子里斟了一杯酒。他觉得肚子实在饿了,就拿起筷子,夹了几块红烧牛肉吃了,才端起酒杯,把一杯酒干了。他放下酒杯,又拿起酒瓶,接着往杯子里斟酒。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传来一阵楼梯声响。展眼间的工夫,二楼又上来了一男一女,看样子,他们是一对夫妻,两个人都是腰间佩剑。逍遥子一见,上来的这两个人,他都认识,他们是连山镇客店里的男女店掌柜。其实,上楼来的两个人,就是大兵和马莉,大兵、马莉不认识逍遥子,他一直在暗处。那天晚上,他们逃出墙外时,根本来不及注意墙外还藏着个人!要不然,逍遥子穿着一身白衣蹲在墙外,他们还不一眼就发现逍遥子了。
此刻,大兵和马莉上来二楼,也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他们两个人坐的位置,离逍遥子的饭桌不远。他们坐下来时,还看了逍遥子一眼,然后又收回眼光。逍遥子没有弄明白他们的来意,并没有上前与他们答话,心里想对他们观察一时,看看他们是什么来意?
霎时,店小二又上楼来,还是那样笑嘻嘻的样子。他来到了大兵和马莉饭桌前,同样把菜谱放到两人面前,让他们点菜。大兵没有理会店小二,只是两眼看着窗外。马莉不经意的把菜谱捞过来,随便点了两个菜,就把菜谱推给了店小二。店小二见他们也是没有点酒,觉得大兵要喝酒,又笑着问:“你们二位喝什么酒?”马莉心不在焉的说了声:“随便来一瓶。”店小二还是没有动身,他心里拿不定主意,不知是拿烧酒,还是女人喝的红酒。就又笑着说:“夫人,要不要来一瓶你喝的酒?比如‘女儿红’什么的。”马莉瞪了店小二一眼,就不耐烦的说:“少啰嗦!”店小二听了这话,顽皮的笑了一下,就没趣的转身下楼去了。
马莉见店小二离去,回头看了眼大兵,随即也把眼光看向了窗外。此刻窗外的大街上,越来越热闹,车来人往,川流不息。一些商铺、店铺的门前,多了不少的人。大兵、马莉正看的出神,又被店小二上楼的脚步声打断,两个人回过头来,就眼看着店小二端着酒菜向他们走来。
店小二来到了饭桌前,就客气的说:“对不起!厨房里的厨师慢了点,让客官久等了。”说着话,把菜摆到饭桌上,又拿起一瓶酒来,放到了饭桌上,就说:“我给你们也拿了瓶微山湖特酿。夫人喝的酒,我就没有给上来。”说完,又说了声:“客官慢用。”然后转身离开,又下楼走了。
就在这个节口上,又有三个公差上了二楼来,正与往回走的店小二走了个碰头。店小二赶紧给他们让出道来,并恭恭敬敬的说:“公爷来了,里面请!”三个公差腰挂戒刀,其中有一个是头领。他们好像对店小二有点视而不见的样子,都上来二楼后,站在楼梯口,向楼内看了一圈,然后把眼光分别落在逍遥子和大兵、马莉的身上。店小二不管这些事,还是殷勤的说着:“公爷,请!公爷里面坐。”一个公差“哼”地一声,走到一个空桌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另两个公差大概是他的手下,见那个公差坐下来了,也走过去坐到同桌的位置上。这时三个公差的眼光,还是时时瞟向逍遥子和大兵、马莉他们身上。起先楼内的三个客人,都对大兵、马莉和公差的到来,无动于衷。他们还是边喝酒,边谈心,好像对这时发生的一切,不理不闻的样子。
逍遥子没把公差放在眼里,假装没看见他们,自顾喝酒吃菜的挺自在,让人见了,以为他吃的津津有味似的;这时他心里就把公差和大兵、马莉联想在一起了,觉得他们之间,要有什么事情发生。大兵和马莉自见三个公差上楼来后,就注意到他们,见三个公差眼神不善,就把店小二叫过来,结了账,酒菜不吃了,动身下楼走了。公差见大兵和马莉走了,也起身跟在他们身后,下楼去了。逍遥子看在眼里,认为公差盯上了大兵和马莉,却没动声色。
却说公差和大兵、马莉下楼后,楼上一时又平静下来,逍遥子若无其事的喝酒吃菜。接着没过多时,就听三个客人交头接耳的低声交谈起来,一个说:“听说今天要行刑的犯人,是个老者,他是以前的楚国人,在大牢里给犯人送饭时,把监狱长给杀了。”另一个说:“可不是嘛!听说他还有两个亲戚,要来劫法场。公差得到这个信息,现在看守的很严密。”又一个说:“你们别多嘴,这话万一让公差听到了,那是引火烧身。”话后,三个人就闭而不谈了。这三个人的话,全让逍遥子听进耳朵里,他心里神思:“怪不得三个公差跟踪着两个店掌柜,他们之间,真的要有事情发生。”
却在这时,街上传来一阵锣声,锣声响过,接着就传来有人吆喝着让路上的行人让路。逍遥子心里好奇,停下吃喝,转脸从窗口探出头去,往街上一看,见由东向西,有大批的公差押着一个去行刑的老者,正往前走着。前面一个公差,边敲锣,边吆喝着:“路上行人听清了,现在监斩官押着犯人去行刑。各位要靠路边站,快让开道来,别误了公事。”
路上被公差押去行刑的老者,遍体鳞伤,戴着脚镣手铐,散乱的头发,遮了半个脸,正一步步的慢步往前走着。他那无神的眼光,时而看向路两旁看热闹的人。他正是:
两鬓发白人,满心是仇恨。
巧遇江湖君,寻药有应心。
下药入菜中,除死看牢人。
仇恨有得报,却成犯罪身。
