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进屋后,锦瑟慢慢在小案旁坐下,神情有些恍惚,苏染正欲说什么,却听到了锦瑟那带着的少年特点的嗓音响起“娘亲,我有梦到了,还是那只月灵蝶,还是那个战场,这回更加接近了,我…我就差了那么一点就能看见那个人了。”苏柒一听瞬间顿了顿,眼镜中闪过一丝慌张,但又很快恢复正常,锦瑟还在遗憾中并没有察觉到异样,苏染带看玩笑的语气说“那…那你下回再努力努力?”锦瑟笑了笑,心中却是无此阴郁,不知何时起,他便常做那个梦,梦里永远都有那只月灵蝶,永远都是那个战场,永远都是那明暗的边界,黑天中的南弦月,白天中的血光。每一次的梦都在发展,这一次是他第二次梦见了那个人,一个好似被人遗转在天地之间的人,曾经那模糊的背影,随着一次次的梦变得清晰起来。冥冥之中,他总觉得有什么牵引着他。
锦瑟望向窗外“你到底是谁啊…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锦瑟沉着脸慢慢往主峰朝霞峰去,一路上向他打招呼的弟子络绎不绝,他只是微微领首示意,让一众弟子很是疑惑,平时温和的大师况今天怎么了?这时,一个吊儿郎当的少年摇着扇子叹着气说:“你们大师兄啊!今儿肯定火大,苏染师叔啊!真是个奇女子,啧啧啧。”弟子们一见苏南浔知道内情纷纷围上去,
“师兄快点讲讲,发生了什么啊”“是啊是啊,大师兄怎么了”苏南浔笑着摇摇扇子,跟众人韦韦道来。
听着苏南浔的话,锦瑟不由又想到了今早。事情是这样的。
锦瑟本来还在思索着那个梦,苏染看着儿子,慢慢坐在他身侧,锦瑟这才从万千思绪中脱离出来,缓缓问道:“娘亲这么早来,可是又有什么事?”话语中把“又”咬得很重,苏染又怎么会听不出来,连忙讨好地笑着:“桑桑啊!可不能这么说万一娘亲是来看看你的呢?”锦瑟无奈地摇了摇头,“娘亲也说了是万一呐。”
从不到大,苏染一有什么事便是这副样子,小时候,她因为馋嘴方师伯的仙鹤,给锦瑟说“桑桑,看到那些仙鹤了吗,只要你抓得到,就是你的灵宠了。快去快去,娘亲在这里等你。”锦瑟半信半疑地去了,可当他顶着一头的仙鹤毛,拽着一只小仙鹤过来时,苏染却又说这只小仙鹤好像病了,急得锦瑟立即将小仙鹤递了过去,结果苏染一接到转身就跑,小锦瑟还很疑惑来着,小仙鹤病得这么重吗?结果下一秒方师伯便怒气冲冲地来了,看着那一地的狼籍,和头顶鹤毛的不知所措的锦瑟。当即就明白了。师妹又馋虫上身了,急忙追上去:“苏染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