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皎月再临之际,血色长剑会不断汲取月光之力加固封印。”
“黑暗之魂被长困在血色长剑中从未被释放出过。”
“它也不再会拥有使徒,它已被我所铸之剑永困。”
……
这位血族始祖还是将真相放在了预言之书的末尾。
“黑暗之魂其实是我的好朋友,他叫墨菲斯托,我之所以要封印他还得从前说起。”
“我们从小其实便已相识,他和我都是‘怨大人’留在这个世界的产物,‘怨大人’将我们留在这后就走了。”
“我和墨菲斯托关系一直很好,直到有一天,那是百年之后了,‘怨大人’似乎记起了我们的存在,她回来了。”
“她还给我们带了一份礼物,虚无!随后她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按‘怨大人’说的,墨菲斯托试图和虚无融为一体,他成功了,可他仿佛变了个人,他不再记得我们对这个世界的承诺。”
“他要毁灭这个世界,这个我们有着百年回忆的世界,我不答应,那时我遇到了一名异世界来客,他帮我将我的那份虚无铸成了宝剑。”
“在最后一战中,我击败了墨菲斯托将它封印在了宝剑中,可自己的生命也即将逝去,我不甘心,我将这一切都写在了预言之书中,希望警戒后世子孙好好守护宝剑,不要让灾难重临。”
看到这,卡尔曼不禁感到几分好笑,真相竟然跟着始祖一同隐藏在了水晶棺椁中,而始祖说的让我们不要让灾难重临却是从一开始便未被子孙知晓。
他合上了预言之书,开始有点迷茫,墨菲斯托拿到了宝剑,而勇者依然不知去向,他该怎么办?
沉默之际,一双手突然拍了拍他的后背,他机警地迅速跳开,一看,“李放”就站在他面前,不过此时应该称他为墨菲斯托了。
糟了,这家伙怎么知道这的?卡尔曼心中满是疑惑。
墨菲斯托并没有管这个在一边的蝼蚁,他径直走向水晶棺椁,仅用一只手就将上方的棺盖给掀到一边,该隐的全身被暴露在了空气中,他原本还有着血肉的皮肤渐渐化成灰烬,只留下了一具枯骨。
卡尔曼见此,是敢怒不敢言,墨菲斯托没有杀他,但也没有说放他走。
墨菲斯托上前摸着那具枯骨,尽管该隐已死,但其眼中的怒气依然难以掩藏,
“看来封印我,让你付出了沉痛的代价啊!”
“你别想如此轻易地死去!我要从地狱召回你的亡魂,让你再次体验死亡的感觉!”
墨菲斯托说着,愈发疯狂,他一把抓住卡尔曼,一只手将他提起,另一只手将该隐的枯骨给控制着悬浮在半空,嘴里朗诵着神秘咒语。
不一会儿,地狱之门大开,该隐的枯骨突然簌簌作响,它感应到了该隐的亡魂,墨菲斯托持枯骨的手不断拉长,探进了地狱之门,他在搜索该隐的亡魂。
地狱之门里,该隐的亡魂在某处一直飘荡着,他们这种生物是不能入这个世界的轮回的,死后就只能被困于此。
今天,他似乎感觉到有点不对劲,突然他看见远方一具枯骨向他飞来。
“这是……”
“我自己!”
该隐有被震惊到,很快枯骨便赶到该隐此处了,快碰上时该隐才发现枯骨背后有一只他十分熟悉的手,那是
墨菲斯托!
不容他再次震惊,枯骨便已与亡魂合二为一了,现在的他已经算是复活了。
那只手见二者已经融合,再度控制着该隐向现世赶去。
墨菲斯托举着卡尔曼就站在地狱之门附近,得意地笑着,
“背弃者该隐回来吧!”
下一刻,该隐已经出现在他面前,该隐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墨菲斯托,刚想开口,却被墨菲斯托一把给困在水晶棺椁中。
待墨菲斯托的那只手得空后,他再度吟诵咒语。
随着咒语不断地被吟诵,卡尔曼的身体渐渐与灵魂渐渐被分离,卡尔曼的灵魂被扔进了地狱之门填补该隐离去的空缺,地狱之门也随之关闭。
接下来卡尔曼的血肉都渐渐飞向该隐,片刻之后,一位相貌堂堂、宛如人类的吸血鬼就这样出现了。
该隐不可思议地瞥着自己的身体,又对自己的鬼孙感到惋惜,可怜他被卷进了自己与墨菲斯托的恩怨之中。
该隐躺在水晶棺椁中淡淡开口:“你想怎么样?这几百年你依然没有认清吗?虚无并没有帮你,相反它掌控了你!”
墨菲斯托看着该隐,手不不由自主地抬起,
“你看见了吗?这就是它给我的力量啊。”
“你永远无法体会这感觉有多美好!”
“我要让你偿还这几百年来我所感受的痛苦!孤独!”
……
“抱歉打扰一下!我没来迟吧?”
秦夜的声音突然不合时宜地响起。
其实早在回联盟路上,秦夜的眼皮就一直在跳,总感觉哪里有啥不对劲的地方。
李放吗?
待秦夜回到联盟后才发现他已经辞去护道者,他顿感不妙,那样的话那股邪气不就清除不了了吗?
坏了,坏了,我得赶紧去找他,秦夜当时想到
墨菲斯托转过头来,怒目圆睁,显然对秦夜打扰了他的复仇大计耿耿于怀,他开口:
“蝼蚁,你也是来送死的吗?”
秦夜:“……”
该隐看见秦夜后一脸震惊,一段回忆涌现出来。
那是在几百年前,秦夜游历此地,发现了这个世界竟有虚无出现,而且还是两股,等秦夜细细追查之后,发现了该隐和他手中的虚无,秦夜选择帮他将虚无铸成了剑,助他去封印他的那位朋友。
最后该隐也完成了,可惜命不久矣。带他交代完后事之后秦夜也是觉得他们吸血鬼一族应该能守护好这宝剑所封印的秘密,也就离开了。
没想到当年一个松懈,现在闹出这么多曲折离奇的故事来。
见秦夜与该隐一对视后久久未动,墨菲斯托感到自己有被轻视,当即举着血色长剑向秦夜刺去。
“这么不自量力?”
秦夜讥笑到。
“当年就是看你太弱了我才没有收拾你!现在倒好,你要对我动起手来了。”
墨菲斯托闻言一怔,可手中的剑还是刺了过来。
旋即秦夜手一翻,剑尖抵至他掌心一寸处却是不可再进分毫,尔后手一握拳。
“砰!”
这把有着百年历史的宝剑竟是破碎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