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如纱薄的围绕着月亮,月色皎洁明亮,寂静的夜空配上无人的街道,显得寂静又凄凉。
因为要送余念慈,就没跟着冯家其他马车走,单独走了一条道。
马车内的冯如初看着余念慈,叹了口气“你呀!刚才要不是我拦着你,你的名声就会落下一个嚣张跋扈,今天站在后面的可是怀亲王和盛将军。”
怀王是当朝皇帝的二弟慕容怀,今也才过弱冠,饱读诗书风度翩翩,为人和蔼,在京城可是好名声。
盛将军乃是开国将军盛辉的嫡子,盛老将军年岁大了,这个保家卫国的重任自然也就交到他手上,盛家可是皇上由为看重的。
余念慈淡淡的微微笑着“多谢如初姐”,眼睛里藏着事,她是在想余梦欢口中的男子究竟是何人?
随后目光落到冯如初身上“如初姐,你知道京城里名煜的官家男子吗?”
冯如初疑惑的眼神看着余念慈,问着“你问这个干嘛?难不成有心上人了?”
假笑几声回复着,“没有,就是随便问问”余念慈怕冯如初看出破绽,毕竟这件事情还不能告诉任何人。
“有,煜王慕容煜”冯如初也没多问,想了想告诉余念慈。
“煜王?”余念慈小声说着,冯如初解释道“这位皇子是皇后娘娘所生,在那么多皇子中最受宠的一个,也是最有可能成为太子的一个。”
难怪余梦欢心心念念都想嫁给慕容煜,看来是因为他有可能成为太子吧!这样余梦欢成了太子妃,可不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吗!
到了余府回到东院,余念慈觉得好累,就往床上一躺,碧萝看见了“小姐,想休息就把外衣脱了吧!”
***
没过多久,王氏母女回到余府,急急忙忙的走到房间里,余梦欢语气着急“娘,这可怎么办?”
王氏坐到桌子旁边,看了眼余梦欢“你确定是余念慈?”
余梦欢将珠钗放到桌子上,看见珠钗的王氏简直五雷轰顶,她拿起珠钗想仔细确认,别是看走了眼,看清珠钗后确确实实是她早上送到东院的那一副。
余梦欢看见王氏的神情不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想,顿时不知所措的慌了起来,拉着王氏的手“娘,怎么办?要是余念慈说出去,我…我不活了”
趴着桌子上哭泣起来,王氏看着余梦欢这副模样,恨铁不成钢的发起了火“你还有脸哭,做事一点都不仔细,再说了,她就算看见了有什么证据能让别人信她的话?”
余梦欢听了这话,觉得事情还有转机,抬起脑袋停止哭泣“娘,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
王氏没有说话,但眼神的恶毒透露出来,让为这个办法一定能让余念慈一蹶不振。
***
次日,下起细蒙蒙的小雨,雨滴在叶子上打着,此时的冥王府毫无人烟,荒凉至极。
“三弟,你这都快是成婚的人了,府里怎么还是这样慌凉,好歹挂些红绸喜庆一点”
声音在荒凉的冥王府里回荡,一处房间内,墨黑色衣服的慕容言擦拭着手上长剑,突然剑的一端对着进来的怀王,随后寒冷的气息遍布整个房间“闭嘴!”
“对亲皇兄也这样?”怀王用手上的扇子将剑头撇向一边。
收回剑的慕容言没有搭理他,走到书桌旁坐下,怀王慕容怀也跟了上去“你那未过门的妻子我昨儿见着了。”
慕容言毫无表情的看着慕容怀,对他说的话丝毫不感兴趣,怀王又接着说“长相也是个美人,只不过跟传说中的无能倒是搭不上架!”
慕容言没有表情的开口“美人?皇兄的意思是她比皇嫂还有姿色?”