一会儿的工夫,公差押着老者去远了。逍遥子还在探着头,目送着他们远去。这时二楼的三个客人,又把老者议论开了,一个说:“这老者的本领真大!一夜间,不光把监狱长杀了,还把所有的狱卒,都全杀光了。”又一个说:“听说他是在菜里下了蒙汗药,才得手杀他们的。”再一个说:“听说他在大牢里,已给犯人送了几年饭了,为的就是给他的亲人报仇。”前一个说:“是的。还听说他的儿子被秦兵杀了;老婆、女儿,被秦兵抢了,他就是给自家人报仇。”
原来这个要被行刑的老者,就是楚城大牢里给犯人送饭的那个老者。熊飞飞被“流放”走后,八号牢房里,又关进来一个采花大盗,老者通过送饭与他攀谈,给他拉上了关系。一天,老者又给采花大盗送饭时,站在窗口前,左右看了眼,见没有狱卒在,就向采花大盗低声说:“大侠,你手里还有没有蒙汗药?”采花大盗听了一笑,就说:“你要蒙汗药干嘛?莫非你也想到外面去泡妞?”老者向他摇了下头便,说:“不是的,大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想用蒙汗药,把这大牢里的监狱长和那些狱卒杀掉,放你出去。”采花大盗一听,心里高兴,就爽快的说:“有。”接着就从耳朵眼里取出一个指甲大小的小包包来,伸手递给老者说:“这就是蒙汗药。”然后又说:“这事,你可要快点办成。我在这里已经呆不住了,我是一天没有女人陪睡,觉得难熬。”
老者心理很高兴,接过蒙汗药,揣在怀里,向采花大盗说:“大侠。你就等好罢,用不了多时,你又能到外面去风流了。”说完,就转身离开窗口,又走去其他牢房了。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老者又如实的挨着送饭,他在给监狱长和狱卒送饭时,趁没人的时候,就把蒙汗药下到了菜里。监狱长和狱卒根本想不到老者会害他们,菜饭一送到他们面前,都狼吞虎咽的吃起来。等他们饭菜吃光后,只一会的工夫,监狱长和狱卒都东倒西歪的躺到了地上。
老者见监狱长和狱卒全都倒在了地上,心想:“我报仇的机会来了!”抄起地上狱卒的戒刀,一个个的结果了他们的性命。待事情结束后,老者想出大牢逃跑时,正赶上外面几个公差往大牢里押送新犯人,与他们走了个碰头,几个公差见势头不对劲,就把老者抓了起来。后来,老者也没经严刑拷打,就把杀人的事情,全部承认了。接下来,法官就判了他死罪,今天正是老者行刑的日子。
却说逍遥子听到三个客人的话,又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三个客人说话间,都是把眼光看着逍遥子,这时一见逍遥子瞟向他们,正说着话,就刹住车了。他们以为逍遥子与老者是一伙的,也不敢聊下去了,低下头去,继续喝酒。逍遥子心想:“既然事情是他们说的那样,老者杀人的行为,那是让人敬佩的。那么,我现在就去刑场上,凑凑热闹去,看能不能把老者救下来。”想过,就把店小二叫来,结算了酒菜钱,出了酒楼,就动身下楼,又出来酒楼,就往刑场方向走去。
逍遥子离开酒楼,快步往前走着。他走了不多远,就听到传来刀剑声,迎着传来声音的地方一看,见路旁的不远处,正是男女店掌柜与三个公差战成一团。三个人战两个人,公差占了上风。他见后,心想:“我要过去助男女店掌柜一臂之力,让他们快点到刑场救老者去。”也就转身走向他们。他在酒楼里听到三个客人的讲话,已明白男女掌柜是救老者的人。
他就转身向他们走去,只一会的工夫,就来到了他们近前。公差不知道逍遥子是敌是友,会帮谁。但他们三对二,已是胜算在握,也用不到别人帮忙,见逍遥子走过来,就警告说:“这里不关你的事,快走开!”
逍遥子并没理会公差,步子也没停。大兵见逍遥子没听公差的话,猜到是友不是敌,就用祈求的目光,看着逍遥子说:“大侠,快帮我们除掉这几个恶贼!我们还要去刑场救表哥。”
原来大兵和马莉那夜刺杀李庆不成功逃出来后,家也不敢归了。他们一商量,就回头再来楚城寻找女儿。他们来到楚城后,在一家客店里,安下身来,接着就开始大街小巷的到处打听女儿的信息。这天却是奏巧,却打听到了他们的表哥在牢房里送饭的消息。他们的表哥,也就是那个在大牢里送饭的老者,名叫陈莲。他们与陈莲是姑表亲,陈莲为长兄。大兵和马莉得到这个消息后,那是喜出望外。后来,他们就打算去牢房里,找陈莲帮忙寻找女儿,顺便也问候一下表哥家里的情况。
这天,大兵就单身匹马的去牢房里找陈莲,马莉呆在客店里,等待大兵回来的好消息。大兵到了牢房外,一打听,才知陈莲杀了人,被关进了死牢,明天晌午,就要行刑问斩。大兵听到这个消息后,就亟不可待的回到客店里,把听到陈莲的内容,说与了马莉听,结果两人气的搓手拧脚,后来一商量,两个人决定出手劫法场,救下陈莲。这事商量过后,已经是入夜时分,他们也就上床休息了。可他们没有想到的事,在他们商量这事时,却被店主偷偷听到了。次日一早,店主又偷偷去官府告了密。
