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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心

“陈壹?” 沈嘉到那都能瞧见他,她逃她跑,她插翅难飞。隔窗相望,陈壹在与人电话沟通,嘴角勾起的笑容倒是引人注目,她从未见过他笑起来是如此的温柔。沈嘉也不太清楚,俯身捡起掉在桌面的头绳,诱惑着:“谁这么粗心。”

身前男人不急不躁,语调缓慢:“服务员,买单。”沈嘉一直低着头,小声说:“好。”她扫描了雀巢咖啡的条纹码,结巴不敢抬头看:“您好…先生…8块5…”

男人瞄了沈嘉几眼,清了清嗓子,淡然一笑道:“我有这么老?”声音爽朗,没有一丁点儿闷燥。随后将付款码递给沈嘉,示意让她扫。她抬头一望,与对方视线一撞,紧紧盯着他:“不老。”

陈壹今天带了六方形的眼睛,平时不见他戴,显得很是斯文样。沈嘉的确买不住好奇的心,不解地问:“你…今天怎么戴眼镜了?” 他准备扭开瓶盖,听她这一问扭过头来,幽深的眼睛忽闪几下,甚是冰冷:“沈同学这么有兴趣不如去了解我多点。”沈嘉咔咔地被话语所噎住。

陈壹转身离去,沈嘉还是在收银台忙着收款。

时间过的极快,让她觉得才觉得过了不久,的确是手忙脚乱发觉不了时间在流逝。

车流人涌的街道暗淡下来,临到下班时间,街道的灯光早已消失。沈嘉一个人在路口等待车辆的到来,不妄一阵狂风,光线暗得无比,刮得沈嘉无法睁开眼。忽然一股浓浓的恶臭味引到沈嘉的身边,她嗅了嗅……

*

男人看似强壮,臂上的肌肉凸起,脸庞近眼角处有道疤,显然凶猛,他啧的一笑,像是很嫌弃:“前不凸后不翘。你当我瞎呢?!”便一脚踹向身边的古惑仔,“你眼瘸了?”那古惑仔只能认怂:“司哥,尽力了,真找不到靓货。”

雍司:“滚。”

他虽是这一说,但手诚实得不得了。从沈嘉身上连拍照片,目的分明就是以后拿来威胁她。男人胸膛大幅度地起伏,可笑可笑:“年纪轻轻,看起来也是个高中生,这么快就不是处了。”他把沈嘉拖到显眼处,掉头直接走了。

陈壹恰好从不远处的大排档走过来,开始也没怎么注意,直到他走进巷子里,好像被什么绊住了,差点摔跤。他蹲下来打开手机灯光仔细观察:这女人的衣服满是污渍,上衣还像是被掀翻过。终是忍不了心,吃力地把沈嘉扶了起来,陈壹的眉头微微皱起,心想:这女人咋都得有120,他一个100斤都不到的人,扶她真的把喝啤酒的劲儿都使了出来。他也不知道能送她去哪,不过陈壹这个人在A城混了这么久,熟得不能再熟,只能送她去宾馆住一夜,反正扶沈嘉也是够累了。

他挪了挪脚底,额头冒出冷汗,撇了撇嘴说:“女人,你该减肥了。”曙光在前方——“金山宾馆”。

金山宾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高级也不咋样。进入前台,那前台服务员睥睨,态度恶劣:“只有单人房了,住不住?”

陈壹干咽了一下唾沫,不甘问道:“没有双间?”

服务员:“说没有就没有,爱住不住。”

“住就出示身份证。”

他扶了沈嘉艰难地从裤袋掏出身份证,不屑道:“住。”

服务员直接把房卡丢在桌面,说道:“304。”转头和旁边的前台小姐议论。

服务员A:“这年纪的小屁孩刚满十八就开房,真不理解这有啥好玩的。”

服务员B:“可不是,好像不用读书一样。”

服务员C:人家喜欢搞鬼,你管的着?”

…………

陈壹暗暗地吸了口气,攥紧拳头,回头狠狠地剜了他们一眼拿着房卡便走人。

进入房间他直接把沈嘉扔到床上,可没把他累死。然后他摘下眼镜,去衣柜拿起浴衣去沐浴了。他不得感慨:舒服、轻松。

二十分钟后陈壹从浴室出来,身材倒是修长挺拔,脸部线条分明且立体——风流倜傥,哪个女孩看见谁不喜欢。可能唯独沈嘉不喜欢。

“你真帅!”沈嘉猥琐的面孔上挂着谄媚的笑,“让我瞧瞧你的帅气。”她说话的语气明显有股掩饰不住的奸诈之意。陈壹瞬间破口而出:“操!”只能把她推到浴缸里,用花洒喷向她,也不知是不是别人灌的迷药太重了,怎么也弄不醒她。只能舒舒心把她拖回床板上。

陈壹身为一个患有洁癖症的人,不堪忍睹。扭着头闭着眼睛把她衣服脱掉,立马把被子盖住她的身子。

他觉得这个女人真可恶!

他只能睡沙发了,要是遇见她,他就不会变得这么狼狈。

*

第二天早晨他洗漱后拿上床头柜的手提袋出宾馆,找了间清洗店让老板迅速清洗掉。

陈壹:“老板,我要速度。二十分钟我回来拿。”

老板:“小伙子,帮女朋友带衣服过来洗啊。”

“放一百个心,包在哥身上。”

他有点无语,附和应了声嗯。

随后跑去另一条街巷的女装店,随便看了几眼,凭直觉告诉他这套衣服适合沈嘉,他就买下了。顺便去隔壁酷比包子店买了些早点和米粥。直接返回清洗店,大概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时间也就刚刚好掌握在手中。

他向老板打了个招呼,呼吸深沉又有规律地说:“得了不,老板,我赶时间呢。”老板却不慌不忙把衣服装好,递给他。陈壹付款后老板又开口:“下次再来哦,小伙子。”不会有下次了,再也不会。

*

回到宾馆还是熟悉的目光,真招他恶心。他一眼都不想看,呆这一会儿他都想逃。而在房间虽然头脑有点迷糊了的沈嘉,还是稍有些清醒,不至于傻了叭唧的。见壮有敲门声,她起身拿起枕头准备开门砸过去。

陈壹处于一脸懵逼的状态,忍着怒气,拉着长音说道:“沈嘉,你在干嘛。”她围着床单出现在陈壹的脸前,看着他手拿黑袋盒子和早点,咬牙切齿地说:“我还没问你!你干嘛呢!”

陈壹缓过气:“给你换衣服我闭着眼没看你,看你我眼珠子都扣下来。” 也对,毕竟他也瞧不上沈嘉。他低声嘱咐:“给你买了衣服,昨晚的衣服我早上已经拿去清洗店洗了,也在这手提袋里。”

“穿好衣服过来吃早饭。”

她哑然失笑,看着那冰冷的面孔还是一丝温暖的,她觉得陈壹这个人也没那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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