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夜看好了,有动静叫我,,,王六说好,我一看现在也才11点多,就先睡了,结果这一觉睡到将近4点,我醒了看着王六还在那没睡,但是双眼通红,
我说哦咋不叫我,这都几点了,你不困啊,王六说,没事,看你睡的香就没叫,在加上我自己心里烦躁,就想着先不喊你,我想你可真实在呀,心里不由得对他有一份好感,
因为在之前我都不认识他们,属于关系平常的同事,再加上我是刚到公司就直接跟着这趟车押运,跟大家是在路上认识的,还没熟到那个份上,到是王六今天给我的感觉还不错,
我说,你睡吧,接下来我守夜,王六说好,慢慢的就睡着了,新疆晚上是真冷,还好做饭的时候从车上搞下来不少煤,白天又在附近搞了不少干柴火,帐篷里烧着炉子还好点不是太冷,就是不知道在车上的一群人冷不冷,我就在这帐篷里烤着火,慢慢的坐着,打个小盹,也挺惬意的。
突然我好像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立马精神了,一听像是张三哥,跟老冯的声音,不知道他们在商量什么,隐约听到,说了句不出意外再有两三天就到了,希望这中间别出差子,张三哥说到应该出不了什么差子。放心吧
然后两人声音又放低了一些,断断续续,我听到不是很清楚,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啥,也没在意,
不过我自己心里到是有了一份盘算,既然张三哥,跟老冯头晚上一块出来说话,而且还希望这押运的东西平安到目的地,那么看来,老冯头应该没啥不好想法,毕竟两人都希望这押运的物资,就暂且叫物资,因为我也不知道押运的啥,安全到达。
但是转念一想,万一老冯头给这演咋办,万一他是坏人,而张三哥不知道呢,这种情况也是存在的呀,要不然怎么解释他褥子底下的枪呢,或者万一张三哥也不是好人呢。不对我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毕竟他们俩可都是这批货物的领头人。公司应该不会不会找两个不靠谱的人带队押运把,我在心想着。
不过没有绝对的证据之前,我还是保持着绝对的冷静,也不敢怀疑任何人,我现在啥也不想,就想着赶快到目的地,毕竟到了目的地,交接了物资,咋任务也就完成了,也没啥危险了,想到这,心里一顿无奈,毕竟只是想好好找分工作,挣点钱,结果搞得自己这一趟还有些危险,但是现在人已经到新疆了,现在想回去也是不太可能。只能一路走到底了。
马上就到地方了,就想着,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看一步,就这样想着,不知道不觉天亮了。
估计这会大家都慢慢放松了,天亮了也安全些,毕竟天亮看得见东西,没有在黑暗中那么不舒服,我就又开始眯了起来了,没多久隐约间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再一看,原来已经早上8点多了,大部分人都起来活动了。
看来他们这些睡在车里的,应该是挺冷的,没办法,挣得就是这份辛苦钱,而且90年代,这工资待遇啥的,不低了,一天180,就是辛苦,遭罪。
现在要是让我在加一句形容词,那就是危险,未知的危险,这趟押运跟我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样,我一看王六还在睡,就把他喊醒了,说天亮了,该起来了。
我跟王六睡在帐篷里,就干起了做饭的活
吃的比较简单,依然是馒头,白菜,跟粥,做好饭后,我出去喊大伙来吃饭,吃完饭了,大家伙一起收拾帐篷20多分钟后就开始出发了,这时陆续在路上可以看到有人放羊,但是都是隔老远才遇到一批人,都是当地人,人少,羊群多。
这时候我是跟张三哥在一辆车上,就跟他说,水不够了,一会再路上看见有水的地放,或者看到老乡就去问问哪有水源,我们去打点水,做饭的时候用,没水做不了饭
张三哥说还有两天就到了,再打一次水就够了,我一听他说还有两天都到了,心想到了好啊,我恨不得今天都到,但是转念一想他怎么知道还有两天到,难道他之前来过,那个时候可不像现在有各种地图软件,很难知道具体时间,我估计要么是他对这路线比较了解,要么是之前来过,要不然怎么解释这个事呢。
我就说,三哥你之前跑过这趟路线吗,张三哥笑着说,没有,但是以前来过新疆这边,咱们要去的那个地方,我也大概知道,在边境线上,按照路程我估摸的,我说哦,那挺好的,一路上大家都没有咋说话,我就躺车上,眯着补补觉,结果走到了中午的时候,车子爆胎了,车队停了下来,
我下来一看,押运物资的车爆胎了,