店主告密的事,大兵和马莉却是蒙在鼓里,他们好不容易熬了一夜,到了天一明,两人带着剑,就出了客店,要去救人。就在他们一出客店后,这时就被三个公差盯上了。刚才大兵和马莉上酒楼来,并不是真的饿了吃饭,他们知道陈莲行刑去刑场,要经过这里,想在酒楼上看看,在这里能不能找到机会救人。后来,他们见三个公差也上来了酒楼,就觉得在这里救陈莲没“戏”了,就叫店小二结了账,下楼去了。三个公差见他们走了,也跟着走下楼去了。大兵和马莉在前头走,后面三个公差跟上,没走半里路远,三个公差就截住了大兵和马莉的去路,双双就动手打了起来。大兵和马莉不敢在大道上恋战,怕引来更多的公差,不但救不了人,连他们都跑不掉。他们就边打边退,退到离道路老远的胡洞里,与公差展开了撕杀。他们撕杀了一阵子,听到大街上传来了锣声,就知道陈莲已被押赴刑场,这是从大街上经过,这时他们却不能腾出手来救人。
却说逍遥子本来就有心帮他们救陈莲,现在听大兵诚心求助,早动了“侠义”之心。他又往前逼近了几步,看着与前面两个公差的距离,已是到了出剑的方位了,只见宝剑一个前刺,就见剑光闪了两下,两个公差不声不响的倒下了,鲜血洒地。要知道逍遥子的剑,是没有剑鞘的,他为的就是出剑敏捷。两个公差倒在逍遥子剑下,剩下的一个公差见后,感到心惊。此刻他正与大兵、马莉格斗的正甜,猛然收剑跳出圈外,手握着剑,眼望着逍遥子,一阵愣神。逍遥子没把公差放在心上,随即向大兵、马莉说:“你们救人去罢,这里交给我了。”大兵手中握剑,向逍遥子一抱拳,说了声:“谢谢大侠!”转身迫不及待的向法场奔去。马莉追在大兵身后。
这里这个公差想去追大兵、马莉,却被逍遥子横剑拦住。公差刚才已见识过逍遥子的剑法,不敢硬闯,一时两人僵持了一阵子。这时逍遥子也怕误了去法场的事,想及早的处理掉这个公差,就迈步向公差一步步的逼近。公差立身未动,手中握着剑,眼睛不敢眨巴一下,死死看着逍遥子,防范他的出招。逍遥子却是步步进逼,一对一的对战,他有必胜的把握。这时他眼看着公差已在他出剑的距离之内了,又猛然出剑刺向公差,瞬间刺进了公差的胸膛。公差还没反应过来,已中剑往后慢慢的倒下,表情上,那心不甘愿的眼神,瞪着逍遥子。待逍遥子拔出剑来时,只听“普通”一声,人已倒地,鲜血直往外涌。逍遥子擦了擦剑上的血,看着倒下的公差,淡淡的一笑,就转身奔去法场。
且说刑场上,那是人山人海,四面八方赶来看热闹的男男女女,把整个法场围的风雨不透。陈莲背后插着“生死”牌,跪在地上。侩子手手举鬼头刀,凛气逼人。监斩官手拿令牌,严肃待发。此时已响过两声大炮了,只等时辰一到,第三声大炮响过,令牌一抛地,陈莲就人头落地。
就在这生死关头,只见一男一女飞身越过看热闹的人墙,一步落在陈莲的身旁。围观的人见状,都是心里一惊,眼看着这两个人是从人头顶的上空飞进行刑台上的。其实,这一男一女不是别人,就是大兵和马莉。他们与逍遥子分手后,就心急如焚的往刑场奔,特别是听到第二声大炮响过,他们心里都急如火烧。等他们来到刑场外,见围观的人太多,就气运丹田,一提身,从看热闹的人头顶上踏过,落脚到行刑台上。被他们踏到的男男女女,都觉得头顶上一用力,等自己反应过来时,见有人踩过了他们的头顶,人已到了行刑台上了。这就是:
英雄救人心里急,汽运丹田身如飞。
人墙头顶借力过,行刑台上身着地。
此时,大兵脚一落地,首先挥剑把侩子手结果了性命,接着又把陈莲背后的“生死”牌拔下来,扔掉,就返身背起陈莲向外逃。马莉就随后保护着他们。所有围观的人,见有人劫法场了,都怕受到了牵连,就吓得回头往家跑。这样一来,法场上就乱了,人挤人,人踩人,人骂人的现象,都有发生。监斩官见有人劫了法场,就抬手哆哆嗦嗦的指着大兵他们,随即命令秦兵和公差快去截住犯人。由于场面拥挤的太严重,也就挡住了秦兵和公差前去抓人的路,他们在后面只有眼看着犯人被劫走。
大兵背着陈莲逃出法场,就直接往城外逃,跑了老远,见没有秦兵和公差追来,心里还是不放心,却还是不停步的往前跑。马莉就在后面跟着。他们一直跑出来楚城老远,逃进了一处树林里,才松了一口气。接着他们又在树林里找了块平坦地方,这才停住了脚步。这时马莉帮大兵把陈莲放下来,就就地休息了一阵子。大兵已是累的力不从心了,气喘吁吁。这里陈莲得救,放下不提。
再说逍遥子把最后一个公差结果了性命后,他是诚心帮人帮到底,就回头一路直奔刑场。路上,他见很多看热闹的人,没命的往回跑,就知法场已被男女掌柜劫了。他破开人流往前走,等他来到了刑场外,往里一看,见已没了大兵、马莉和陈莲的身影了,心里也就清楚男女掌柜已把人救走了。他怕受了秦兵的盘查,就回头慢慢的离开了此地。
老者获救,逍遥子心里像卸了一付重担一样,大兵、马莉和陈莲的事,心里也不再去想。他在街上转了一回,见满城的秦兵在到处搜查逃犯,也就没心思再逛街了,转眼见路边有一家客店,也就转身去了客店。他来到客店门前,刚迈步进了客店门,店老板迎上前来,又打过招呼,逍遥子又说明“住店”的来意,店老板就给逍遥子安排了一间上房,就住了下来。此间,刚刚是过午的时间,逍遥子也没什么睡意,只是躺在床上想心思。
他躺在床上,也不知过了多久,不知不觉的太阳已平西。一时几个秦兵闯进来了客店,他们要搜查逃犯。店老板带着秦兵,挨个房间里查过,又来到逍遥子的房间门前。逍遥子把房门打开,让秦兵进房看了眼。几个秦兵见房内没有逃犯,又看了眼逍遥子不像是逃犯,就退出房间走了。这时店老板很抱歉的向逍遥子说:“大侠。对不起!他们打扰你想想了。”说完,也就转身走了。
