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大自然生命复苏的时刻,我们的心也为之狂喜。但是美景不会永恒,叶子会到达它的生命极限,花蕾盛开后就走向枯萎。于是,我们开始问自己这样的问题:这一切是否最终都归于虚无,或者它会带来丰硕的收成?”——美国物理学家亨利?奥古斯特?罗兰
巨野似乎无边无沿,大家不知道走到几时是头,关键是也不知道自己几时会因为没电“牺牲”。
就像一个游戏副本,一级起来,一身新手装,打几下血槽就空了,需要不断打怪升级。可是游戏好歹有个晋级途径,这里,就像是一个大梦初醒的地方,一切都懵懵懂懂,连个提示都没有。
由于这片大陆一眼望不到边的昏黑,看起来走过的每一处长得都差不多,要不是水流里面的光影反射,天穹上不一样的星座纵横,众人真可能会迷路。
耳边的风逐渐刺耳起来,夹杂着高低不同的哨音。借着闪电,大家看向周围,好像是环山地带。因为,不远处沉着几座比天空更黑的山影。
“什么方位,哎呀,没有地图、指南针、导航等,我们这不是两眼一抹黑么?”程序员陈锦康道。说完,他掏出一盒烟,点开打火机点了起来。
“嗯?这是几个意思?”陈锦康叫道。
只见他手里的打火机火苗,一会红一会绿一会紫的,魅惑又有点吓人。吓得他丢下手里的打火机。
朴教授说:“莫怕,肯定是这个区域有很多金属离子。焰色红色含有锶元素,焰色绿色含有铜元素,焰色黄色含有钠元素,焰色紫色含有钾元素。我们分组去探查一下远处那些山,然后在那条河分叉的交点会和。遇到危险不要蛮干啊,跑回集合地点,切记,这样别人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然要是被灭口了,别人就不知道哪里有危险了,切记!”
“好!”
“教授考虑得周全!”
“诶等下。”大厨叫了一声。
“这些硅生物怎么办啊?”
众人一时语顿,还是硅基生物自己把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我们也分组,随机跟着你们的小组走。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果哪一组不幸罹难,我们也算是命该如此。此外,我们还有个好处,那就是我们已经进化到可以靠原子千里传音,这是核心机密,先不能告诉你们。带上我们,你们就等于带着通讯工具,有事情可以靠我们传呼。需要的时候用双手扣拍自己的耳朵,造成气流,我们就激活了。”
“一言为定,那就这样吧。我们生死相许,哈哈。”
杨不周一拍大厨:“这时候您还真幽默!”
“我是个厨子,现在既然没了味觉,也算残废了,要是不幸为了勘探事业捐躯,倒也光荣了,希望一万年以后,某个岩石上有我的事迹,哈哈!”
哈哈哈哈……
众人一阵爽笑。
……
功夫不大,各小组分别登上了不远处的山丘。
严格来说,那些并不是山,而是像某种挖掘工事留下来的大土包。因为在每座山的顶端都有一个类似火山喷发的山口。但是往下探视却没有岩浆和烈焰,甚至连热气都没有,像是地下河的入口。
由于大家手里都没有火种或者活物,无法用来测试洞底有没有氧气。
“谬论!”教授摆手道:“以现在这个星球的样子,我们不也是能呼吸,所以我们是不是靠氧气呼吸,还不得而知,所以洞里有没有氧气都没关系吧!”
和教授一组的川妹子宋小雅点头道:“也是啊,这个担心是有点多余的。但是洞里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我们人都进去后,靠什么出来啊~”
教授还没开口,杨不周道:“我们要不留下一个小组在上面接应吧。万一里面发生危险,起码地面小组可以继续其他区域的探索。我们没有计时器,那就用某个人的睡眠来记录经历的时间节律好了。之前,咱们不是经历了几个睡眠了么,我们就把一个睡眠到另一个睡眠的时间跨度,叫做一天吧。”
众人觉得可行,但是有人提出疑问:“没有公共计时器,每个人的困意来的又不是同一时间。如何计量出标准的一天?而且万一我们都活着,以后的岁月不知道多长,都要学原始人打绳结刻字么,那么一年肯定要很多笔画或者绳结吧,太难操作了!”
杨不周也感觉卡在那里,一时语塞,他看向不远处的猎户座。
以前地球完好的时候,猎户座都会在每年冬天会造访中国的上空。中学时代的杨不周尤其喜欢看猎户座的三颗星腰带。他感觉天体真的很神奇,每座星云都有自己的造型。
“这样,我们就以猎户座为计时器吧,现在他基本在头顶正中,但是实际上他会移动的。探索的时候,由于看不到它,就先按照之前说的办法计算时间。如果我们有幸重逢,下一次再看到它头顶当空,那就是一年。”
程序员推了推眼镜架,无奈的笑了笑。他称自己是路痴,走哪都容易迷路,愿意留在地面上接应。
教授同意了,同时他把川妹子和几个看着不太强壮的男女划分在地面小分队。
“不能这样分!”杨不周提出异议。
“说句不该说的,如果我们探索的队伍全部覆灭了,那么地面部队就是今后的核心力量。所以我们应该把地面部队和探索分队的人员设置都精锐化,也就说地面也要留下一两个具有决策能力的人,去完成今后长远的目标。”
朴教授点点头称赞道:“不周啊,你考虑的有道理,你的逻辑思维很好,又有前瞻性,不如你留在地面吧,让老朽去冒险。我岁数也不小了,死不足惜,我只是一座知识宝库,但是思维的逻辑性和前瞻性都不如你这小伙子。让你去做贸然的牺牲也不值得……”
“不,教授……”杨不周打断教授的话。
“其实应该留在上面的是教授您。如果我们都死了,那么未知领域的探索是福是祸也都说不定,也许前面还有更大的难题。您是化学家,对元素矿物都比我们了解,在现在这个环境来看,其他学科都帮不上忙,化学的用途最大,所以不能在游戏的第一关就把主帅牺牲掉。我带着大家下去,如果真的有危险,我们会尽量保全性命优先,放心吧~”
“诶,这……”
“不用说了,教授~历史的每一步,总要有人牺牲有人担当不是么?就这样吧,大家分别行动。”
有歌吟唱……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