这时候就看着张三哥,脸色不是很好看,毕竟这次押运他是负责人,大伙都听他的,老冯头也过来了,脸上到是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还好来的时候带有备用胎,因为路程遥远,这个问题出发前大家也都想到了,物资方面都挺齐全的,这时候,就准备更换车胎,可是车上的一车物资,如果不把物资撤下来,换胎,不好换,这时张三哥说,不换了,先就这样,车胎没气了开慢点,这辆车我来开,我一想就明白了,他是不想让物资下车,估计是不想让大家伙知道里面是啥,这时候,大家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大家都是打工的,这次又是张三哥负责管事,也都没说啥。
这时候老冯头把张三哥拉倒一边,不知道说啥,这样车胎爆了肯定走的慢,耽误时间,而且现在车胎爆了,我心里总是有点不安,怕有什么事,张三哥说我跟你想的一样,但是现在就更不能把物资卸下来,如果这车胎是有人故意的弄的,那么肯定就是想我们把物资卸下来好换胎,但是我现在偏偏不卸下来,无非就是开的慢点。
而且现在在这卸货前后不着村不着店的,太危险了,老冯头说,是这个道理,希望这次车胎是个意外,说完老冯头脸色也是一脸凝重
这时张三哥说,不是意外,说着拿出一根铁钉给老冯头看,老冯头立马双眼爆射精光,看来是人为的,因为这枚铁钉子。比一般铁钉子要大,而且现在走的都是土路,沙路,一般铁钉,可能掉路上都被埋了,而这枚铁钉子,确牢牢扎在轮胎上,看来这趟路线不安全,老冯头说到,接下来我门要小心了。
张三哥嗯了一声,然后就回到了人群里,而我这时候刚从旁边撒尿出来,他俩的话我是听的一清二楚,我想特么的,看来这趟差事果然不好干,跑这么远,还没有拿到工钱,关键还有危险,车里到底押运的是啥,难不成真特么的是黄金?两大车黄金?
想着想着我自己都后背发凉,真要是金条,估计玩命都有人来枪,毕竟90年代两大卡车黄金就这么十几个人押运,两把枪。这点力量,足以引起歹人心动,再加上这边又偏又远,歹人要是知道都会闻风而来,但是转念一想也不太现实,真要是黄金,就不是我们押运了,也不会配备这么点武装力量。
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这些人都不简单,除了我以外,王六呢?这时我不由得对王六也产生了一丝丝疑惑,他说这押运的是黄金,真的是次我的吗,我不由得产生了怀疑,特么心里想着,除了我还真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起码,张三哥跟老冯头不简单
撒完尿了,我就说三哥车子既然坏了,咱们就停下来歇会,我去附近找找水,也到饭点,我给大家好做饭,这时三哥一愣,抬头一看,太阳正当中,确实是又困,又饿,又渴,毕竟这边风沙大,想着也到饭点就说去吧。
我这时候就招呼人说来几个兄弟跟我一块去找水。
这时王六过来了,这时我就看见老冯头对身边一个人使了个眼色,他也跑了过来,就说我跟你们一起去吧,说着就拿着打水桶过来了,这时候老冯头把手上的散弹枪给了他,说防身用,你们三注意安全,要是实在找不到水源就赶紧回来,不要走太远,一个小时不论找不找得到水,你们三个都得回来。
我说放心吧,冯大爷,肯定能找到水,我说枪就两把你给我们一把我们也用不上,你们留着吧,老冯头说咋这人多没事,你们带着防身用,我也没多想就说,行,其实此时把枪,我心里安心不少,这时一想看来老冯头也是个好人,可是我心里好像又有个声音隐隐响起,真的是这样的吗?
他们已经知道有危险,但是应该是不放心我们打水,所以给我们一把枪,如果我猜的不错,他应该是叫这个拿枪的来保护我们,反正我想他总不至于让他拿枪来杀我跟王六的吧。
老冯头笑着说去吧,能找到最好,找不到,咱们就坚持坚持,而且估计也快到地方了,我心想现在车胎爆了,到地方起码不得个3天时间,要是没水,咋不得渴死了,但是这话不能说出口,我就说,好嘞听你的,找不找得到水,一个小时绝对回来。
就这样我们三个人一起去找水源了,在路上我跟王六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但是我们都能从彼此身上知道这事不简单,但是身边还有一个人,我们俩都没说破,在路上得知这个拿枪的小伙子叫刘四,刘四人看着白白净净,带个眼睛,一看就是知识分子,话不多,一路上像是在计算着什么,后来才知道他是在根据风向找水源,我们就这样走着
路上遇到了一个放羊的老头
这时王六上去问他,哪有水,老头就说这附近没有,在前面一公里的地方有个坎儿井,新疆地广人稀,而且干旱,多风沙,一般这的水井跟内地不一样,这边都是坎儿井,储水量大,老头说着给们指了个方向,我们就往那边去了,结果没走多久,突然起风沙了,慢慢的越来越大,后面的老头就赶着羊群往这边跑,说,快跑啊,风沙来了。
我们一看,四周乌云密布,黑压压一片,满是尘土,我这时在想,我们是立刻回去,还是跟着这老头,我本能的想着是回去,不想跟车队失散。
这时候拿枪的刘四说,不能往回跑,风沙太大回去我们也找不到路了,看不清现在,跟着这个老头走,跑到坎儿井那边去,坎儿井连着地下河,嗯而且里面空间大,人也可以躲在里面。