店老板走后,逍遥子又闭上了房门。他回头坐在床沿上,思索了一会儿,就在脑海里规划了一下夜晚去刺杀王员外的行动计划,然后又躺倒在床上睡了。一直到了吃晚饭时间,他也懒惰的没有起来去吃。
又一直到了夜晚二更过后,逍遥子醒来。他起身换了身夜行装,带上剑,就偷偷的从后窗出来客店。此时,已是夜静人稀,再加上天气冷,北风一吹,寒气袭人,路上根本见不到行人。逍遥子就顺着大街,迈步直奔王府。其实,去王府的路,逍遥子已是很熟悉了。这是前时,逍遥子下来高岭峰,又来到楚城,就开始打探王员外住址。在他打听到王员外的住址后,就曾到过了王府的外围几次,在摸清王员外的底细后,准备就要刺杀他时,只因又得到李庆押犯人去塞北的消息,有了先除掉李庆的机会,也就改变了主意,先去追杀了李庆,就没进王府刺杀王员外。所以,逍遥子现在去王府,那是明辙熟路了。
逍遥子冒着寒风,一路走近王府,老远就看到一座灯火辉煌的大宅。这时王府门口有两个守门的兵卒,正磕头打盹的分别站在院门两侧。现在是深夜时分,院门口根本没有出进的人,只是门两旁的两个大红灯笼,在夜风的吹动下,来回不定的摇晃着。逍遥子心想:“我不能从正门进去王府,万一被人发现了,不但刺杀王员外不成功,反而还要惹来麻烦。”
他想过后,也就改变了主意,不走前门了,就转身绕去院后。他来到了院后墙外,先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听过了一阵子,没听到院里有什么动静,也就放心了。接着一跃身,越墙而过,三米多高的院墙,只两个起落,就落脚到了院里,而且落脚时,轻无声音。
他到了院子里,见一座座的房舍,错综复杂,也不知哪一个房舍,是王员外的卧室,只好慢慢的往前找。他往前找了一阵子,一时也没有找到王员外的住室,就心里想:“我要找豪华一点的房子,那也许就是王员外的住处。”他正要接着往前找,前面传来了梆子声,就见一个打更的更夫,手里敲着梆子,正慢步向他这边走来。逍遥子心里一喜,接着就隐蔽到了墙角处,打算等更夫来到了近前,好捉到他问话。
更夫手里敲着梆子,往前行的很慢。又过了不到一刻钟的工夫,更夫才走了过来。更夫从这里经过,这是他习以为常的事了,根本想不到墙角会有人在等他。再说了,这又是在王府内,他哪里想到有人敢进王府来!等更夫来到近前,逍遥子一步跨到更夫面前,就用剑点着更夫的脖子说:“别出声,出声就宰了你!”
更夫正敲着梆子一心往前走,猛然间面前出现了一人来,并且一柄冷剑压在了脖子上,心里吓得一惊。这时,他听逍遥子不让他出声,只得压低声音求饶:“好汉爷饶命,好汉爷饶命!”说着话,边向逍遥子作了几个揖,接着又要跪下来,准备给逍遥子磕头。
这时却被逍遥子制止了,接着又恐吓他说:“你老实点!只要你不声张,把我带到王爷的住处,我就不杀你了。”更夫被吓得哆哆嗦嗦,知道逍遥子是找王爷的,就说:“好汉爷,实话给你说罢。你要找王爷,他这几天不在府内。”逍遥子听说王员外不在府内,却是不相信他的话,就逼问更夫说:“你要说实话!”更夫说:“小人一句谎话,都不敢说。王爷不在府内,这是千真万确的事。”逍遥子又问:“他去了哪里?”更夫说:“去了王爷乐园。”逍遥子又不放心的问了句:“此话当真?”更夫说:“当真。小人敢用人头向你保证。”
逍遥子见更夫说话实实在在的样子,心里也晾他不敢说谎,也就信了更夫的话。他知道王员外去了王爷乐园,心里倒是挺高兴的。他早就打听到了王爷乐园建造在燕云山上,心里一琢磨;王爷乐园远离楚城,而是建造在大山里,那里的防卫肯定要比王府差得多。再说了,王爷乐园那是四面环山的地方,在那里刺杀他,也容易逃走。就心想:“既然王员外去了王爷乐园,我就一不做、二不休!追去王爷乐园里杀他。”又想到自己摸不清去王爷乐园的路,又问更夫说:“要去王爷乐园的路,怎么走?”其实,逍遥子不是生长在这地方的人,对这里的地里位置,不熟悉;起初只是打听到王员外在燕云山建造了王爷乐园,也就听在心里罢了,没有打听去王爷乐园的路怎么走,认为自己是想刺杀王员外报仇,又不到王爷乐园去。现在要去王爷乐园找王员外报仇,却不知路,所有就向更夫打听去那里的路了。
更夫听了,惊诧地问:“好汉爷。你要去王爷乐园?”逍遥子向他点点头。更夫说:“这个王爷乐园建的可严密了,听说在燕云山的里面,山外又有兵封住山,外面的人很难进去。好汉爷,那里去不得的!”逍遥子说:“这不关你的事,只要你说出去王爷乐园的路,就可以了。”更夫答应着:“好好好。”接着说:“燕云山离这里几十里地远,你出了城,一路向北走,就能走到了燕云山。好汉爷,别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逍遥子听后,觉得更夫说的不是谎话,也就放开了他。接着把剑收回,又恐吓了一句:“此事不准你声张。不然,我回头就杀了你!”又说:“去吧。去做你的事,就当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逍遥子的话音一落,更夫谢了又谢,点头哈腰的说:“是是。”然后,就头也不回的慢步向前走去,又继续敲起手中的梆子打更去了。
