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我们为何不追,他们现在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追过去.......。”广深猖狂说道。
但他的言语不曾讲完,便看见紫冥烟衣襟已经被鲜血渗透过来。
“四爷,四爷。”广深恍然大悟,原来四爷受伤在前,经过这场激烈的战斗,伤势再次复发。
虽说这次能够将匈奴大军打退,但自己手下的兄弟们也伤亡惨重,这是紫冥烟最不希望看见的。
尚宫德利败仗回朝,心中忐忑难安,更得知迟英不肯出兵的原因是因为尚书令的原因,一时间错综复杂。
尚书令坏了自己的大计,因为他自己才会败下阵来,他不希望自己打胜仗,这是自然,不然他怎么会有机会爬到自己的头上。
“传令下去,会朝之后,朕谁都不见。”会匈奴的路上,尚宫德利传令说道。
他知道尚书令定会见自己,莫不是嘲笑自己用兵不利,促使我军伤亡惨重等敷衍话语。
紫韵惊已经苏醒过来,样貌也好了先前很多,对于解救自己的解药,很是疑惑。
“王爷,边疆来报,四爷胜了。”外面一个将士突然传进来禀报。
闻言,紫韵惊心中惊喜,紫冥烟果真不一般,千人敌十万大军亦能打胜,果真非同凡响。
只是他心中担心,自己交予兵符之事,希望不要被皇上得知才是。
“魏池将军,你为何突然这回来了,不是......。”紫冥烟包扎好伤口,疑惑探问着魏池将军。
闻言,魏池将军将紫韵惊交给自己的兵符拿在手中说道“四爷,属下有兵符在此,折回来完全是属下的意思,与旁人没有半点关系。”
魏池将军故意这样解释,只是希望,倘若皇上怪罪下来,不会连累到紫韵惊才是重要的。
看着魏池将军手中的兵符,紫冥烟双眸直视,那个兵符他何曾不熟悉,在五年前它还是属于自己的。
可现在应该在紫韵惊得的身上才是,怎么会在魏池将军的手中。
看着魏池将军的神色,紫冥烟有些疑惑,但似乎也明白一些原因。
他了解魏池将军的脾性,自己这次大获全胜,这一消息肯定会传进皇上的耳边,而那时候,皇上定会追加随意调兵之人。
而兵符虽属于紫韵惊,可有魏池将军调军,似乎更符合现实一些,毕竟大战之际,紫韵惊还在昏迷中。
这样拦下所有罪责,魏池将军真是忠心之义,紫冥烟心知肚明,却不能当面感谢。
只有一起隐瞒,才能不让紫韵惊受到牵连,而魏池将军告诉他拥有兵符的事情,其实也是希望,自己不要在记恨紫韵惊。
魏池将军对于他们两兄弟的矛盾很伤心,总找机会让他们和好如初,和每一次都是不欢而散。
“将军,冥烟心知肚明,感激涕零。”紫冥烟开口,话中的含义,希望魏池将军能够明白才是。
“四爷见外,你我犹如兄弟,此次能助四爷一臂之力,属下已经心满意足,这就回京面圣,如何裁决,皇上定夺就是。”魏池将军气势鸿博。
紫冥烟深感愧疚,关键时刻,没想到紫韵惊会是推自己一把的那个恩人,如何抉择,已经不重要了。
“莲儿,怎么样,谁胜了?”得知皇上回宫,顾左盼与世隔绝,想要知道一些消息,不许询问自己身边的这个侍女才行。
看着顾左盼急切想要知道答案,侍女莲儿有些失落的说道“圣女,为何有你在匈奴,我军还会输给远竹国?难道你不庇护我们匈奴国吗?”
听到侍女的回答,顾左盼窃喜“太好了,紫冥烟胜了,果真是紫冥烟胜利了。”
看着顾左盼的开心,侍女莲儿一脸疑惑问道“圣女为何如此开心,难道我们输了,也值得高兴?”
闻言,顾左盼看向莲儿,这个小丫鬟只有十几岁的年纪,因为家里穷困,所以把她卖进宫中,做起了丫鬟。
也是因为她的身世,顾左盼才愿意相信她,愿意和她做好朋友,做好姐妹,尽管她是匈奴人。
顾左盼将莲儿拉在自己的身边,安抚着她的手被说道“傻丫头,我开心的不是谁输谁赢,而是知道心中担心的那个人,安然无恙,你明白吗?”
听着顾左盼绞尽心思的话语,莲儿无奈摇了摇头,感情的事情,对于现在的她,似乎还是懵懂阶段。
见状,顾左盼轻抚莲儿发丝,可怜的说道“傻丫头,因为你,我都舍不得离开了呢?”