这时老头说,跟着我走,去坎儿井躲一躲,无奈之下只能跟着老头跑了,这时候我在想,也不知道车队怎么样了,他们那边有事没,但是我们有五辆车围起来的话也可以挡挡风沙,但是就是不知道这风沙到底多大,我也没经验,以前也没来过新疆,希望他们平安无事吧。
一路我们想着跑着,就来到了坎儿井附近,坎儿井边上有小路可以直接下到底下,底下有一段连着地下暗河,还有河床,河床上面就是茫茫沙地,我们就相当于从坎儿井进到了一个地下空间,在比较干燥的河床边上呆了起来,旁边就是老头跟他一群羊,老头在数着羊,丢了几只,接下来就看到老头跪在地上祈祷,说希望风沙快点过去,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当地语言,或者是祷告文
沙尘暴并没有因为他的动作而停下来,依旧在肆虐不停,直到傍晚才慢慢停下来,这时距离我们约定的一个小时回去,已经过去了大概6个小时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这时候,看着风沙停了,大家伙的心也就慢慢落下来了,说真的,真没想到一次普普通通的押运竟然如此艰难,当然,这次押运现在在我看来并不普通,只不过是我以为这次押运很普通。
这时天已经黑了,依稀可见坎儿井里面的水混浊了许多,而且里面也很多沙子,水变浅了一些,这时我的肚子开始叫了,就早上吃了一顿饭,到现在也没吃,中间又经历了大风沙,这时候都不好受,王六躺在河床上,一动不动,刘四抱着那把散弹枪脸色发白,老头现在也抽着他的旱烟,有一口没一口的吧唧吧唧,我则是来回打量着他们,,
接着我跑到老头身边,主动给他打起来了招呼,老头也知道我啥想法,没错,吃羊肉,现在没别的吃的,只有这一群羊可以吃了,我倒不是吃白食,掏出三十块钱给老头,说买他一只羊,9几年还是在新疆,还是在这特殊的地方,30买这一只羊绰绰有余了。
老头一看我掏钱,就把我手推回去了,说,吃吧,我也是要吃饭的,不要你们钱,你们负责煮羊肉就行,我一说这感情好,就把钱收起来了,想着分别的时候再把钱给他,毕竟咋也是大好青年,也是久经革命文化熏陶的人,不吃白食,起码要懂得关心,同情,底层劳动人民。
说着就动手找了一直体型大的,招呼王六过来三下五除二就把羊给收拾了,这时老头递过来一把小匕首,一看就不是内地匕首,我突然就想到了藏刀这个词,想不到还有这老头还随身带了一把藏刀,不过也正常,后来了解了他们放羊的身上都会随身带些干将,水,取火工具,以及防身用的刀,就像我们进山都会带把弯刀,有的地方叫镰刀。
刘四此时恢复的差不多,脸色也不是太白,就说我出去找柴火,这时老头说我跟你一起去,我对着熟悉,说着两人便出去了,而我跟王六,就开始处理羊肉,等他们回来,一人背了一困柴,都是半大的枯树枝,很好的燃料,接着又出去一趟没多久又背回来两捆,新疆夜晚冷,围着火炉吃西瓜,不是说着玩的,有了这些柴火,晚上应该不会太冷了。
说着就开始起火烤羊肉了,出来的时候带了两个水桶,现在一个正好拿来猪肉,一个装水,王六,刘四,他俩烤着羊肉,我就开始煮羊肉,不多说,肉香四溢,香味出来了,老头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来了盐,我已经见怪不怪了,烤的肉差不多熟了,撒上盐更香了,我们就开始吃了起来,,几个人都饿的不行了,火堆上还煮这半桶羊肉。
我们大口大口吃着真香,不一会烤的肉吃的差不多了,我们三个都是大小伙子,正能吃的时候,就这样火光闪动着,照在我们几个脸上,吃着吃着我就想起了张三哥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还记得他说这趟押运完了请我们吃烤羊肉
没想到这趟押运还没完,我们竟然在这吃起了烤羊肉,火堆上桶里的羊肉古拉呼啦的炖着响,浓香四溢,不想用这一桶羊肉也被我们几个吃完了,汤都没剩,吃饱了,饱的都不想动了,刘四脸色也开始红润了,王六一脸满足的躺地上,老头抽着他的旱烟,通过交谈知道这个老头叫海布力,,这时候海布力问我们是干什么的,怎么会到这来,还有枪,因为押运是需要保密的,我们就说是出来执行任务的,海布力就说,哦原来是当兵的兵娃子,我们几个也没有多说什么,也不否认,也不承认。
就在这个时候,刘四说,现在怎么办,我们跟他们已经失联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他们怎样,我说既然联系不上,这也没法子,谁也预料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咋也不用担心,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找他们,王六这时接话说,也只能如此了,我心想,也确实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