逍遥子见更夫走了,自己也不再停留,就回身从后院出了王府。他没有直接去王爷乐园,而是原路返回客店。他回到了客店,又从后窗入了房间,就躺倒床上睡了。他没有直接去燕云山的原因,是觉得自己去燕云山的途径不熟,夜间不宜奔去,又认为既然打听到路了,只好等到天明,见人问一问路径怎么走。等去路彻底打听清楚了,然后再去燕云山,也不迟。所以,他就没有连夜奔王爷乐园去。
时间一晃即过,这时到了次日天明,太阳又从东方升起。逍遥子从梦中醒来,伸了个懒腰,折身坐起身来。他想了一下去燕云山的事,就穿上衣服,下了床,接着向外走。等他打开房门时,阳光把眼刺的一眯。他又回头洗过了手脸,这时店老板过来打招呼:“客官,睡的好吗?这店里有早饭。请客官过去用餐。”说完,向逍遥子一笑,就转身走了。
逍遥子眼看着店老板走进房间里,几句招呼打过,又目送他回头出了房门,他就转身把剑带上,然后出了房间,来到了厨房。他吃了点早饭,向店老板付饭钱和房钱后,又向店老板打听了一下去燕云山的路,就告辞了店老板,出来客店,径向燕云山走去。
他一路马不停蹄的走近了燕云山,又来到了燕云山脚下,太阳已是晌午的时候。他对着燕云山上看了一眼,见这里山清水秀,就在心里赞赏此山是一处好景色。然后,他手握剑柄,继续往山上走。他往前走了半个多时辰的样子,也没见有秦兵拦挡他的去路,就心里有点纳闷,心想:“明明听更夫说这里有秦兵封山,怎么一路没见到秦兵呢?”他心里这么想着,脚下却是不停步的往山上走着。他又往前走了不多时,前面现出一片山坳,山坳里是大面积的豪华建筑,辉煌耀眼。这就是:
一片建筑显眼中,耀眼夺目华丽影。
房梁柱上龙盘绕,房檐呈现凤飞行。
楼角高挑红灯挂,房面红瓦一垄垄。
四面环山松林抱,潺潺溪水在此经。
院中花草各异献,芳香飘荡透腑香。
真是世外桃源在,远观如是入仙境。
此刻,逍遥子就停下来脚步,站在原地,眼看着王爷乐园的景色,又心里盘算了一会儿,心想:“面前这片豪华的建筑,肯定就是那个什么狗屁王爷乐园了!这里即是王爷乐园,那么,王员外也就住在这里面了。这里倒是与外界没什么联系,如在里面打起来,他们一时也没有援兵来救应,倒是让我少担心不少。这王爷乐园里,虽然有兵卒和将领在里面看守,要以现在自己的出手的剑招,也不难对付。但我也不能进门就动手,就怕提前惊动了王员外,不但见不到王员外,还让这个老贼跑掉了。他是个老狐狸,如万一让他偷偷的跑了,那我这一趟,就杀不成这个老贼了。我要想杀掉这个老贼,还要另生主意。”他又苦想了一刻,终于还是想出了一个好主意,心想:“我现在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到了门前,就假说是王员外请来的客人到了,忽悠一下两个守门的兵卒,让他们到里面报与王员外知道。王员外听道有客人来访,让人把我请进去,这样就能接近王员外了,到那时杀他,也就轻而易举了!”他想出了这个主意,心里感到很乐意。
这时逍遥子心里感到一阵平静,就动身迈开步子,大摇大摆的向王爷乐园院门前走去。等他来到院门前,两个守门的兵卒拦住了去路,两个兵卒打量了逍遥子一番,见他身上带着剑,不知什么来意,都问:“你是干什么的?来这里干嘛?”逍遥子就笑笑说:“你们快进去通报王爷一声,就说他请的客人到了,要面见王爷。”两个守门的兵卒一听是王爷请来的人,哪敢慢待!都规规矩矩的向逍遥子示好。其中一个兵卒赶紧转身向院里跑去,去向王员外报信。
且说王员外自王爷乐园建成后,这里成了他的天堂。他每次来到这里,有成群结队的妻妾相陪,有能歌善舞的歌女取乐,有练马场,有赏花观景的园池,后山还有狩猎的猎场。他在楚城做公事,每当公务忙累了,就来这里享受几天快乐,然后才回楚城。
一天,王员外在公堂处理了一天的公事,等他把事情处理完毕,下了公堂,回到王府,又进了书房,就把管家张浑叫进书房来。张辉是王员外成为楚城王后,他把宋成良派去边远地区做了知县,又新招进王府的一个管家。王员外就向张浑说:“这几天,我要去王爷乐园散散心,你要把府里的事,管理好。”张浑答应了声:“是。”又问:“王爷还有什么可交代的?”王员外摆了摆手,说:“没有别的事了,你就回去罢。”张浑也就退出了书房。
张浑走后,王员外坐在书房的椅子上,靠着椅子后背,就眯瞪了一会儿眼睛,养了一会儿神。一直到了夕阳落了山,就让轿夫把他一路抬到了王爷乐园。他一到王爷乐园门前,郑大为出院门把他接到院内。几个轿夫落了轿,郑大为就把王员外从轿子里扶下来,接着就向王员外耳语说:“王爷,今天又新招来一个漂亮的姑娘,嫩着呢!”王员外一听就懂,心里美滋滋的,就夸郑大为说:“你很能干!去罢。把人安排在西房里。”说完,就转身去了正房。西房是王员外专意安排的密房,是关押从乡下抢来姑娘的地方。郑大为听了王员外的吩咐,答应了声:“是。”心里乐滋滋的,也就转身去了。
郑大为走后,王员外转身一路来到了香香房前,他快步入房门,香香就喜笑着迎了上来。两个人一碰面,就拥抱在一起,亲热了一番。