慕容怀一听不对劲,连忙说着“别乱说,我可没这个意思。”慕容怀的妻子是苏尚书的嫡女苏清,京城的第一美人,当初二人成婚时,可是有很多少男,少女哭瞎了眼睛心碎了一地,婚后慕容怀及其宠爱苏清。
“你这冥王府真是没意思”慕容怀怕他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
玉风楼门前挺了两辆马车,余念慈和余梦欢从车上缓缓下来,早上余梦欢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余念慈示好,说陪她来买首饰填充嫁妆。
玉风楼是京城最大的饰品楼,余梦欢笑脸相迎的上前搂着余念慈“二姐姐,我们就去吧!今儿你尽管挑。”
小二也认识余梦欢面带笑容的走到她们旁边“余四小姐,今要买些什么。”
余梦欢说“你们店的新货拿出来给我二姐姐挑一挑。”
小二把手饰全都拿了出来,余念慈看了看,虽然余梦欢这个人讨厌,但是挑首饰的眼光还不错,这些首饰素朴别致倒是挺符合她的口味的。
余梦欢对小二说“把这两套包起来”随后掏出银子递给小二,店小二伸手去接。
余念慈拦下了她的手“我的首饰不用四妹妹出钱”,那里银子给店小二。
“二姐姐这话真是见外,本就是妹妹想送给二姐姐新婚的礼物。”余梦欢有些尴尬的收回手将钱递给紫娟。
店小二听见余梦欢的话有些诧异的大量着余念慈,没想到面前的就是未来的冥王妃,这跟余梦欢站一块,倒是比余梦欢多了份清秀。
“我们本来也不熟,何来的见外?”余念慈丝毫不给面子的怼了回去,拿起东西便走。
被怼的余梦欢紧紧攥起拳头,压抑心里的怒火,看着走到前面的余念慈,眼神的狠毒暴露出来了,与刚才对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到了马车前,余念慈前脚刚刚踏上去,后脚便被余梦欢拉了下来,见余梦欢说着“二姐姐,那边的糕点可是出了名的,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们去买一点吧!”
本想拒绝的余念慈,被余梦欢紧紧拉着向那铺子走去,这大庭广众的她也不好动手,只能跟着余梦欢走,后头跟上来的碧萝被紫娟打晕了,余念慈还并没有察觉。
铺子在小巷内,门前有些人都在买糕点,余梦欢松开余念慈“二姐姐,你在这里等等我。”转过头时那一抹阴沉的笑容挂在脸上。
余念慈反应过来没看见碧萝,正打算去找,突然被人捂住口鼻,来不及喊叫和挣扎,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发软的昏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
等她有些清醒时,在一个破木屋里,余念慈缓缓起身,身体越发的燥热,看向桌子上烧的香察觉到这是春药,立马捂住口鼻,将香炉打翻,声音惊动外面的人。
粗鲁的把推开木门,走进来一个粗汉子,随后把门关上,那个男人油头垢面的,不停揉搓着手,看余念慈的眼神简直不要太恶心“小娘子,你是等不及了?我这就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说着污秽无耻的话像一头恶心的猪一样,扯着身上的衣服朝余念慈扑来,反应灵敏的余念慈朝旁边一躲“呸!大胆,我可是余家二小姐,冥王的未婚妻,你敢碰我,难道不怕冥王杀了你”
粗汉完全不听余念慈唬他,他继续朝余念慈走过来“我管你是谁,跟冥王有什么好,还不如跟着我。”
余念慈在心里叫着:七,我要麻醉剂。
一瞬间感觉手腕里有个针筒,余念慈硬撑着身体,开始使用美人计“你说得对,你先过来急什么嘛!”
粗汉特别吃这一套“小美人,我们快点开始吧!”,当他靠近时,余念慈快准狠的朝他手腕上一扎,粗汉倒了下去,余念慈用力踢了一脚他的身体“让你好色,活该!”
跌跌撞撞的朝外面走去,呼吸到新鲜空气,余念慈感觉头脑清醒了许多,看见有人从拐角处走进来,余念慈本能的躲到旁边大瓷缸后面,看见是余梦欢的丫鬟紫娟,她鬼鬼祟祟的走到木门前向里面看。
紫娟看见粗汉倒在地上,急急忙忙推开门进去找余念慈,突然背后一焖响,晕了过去。
余念慈就知道余梦欢拉她出来准没好事,这肯定跟她脱不了关系,拿起剩下的麻醉药朝紫娟手臂上注射。
到了玉风楼门前,已经不见余梦欢的马车,估计这会准是回家装好人。
马车上的碧萝摸着脑袋醒了过来,没看见余念慈慌张的下马车“小姐,小姐”。
身后有人拍她肩膀“碧萝”,回过头看见余念慈满天大汗的,连忙去搀扶“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余念慈坐在马车上摇了摇头“没事。”缓过神的余念慈知道余梦欢一个人肯定不敢这么做,这一定还有王氏的一份功劳。
回过头仔细想了想,王氏为什么要毁她清白,难道是余梦欢和王氏知道,那时在赏花宴会上,她撞见余梦欢和煜王做苟且之事?想来灭口?
真是心肠歹毒,既然如此就别怪她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