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发声的江耀灵突然开了个腔:“大哥越是这样,说明他心里越发难过。”
江清河轻扫一眼江耀灵,轻声:“呦~三哥好懂哦!”
江北越摆摆手,看着江天晗的背影:“且不说别的,现在该怎么办?”
江煜川一本正经:“能怎么办?想办法呗!”
凤九月走近,伸手轻拽一下江煜川的衣襟,奶音开口:“二哥~”
就唤这么一声,江煜川挑起眉毛,捏了一下凤九月的脸蛋:“嘟嘟的小主意可是来了?”
凤九月轻摇头,奶里奶气:“九月这次没有办法啦~”
江煜川伸出手轻捂着凤九月的嘴巴,手指放在唇边:“嘘!你不能否认自己的能力,谁都可以不行,你必须行。”
江云尘走近,轻拨下江煜川的手,牵起凤九月就准备带走。
谁知,凤九月转头看着江煜川,拖着奶音:“九月是想说,顾爷爷所请的好友中,应会有叶府,到时候我们见机行事。”
江煜川猛的击掌,咧嘴开口:“好!主!意!”
江北越在身后深叹一口气:“宝宝说什么了,就好主意?”
江煜川转头看着江北越,一脸严肃:“你丫懂个屁,她看似什么都没说,可什么都说了。”
话一落音,江煜川拂袖离去。
江北越看着背影,反问一句:“是……是吗?”
江清河严肃点头:“是的,你不过就是悟性太低,未能听出其中奥妙。”
江清河说罢,双手背与身后,转身离去,江北越满脸质疑,在身后反复质问:“你胡说,你保证,保证赢国人不骗赢国人。”
江清河讥讽一笑,二人渐行渐远。
夜幕渐来,凤九月在江云尘的陪伴中熟睡,看着小家伙脸上的伤。
江云尘喉结上下移动,手中紧握着金疮药,动作轻柔,缓慢敷在凤九月的伤口上。
小家伙一觉醒来,天已是大亮,一骨碌翻起身跑出了房,看着江耿尧站在庭院中央。
凤九月拖着奶音:“爷爷~”
江耿尧赶紧招呼着小家伙:“来来来!”
凤九月跑近,江耿尧指着莫语手中的小玩意:“月儿,你来看看,爷爷应带什么给顾童啊?”
凤九月嘟囔着小嘴,看着莫语手中的小玩意,顿时间小手指着砚台,奶里奶气一句:“爷爷~就这个吧~”
江耿尧看着砚台,自提白须,掂量片刻开口:“月儿为何选中了砚台?顾之为画师,此物定是不缺。”
凤九月抿嘴一笑,奶音解释:“是的~爷爷~正是因为顾爷爷是画师,才要送这个~”
江耿尧眉头紧皱,追问:“这是为何?”
凤九月攥紧小手,拖着奶音缓缓开口:“缝衣匠喜布,匠师喜木,画师喜笔墨,爷爷送此物,顾爷爷即便不用,看着也甚是欢喜~”
江耿尧顿时间咧嘴一笑:“好啊!月儿说的甚是有理啊。”
罢了,江耿尧唤一声:“春花,帮小姐更衣。”
“是,老太尊。”
春花仍为凤九月梳一总角,簪上江云尘所送的发簪。
凤九月看着铜镜前的自己,深叹一口气。
春花关心追问:“小姐为何叹气?可是不想前往顾府,你若是不想去,奴婢现在就去告知老太尊。”
“那顾童实属跋扈,小姐不去也罢。”
凤九月紧抿嘴唇,转头看着春花,眨巴着小眼睛,奶音一现:“春花姐姐~九月可否借你胭脂水粉一用?”
春花顿时间有些懵,追问一句:“小姐……小姐要胭脂水粉有何用?”
凤九月指着自己脸上的还未散尽的淤青,鼓囊着腮帮子:“九月伤未痊愈,若是这般出门,一来、哥哥们看了定会担忧~”
“二来~今日前往顾府的都是顾爷爷好友,若是知晓九月的伤乃是顾童姐姐所致~定会私下议论~影响实属不好~”
春花看着凤九月为其打抱不平:“小姐都受了伤,竟还考虑顾童那野丫头的声誉,春花替你不值!”
凤九月伸出小手,轻拽春花衣襟,晃动撒娇:“春花姐姐~九月知晓你最疼九月啦~”
“你想耶~九月顶着伤去顾府甚是不礼貌~若有人问起爷爷~他也定会为难~”
春花听后甚是有理,心疼又带着无奈,将自己的胭脂水粉掏出来,蘸取少许,将凤九月的伤遮了起来。
凤九月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伤痕已经遮的不见了踪影,奶音一现:“谢谢春花姐姐~”
春花抿嘴一笑,轻声:“小姐今日前去一定要保护自己。”
凤九月摆摆手,踮着小步伐,拖着奶音:“知道啦~春花姐姐~”
小家伙冲出房中,看着已是等待自己的江耿尧,展开双臂准备扑向时,看着江洛一满脸不悦出了屋。
凤九月缓下脚步,轻抿着嘴,朝着江洛一的方向逼近,压低奶音:“八姐~你的屁屁还疼不疼?”
江洛一眉头紧皱,低声骂骂咧咧一句:“管你屁事,管好你自己!”
江耿尧伸手牵着凤九月,乐呵一笑:“我们走喽!”
话刚落音,江耿尧脸色一沉看着江洛一,声音中带着不悦:“今日前往顾府,态度谦卑,若敢蛮横,便不只是十藤条这么草草了事!”
江洛一将头埋的很低,紧抿着嘴唇,不敢言语。
三人刚出府门,就发现哥几个已是备好马车,江北越拱手弯腰,咧嘴一笑:“爷爷!马车已备好!”
江耿尧满脸不解,严肃开口:“这是准备作何妖?”
江北越轻挑眉,脸上笑意顿消,一本正经:“孙儿想与爷爷一同前往顾府。”
江耿尧自提白须,冷言冷语:“怎么?准备前往顾府丢老朽的脸?”
江煜川连忙跳下马车,弯腰拱手:“爷爷此话差异,孙儿认为,既是前去道歉,态度定要端正。”
江耿尧不屑一些,沉着气:“人多便是态度端正?”
江煜川轻抿嘴,大脑高速运转,连忙结结巴巴开口:“这……爷爷,孙儿除了道歉,还有少许私心。”
江耿尧自提白须,轻点头:“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