香香是王员外最看中的小妾,她是大将曲成的女儿,曲成是王员外手下的一个战将。在王爷乐园建造期间,有一天王员外去曲成家拜访,见到了香香,他见香香长相漂亮,夸她是天姿国香。后来王员外回到王府里,一直对香香念念不忘,等王爷乐园建成后,他就派李庆去了曲成家说媒。曲成屈于王员外的权势,他又是在王员外手下做事,不得不的答应了此亲事。
事成之后,李庆回来,他把喜讯说给了王员外听。王员外那是高兴极了,随即派李庆秘密的把香香接进了王爷乐园。就在当天,王员外也来到了王爷乐园,他与香香在王爷乐园内,就甜甜蜜蜜的厮混了几天,才回楚城。
却说香香在与王员外亲热过后,王员外就牵着香香的手,回头坐到了椅子上。他们刚坐下来,又有几个妻妾闻讯赶来,也都上前向王员外说了一些亲热的话,又陆续的退到了一边,接着又你言我语的聊起来。
就在他们说笑时,厨房里送来了晚饭。几个丫鬟一阵忙活过后,饭菜都摆放到了饭桌上。王员外见饭菜摆上了饭桌,就动身牵起香香的手,一起来到饭桌旁,围桌坐了下来。他让香香坐到了他的身旁,其他妻妾虽然嫉妒香香,可谁也不敢说什么,也就各自走过来,随便坐了下来。这时丫鬟就上前开始斟酒,当一个丫鬟要给王员外斟酒时,香香伸手从丫鬟手里接过酒壶,就给王员外斟了一杯,然后站起身来,把酒壶放下,又伸手端起酒杯来,送到王员外嘴唇上,娇声说:“请王爷喝了这杯!这一杯是我给王爷接风的。”
王员外见香香把酒送到嘴唇上,那是满意的一笑。他张开嘴,借着香香的手,就把一杯酒喝进了肚里。然后又特意的托起香香的手,轻轻的亲了一下。香香用甜情蜜意的秋波瞟着王员外,并娇气的说了声:“讨厌!”就抽回手来,放下酒杯,又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牛肉,送到王员外唇边。王员外见香香送到唇边的牛肉,一口咬住,嚼了几下,就吃下了肚里。
香香就放下手里的筷子,重又端起酒壶,斟了一杯酒,又双手端起,再一次送到王员外唇边,羞答答的说:“这第二杯酒是祝王员外步步高升!”其他妻妾也跟着怂恿香香,让她劝王员外把杯中酒,喝了。王员外也没有推辞,高兴的又把第二杯酒,喝进了肚里。这杯酒喝干,香香还是不罢休,她左一杯,右一杯的劝王员外接着喝,直把王员外喝的有点醉意了,也就不敢再喝了。因为他心里还想着西房里的那个姑娘。
王员外在香香又再一次给他端酒时,就推辞说:“不喝了,不喝了。咱们吃饭。”香香柔意未了,还是在继续劝酒。王员外就是坚持不喝了,然后说:“今天天晚了,就不喝了。我留一点酒量,赶明天再喝罢。”这时王员外向身后的丫鬟一招手,就摆上饭来。香香只好罢休,怏怏不快的和大家一块吃饭。
晚饭结束后,丫鬟撤下饭桌。其他妻妾觉得有香香这个狐狸精在王员外身边,别人就得不到王员外的宠爱,也就各自识趣的站起身来,一一的向王员外告辞,各自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此刻,已是二更天了,其他妻妾走光了,丫鬟也退出了房去,房间里还剩下王员外和香香两个人。香香依偎在王员外怀里,爹声娘气的向王员外叙说她在这些日子里对王员外的的相思之苦。王员外心里有心思,香香的情话,他根本听不进心里去,就推脱说:“香香,你快去房间里休息罢,天也不早了,咱们明天再聊。”香香听王员外今夜不到她的房里陪她休息,有点心情不爽,就站起身来,拉起王员外的手,硬把王员外往自己房间里拽。
无论香香怎么拽,王员外却是没有动身,只是说:“香香!你自己去睡罢,我今天有点太累,改日一定陪你。”说着话,把香香的手,就推开了。他没有向香香透漏“西房”的事,是怕惹起她吃醋。这里香香见叫不动王员外,也就扫兴的娇声说:“讨厌。今夜又让人家守空房了。”说完,恋恋不舍的转身回房间里去了。
王员外一直目送香香回到房间的门口,这时香香回头又向王员外嫣然一笑,然后走进了房间里,又反手把门闭上了。这里王员外见香香走进了房里,又把门闭了,就站起身来,动身往西房走去。
他一路到了西房门前,见一个兵卒守在门前。兵卒见王员外来到了,就拿出钥匙,把房门打开,又回过头来,向王员外一笑,也就走开了。
兵卒走后,王员外就迫不及待的冲进了房里。房里燃着几根蜡烛,借着烛光,他见墙角里正龟缩着一个漂亮少女。少女不知道他是王员外,见有人进房里来了,就知肯定是坏人,被吓得全身发抖。原来这个少女,名叫罗丽莉,今年一十七岁,家住在离燕云山不远的穆明村。罗丽莉十五岁那年,楚国被秦国打败,秦兵到处乱抓乱抢。罗丽莉的父母,就带着她藏进了深山里,才躲过了一劫。后来都成为秦国子民,一切太平了,罗丽莉就跟着父母回家种田为生。
再说李庆押解着犯人走后,就把管理王爷乐园的责任,交给了郑大为。从此,郑大为成了王爷乐园里的红人,他为了讨好王员外,就暗地里派了几个贴身的兵卒,去山下到处为王员外物色美女。这天一个兵卒从山下回来,向郑大为回报说:“我在穆明村看到了一个美女,此女子长的水灵灵的,可算是绝色美人儿。如王爷见了,肯定高兴。”郑大为听后,当即带人下山,就把罗丽莉抢上山来,又关押在一间房子里,就等王员外到来。今天晚上,王员外又来到了王爷乐园,郑大为就把抢来的罗丽莉,告诉了王员外,王员外就让他把人关进了这西房里。