“圣女姑娘要离开?”莲儿反应迅速,顿时问道。
此刻顾左盼难以回答,她不止的紫冥烟还不会不会冒险来救自己出去,更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把自己忘记了。
都怪自己,为何要打赢留在匈奴,自己在这里逗留了这么唱的时间,虽然一身纯洁,但紫冥烟会怎么样,她浑然不知。
这次他能够打胜,想必已经如愿,远竹国的百姓定会将他视若恩人,他的目的得到了。
可有些事情,有利就有弊,百姓会高兴,不代表所有人都会为他的胜仗感到骄傲自豪。
“什么,大获全胜,你确定?”皇上听着边疆探子来报,顿时惊讶无比。
他怎么会想到,紫冥烟以千人与十万大军相抵抗,是怎样取得的胜利,其中的悬殊他不得而知。
“回皇上,属下确定,自民谚之所以能够取胜,好像是太师出的妙计?”探子回忆说道。
闻言,皇上不在出声,怪不得紫冥烟什么都不跟自己谈条件,只要太师一人足矣,原来这个老家伙也是个人才呢?
可恶,自己竟然没有察觉,老太师也是可以活埋的年纪,还有这等足智多谋,实属不易。
取得胜仗,紫冥烟第一个要感谢的则是已经殡天的太师,看他安详且舒心的仪态,紫冥烟很欣慰。
“太师,冥烟打胜这一仗了,有你给我的锦囊妙计打赢胜仗的,这一次多亏有你了,你在天之灵,也可以安心了。”
营帐内,紫冥烟受灾太师的身边,自言自语着,想要将自己的胜利分享给太师知道。
“冥烟糊涂,那日竟然不知道是太师最后一次与冥烟讲话,太师,你知道自己就要离开了对不对,所以,一切都是你强撑起身体帮助冥烟的对吗?”
紫冥烟似乎能够幻想出来太师竭尽全力的画面,这一生,他没有任何亲人,自己一直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而在他离世那一刻,这个疑问与他一起埋葬,这一生,自己也不可能知道,太师为何孤身一人。
“皇上为难于我,不给我一兵一卒,只有你,好心提醒我,也因此让皇上厌恶与你,而这样以来我就可以顺利让你跟我一起来边疆,一切都是你早就预料到的对吧。”
往事一幕一幕在紫冥烟的奶海里穿梭,与太师的点点滴滴,他不曾忘记一丝一毫,永记在心。
抚慰着太师双鬓白发,一种酸楚涌上心头,紫冥烟难以控制,放声痛哭,他的不舍和愧疚全在眼泪中。
自己的身不由己,自己的无能,自己的荒唐,自己的无知,自己犯下的所有过错,此刻全被他用眼泪清洗。
多久不曾这样放纵自己了,多久没有这样畅快淋漓了,多久没有好好听听自己真实的心声了。
关心自己,太师离开自己,而心爱的顾左盼,此刻却在匈奴备受折磨,紫冥烟无奈,只能等候时机,再去救她。
“尚书令大人,皇上有旨,任何人都不见。”尚宫德利的殿外闽南将尚书令挡在殿外,不允许任何人进去。
被挡住去路的尚书令顿时大发雷霆喝到“闽南,你不要一味你是皇上身边的人,老夫就不敢办你,让开。”
闻言,闽南顿时跪在地上说道“尚书令大人说的是,闽南一个小小奴才怎敢让尚书令大人气恼,是小人不对,是小人的不对。”
外面的声音,尚宫德利听在耳里,闽南跟随自己多年,忠仆一个,别无他说,听见他想方设法挡住尚书令,自身很是不舍。
与其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尚宫德利起身向殿外走去,不希望闽南身受险境,而自己却还在里面躲避尚书令。
“发生什么了?这么吵闹?”尚宫德利装出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走出大殿说道。
闽南见皇上出来,顿时撒开尚书令的衣衫,只身退到一边,不再吵闹,之所以撒泼也是因为将他拖延,现在皇上既然出来了,自然也就没有那个必要了。
被闽南松开衣衫,尚书令抖擞着自己的官袍,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目视着尚宫德利,满眼冷厉。
见状,尚宫德利赶紧说道“原来是尚书大人,闽南,你太放肆了,尚书大人在此,为何不进去禀报。”
听闻尚宫德利训斥,闽南赶紧认罪说道“皇上饶命,小的知错,小的知错了。”
眼前,尚宫德利和闽南一唱一和让尚书令很是不削,他又何曾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这个小皇上的注意。
“皇上,老夫前来不是来听你们一唱一和的,老夫想知道,皇上擅自出兵,寓意何在,伤亡的将士们如歌安置。”
尚书令清楚记得,百姓间传出的话语,什么在皇上打胜之际,就是除去自己之时,自己倒要看看这皇上如何除去自己。
果然,老姐或还是因为败仗的事情,前来问罪的,难道他真的不知道,倘若不是他阻止迟英,自己又怎么可能会输给紫冥烟。
不过尚宫德利没有那样以卵击石,因为时机不到,倘若时机到了,自己何必在这里跟他白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