却说王员外进房里后,见罗丽莉竟是个出奇的绝色美人,那是心里乐坏了,直夸郑大为会做事。他迈步向罗丽莉紧走几步,就张臂扑向罗丽莉,眼见就要扑到罗丽莉身上,被罗丽莉轻轻一躲,他却扑了个空。他是喝过酒的人,而且有点醉意,动作就没那么快,所以被罗丽莉乘了空子,躲开了他。王员外自己扑空了,心里也没动气,接着转身又往罗丽莉身上扑,这一次,又被罗丽莉躲开了。这样一来,王员外心里有点恼,就恶狠狠地说:“你敢不从本王!我这就宰了你。”
王员外的话,一说出口,罗丽莉知道他是有来头的人了,更被吓得哆哆嗦嗦的了。她为了保住自己的贞洁,就骗王员外说:“大人。小女子现在是来‘红例’的时间,等这事过去了,我再从了大人,就是了。”其实,王员外心里最忌讳这事,听后“哼”地一声,就甩手转身走出了西房。
他出来房门后,又把看守罗丽莉的兵卒叫过来,交代了一番,说:“给我好好的看着她,如跑掉了,我就取你性命。”并且又交代说:“你向厨房里传我的话,让他们每天都送好吃的来,给她吃。如这美人饿瘦了,就拿他们弑问!”说完,就转身往香香房里走去。这个兵卒连声答应:“是是。”也就把王员外的话,记在了心里。
王员外在回来的路上,边往香香的房间里走着,心里还是憋着一肚子的闷气,边走边想:“妈的。今天真是晦气!这都怪郑大为办事不力。”等他一直回到了香香的房门前,停下脚步,就抬手推了下房门,却没有推开,就又用手敲了几下。
房间里亮着灯,香香还没有睡,她正坐在床头上,心里胡思乱想着。这时她听到敲门声,以为是哪个丫鬟或婆子过来伺候她,就问了声:“谁?”王员外在门外应了声:“我。”香香一听是王员外的声音,连鞋都没来得及穿上,就下了床,快步走过来,打开了房门。
王员外见到香香,就张开双臂弯腰把她抱起,直往床前走。香香在王员外怀里,用手轻轻的捶打着他的胸脯,不住的笑着说:“讨厌,你讨厌······”王员外很高兴,他“嘿嘿”地笑了几声,几步走到了床前,就把香香卧到了床上。夜话不必多说。
今天天近晌午。香香一觉醒来后,又把王员外叫醒,他们起床后,丫鬟伺候着梳洗完毕,就一块去饭厅里吃饭。厨房里早就把饭菜做好,摆上了饭桌,由于时间过的久了,饭菜也凉了。几个丫鬟又把饭菜端回去,热了,又端上来。其他人都已很早的到了,就在这里等候着王员外和香香起床一起吃饭。几个丫鬟、婆子正伺候在饭桌旁,她们眼见王员外和香香来到了,就围上桌子忙活了一番。一切准备妥当,王员外一声令下,大家就开始吃饭。
香香还是陪在王员外身旁,又是斟酒,又是给王员外夹菜,殷勤的像燕子一样。王员外高兴的合不拢嘴,酒喝干杯了,香香又给他斟满。然后香香又是一块肉、又一块肉的送到王员外嘴里。王员外嘴里满了,摆手拒绝时,香香偏要往他嘴里塞,塞的王员外的话,也不好说出口,逗得大家很开心。有时香香还娇声嫩气的向王员外说:“你要多吃点肉,这样你的身体会更壮实一些。”王员外乐意听到这话,喜的哈哈大笑。其他妻妾都很嫉妒香香,暗地里怪自己的父母没有把他们养出像“狐狸精”这样水灵灵的面孔来。
饭局进行了好长时间,王员外那是又吃又喝,欢乐彼霏的非常尽兴。饭局正往下进行着,王员外又想把几个舞女叫来助兴。香香却娇声阻止说:“我看算了嘛!她们闹腾着反而扫兴。”王员外就答应着:“好好。”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又过了一会儿,眼看着到了午时,饭局还是没有结束。就在这个时候,守门的兵卒来报,向王员外说:“王爷,院来了个访客,说是你邀请来的客人,是不是让他进来?”王员外听了,心里纳闷,心想:“我怎么不记得邀请过别人来这里!”想过,就眼看着兵卒问:“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守门的兵卒说:“一个漂亮的青年,身上穿着一身白衣,腰间佩剑。”原来逍遥子的生活习惯,爱穿白色衣服,他过来黄河后,又买了一身白色衣服换到了身上。王员外听的更是疑惑,自言自语的说:“我怎么不记得曾经认识过这样的一个人!”香香却在一旁说:“你是贵人多忘事!既然人家来了,何不把他请进来呢。”王员外听了香香的话,只好向守门的兵卒说:“把他带进来罢。”守门的兵卒听了,就转身向外跑。
却说逍遥子站在院门前等着,正左右的看着王爷乐园的气派。此时守门的兵卒跑回来,就说:“大侠。王爷让你进去。”他这样称呼逍遥子,是认为逍遥子真的是王员外请来的客人了。这里又见守门的兵卒传完话,就转身给逍遥子头前带路,引着逍遥子往里走。
逍遥子跟着守门的兵卒往里走,入了大院,又一直往前走。他边走边左右的观察着王爷乐园内的路径,他怕万一刺杀王员外不成功了,好摸清退路逃走。守门的兵卒见逍遥子走路缓慢,就督促说:“大侠,你就走快点吧!慢了,王爷怪罪下来,我们担待不起。”逍遥子答应了一声:“好。”也就跟着他身后,放快了脚步。
他他们来到了饭厅门前,守门的兵卒停住了脚步,回头向逍遥子说:“大侠,你就一个人过去罢,王爷正在房里用饭。”说过,就转身回去守院门去了。逍遥子向守门的兵卒说了声:“谢谢!”又见兵卒转身走远了,也就几步跨进了饭厅的门槛。他一入门槛,就停住了脚步,手握剑柄,威风凛凛的站在原地,两眼仇视着饭桌上的王员外。
香香正嬉戏着王员外喝酒,这时正一杯酒送到王员外的嘴唇上,嚷嚷着叫王员外喝酒!王员外高兴的喜笑着,就张口喝了一半,这时突见门口进来一个穿白衣的年轻人,手中握着剑。他见后,就一眼认出是逍遥子的面孔,心里吓了一跳。逍遥子是他训练出来的杀手,他对逍遥子的印象很深。但他不相信这个人是逍遥子,他曾经听宋成良说过逍遥子被大火烧死了。这时他抬手推开了香香端酒杯的手,弄的香香一个不在意,酒杯落到了地上。香香心里一凛,以为王员外生气了,抬头看着王员外,正想问一声,忽见他的的眼色不对劲,心里有些诧异。她再顺着王员外的眼光,回头往门前一看,不仅又是心里一惊,她不知什么时候,门口已站着一个身上穿着白衣、手中握剑的美貌男子。香香只是用柔情的眼光看着逍遥子,她不知道此时逍遥子的出现,是敌是友。一瞬间,饭厅内就静了下来,所有的人,也都把眼光投向了门前的逍遥子。
王员外不错眼神的看着逍遥子,眨巴了几次眼睛,一遍又一遍的审视门前的这个人,无论怎么辨认,觉得也是逍遥子的面孔。他却还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是真,就问了句:“你是不是逍遥子?”逍遥子皮笑肉不笑的向他点点头。王员外眼见逍遥子点头,心里还是怀疑,凝神的目光,死盯着逍遥子,又问:“你不是被大火烧死了吗!”
原来,宋成良眼见逍遥子已被葬身火海,他就出来客店院门,也没再回高岭峰,就直接回了秦国,向王员外复命。他回到秦国,见到了王员外,向他说明了一切情况,又说出逍遥子葬身火海的事。王员外知道后,就把这事放到脑后去了。逍遥子这时出现在他面前,让他感到非常的意外。起初,他认为这是逍遥子的灵魂来找他报仇了,等逍遥子开口说话,才知道是人不是鬼,就心里起疑。
逍遥子冷笑了一声说:“大爷福大命大!没有被大火烧死。可今天倒是你的死期到了。”
王员外听的心里一凛,他知道逍遥子既然活着,今天他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此刻他想起当初曾密令过宋成良,如暗河集团杀手组织完不成任务,就杀掉他们的事。这事想起来,令他捏了一把冷汗,就心想:“逍遥子今天来,这是来寻我报前仇来了。”但他现在不怕逍遥子,因为逍遥子是他亲手训练出来的杀手。逍遥子会的剑招,是他教的,这剑招他懂,又会破解此招。但他不知道逍遥子已把这一招练到了深不可测的造诣。他见逍遥子满脸的杀气,就把怀里的香香推开,反身要去墙上取剑。王员外是个武将出身,虽然现在做了楚城王,不要上阵杀敌了,手中使用的大锤不用了,也丢下了,可他用的佩剑,还是始终带在身上,用来防身。佩剑是他在吃饭前,把剑择下来,挂到后墙上了。
逍遥子见王员外要反身取剑,看到这是杀他的好机会,就飞身挺剑刺向王员外的后心。王员外只想着快速取剑,这时对身后没有防范。此刻香香见逍遥子一剑向王员外刺来,就往前一探身,挡在了王员外的身前。这样一来,逍遥子刺来的剑,就刺进了香香的胸膛里。逍遥子只是一心刺杀王员外,见一个漂亮女子要为王员外挡了这一剑,想抽回剑,也来不及了!剑就直接刺向前去。
就在逍遥子一错神的瞬间,王员外已取下了墙上的剑。他不知此时香香已用身体为他挡了逍遥子刺来的一剑,只是听到逍遥子刺剑的来声,也来不及往身后看上一眼,一个“横扫千军”,把逍遥子刺穿香香胸膛的剑,给磕飞到了房门外。王员外磕出这一剑,那是用上了一百二十分的功力。逍遥子的剑,还在香香的体内,没有来得及抽回,被王员外的剑,这么用力一磕,可怜香香的香洁玉体的另一半,过劈成了两截。一时香香的身体,就慢慢的往下倒去。
这里逍遥子的剑,被王员外磕飞到了门外,那是让他心里一惊,心想:“我手里没了剑,如再与王员外搏击,就等于自寻死路。”他也不敢直接转身去房门外捡剑,是怕王员外反身借机一剑刺来,自己一命呜呼。他心里很明白,如果王员外乘机刺出一剑,那也是不寻常的一击。此刻,他只好谨慎的、一步步的、边防范着王员外,边往后退着去门外捡剑。
王员外把逍遥子的剑磕飞后,转过身来,眼见香香已命伤黄泉,身体正慢慢的往下倒,就伸手把她揽在了怀里,痛苦的连叫了几声:“香香,香香······”。香香被他叫醒,半眯着眼睛,勉强的看了王员外一眼,头一歪,就一命呜呼了。临死前,嘴角还挂着笑意。王员外见再也叫不醒香香了,就慢慢的把香香放下,血红着眼睛,直起身来,手中握着剑,就开始一步步的逼向逍遥子。房里其他的人,都被吓得鬼哭狼嚎的逃走了。
逍遥子眼见王员外凶狠狠的持剑逼来,心里那是非常的恐惧。此刻他已退出房门外,离他的剑,还有几步远的距离。他眼见王员外一步步的逼近,不由的身上冒凉气。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就听他身后传来一声:“师傅。接剑!”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