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牛头,左大爷早就叫你不要乱来,你偏偏就要乱来,这下好了,大家都被你害死你。你心中有没有一点内疚难过羞耻之心。”左手焦急道。
黄琉定定地看着这些光字,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左手的话。
“不会又是顿悟吧,死了这会真的要死了!”左手伸直双臂,对着黄琉的太阳穴狠狠刺过去。
啪的一下,左手非但没有刺中黄琉,还被扇飞了。
“死鬼,你要做什么。”黄琉怒道。
“还问?左大爷在救你。”左手也是很不爽。
“救我,你这明明是想我死。”黄琉道。
“你处于顿悟之中,不这样怎么让你清醒。”左手道。
“我根本就没有顿悟。”黄琉道,“明明就是你在找机会。”
这个时候,夜明珠突然悬浮半空,一条白色的蛇影出现,在光字之中游走。
黄琉目光跟着蛇影,蛇影游走的位置极为巧妙,能够将光字连接起来,形成一个整体,这个整体逐渐映入黄琉的脑海之中。
随着蛇影移动,目光来到了光字的尽头,玄妙的感觉突然消失,黄琉心头一震,被惊醒了。因为他见到光字的尽头有一个虚影,正是那个人影,盘膝而坐。
但在他惊醒的瞬间,人影消失,蛇影消失,光字的光芒同样消失,舍利也暗淡下来。
三人面面相觑,显然都被光字震惊住了。
“幸好,没出什么大问题!”左手拍拍胸膛,提起的心算是放下来了。
洒洒!
山洞顶有沙石落下,同时还发出隆隆的声响,三人身体微震。
“死鬼,乌鸦嘴。”黄琉道,“谁让你乱说话。”
“死牛头,明明是你自己乱来,居然还敢说左大爷。”左手一下子蹦起来,“你自己找死就算了,找上左大爷,左大爷也忍了,你现在居然还把责任推到左大爷身上,到底还有没有天理,怎么不劈死这牛头……”
轰隆!
一道亮如白昼得到闪电劈到血海之上,血海波涛汹涌,似乎随时可能冲入山洞之内。
“乌鸦嘴!”黄琉冷冷道。
左手不敢再说话了,它还真怕再来一次乌鸦嘴。
这一道闪电威力惊人,整个天空依然还残留着一片光亮,在光亮之中,点点白点飘下,落在血海之中。
黄琉与左手对视一眼,按照经验,这道闪电应该是最后一击,雷电即将散去,他们都松了一口气。
左手正想开口说什么。
“别说话,你这乌鸦嘴。”黄琉连忙打住。
左手身体通红,并且不断颤抖,但只能最终还是忍住了。
外头的白点不停落下,并且越来越浓密,时间一长,血海居然被染得点点白。
“这是……雪!”棍哥惊道。
“现在下雪?”黄琉诧异,有点不敢相信。
随着时间推移,血海最终被完全然白,雷电也消失不见。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天空不再落下白点,黄琉三人用同样的方法出了山洞。
出来后,黄琉转头看山壁,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山洞,用手摸摸,也伸不进去,山洞的经历有点虚幻,如果不是三人都进去了,绝对不会相信。
山壁上同样变白,通过触摸,黄琉确定这的确是雪。
一阵风吹过,黄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转头看了看水柔,见到她若无其事,问道,“你冷不冷?”
“不冷!”水柔摇摇头。
下雪了还不冷?但黄琉瞬间反应过来,人家的衣服可是有冬暖夏凉的效果,这个自己的羡慕不了的,是不是要问司检拿件衣服穿穿。
“阿牛,我们……走吧!冷……太冷了!”棍哥抱着双手。
黄琉留意到,白雪下不是血海,而是普通的杂草,没有特别阻力,就像过雪地一样,他们能够正常离开。
三人踏着雪地往回走,因为太冷了,他们不得不再回贝家。
虽然有雪,但在天微亮的时候,他们还是回到了贝家。
在大门前,棍哥有些犹豫,“阿牛,你进去给我带两件衣服来,我就不进去了!”
“为什么?”黄琉问道。
“进去了就出不来了。”棍哥道,“反正他们现在还没有见到我的面,可能会装作不管,但是进去了再逃,性质就不一样了。”
“进去吧!”黄琉道,“我去哪里给你找衣服,去新房?异苑还不吵着要我还个老公给她。”
到了这个份上,黄琉如果还不知道,贝家对于棍哥逃离之事是有意为之,他就不是黄琉了。现在他们站着贝家门前,居然还没有人出现,很明显就有问题。
“异苑她不会这样的。”棍哥道。
“进去吧!今天你一定可以离开。”黄琉道。
“嗯?”棍哥看着他。
“听我的就是!”黄琉道,“更何况昨晚闹洞房的宾客还没有走,新郎官总得跟人家道别。
被黄琉拉着,棍哥只能硬着头皮回去,一路上也见不到人,贝家的暗哨应该是故意躲开棍哥,以免尴尬。
三人一路走着,黄琉两人冻得不停哆嗦。
这个时候,水柔突然停下,问黄琉,“你要去哪里?”
“当然是跟着棍哥回房间。”黄琉道。
“你到人家新房干嘛?”水柔提醒道。
黄琉这才反应过来,这个棍哥已经不是原来的棍哥了。他开口,“棍哥,我们先回房间。”
“你房间有衣服?”棍哥问道。
“没有!”黄琉想了想。
“那就是!”棍哥一把拉住黄琉,“跟着来吧,我房间里衣服很多,你我还分什么。”
“我们是不用分,但是你房间里还有个老婆。”黄琉道,“一大清早我到你的新房干什么,如果被人看见了更加不好!”黄琉拒绝道,“好了,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回去拿件衣服给我。”
棍哥见拉不过他,只好点头答应,飞快跑回房间。
黄琉突然大声道,“做事快点,别用太多时间,不然我会冷死的。”
一开始棍哥还以为黄琉叫他跑快点,后来想了想才明白黄琉话中的含义,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啊!痛!”黄琉头一缩,耳朵传来撕裂痛楚。
“你刚才说了什么?”水柔道。
“我说了什么?不就是让棍哥做事快点!”黄琉道。
“没正经!”水柔再次用力。
“噢!”黄琉又是一阵痛呼。
左手心头一动,“这不叫是沈潮的经典叫声,这牛头什么时候学来了,他们两个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吧!嗯嗯,一定有,先结拜后恋爱,一个阿牛哥阿牛哥的叫,那亲热,想想都让人受不了。”左手打了个寒颤。
“别吵。”听到声音,水柔都受不了,放开了手指。
黄琉揉揉耳朵,委屈道,“真的很痛,我的耳朵很没有好,你就又下重手了,你看都出血了!”
水柔眼睛闪过担心,自己手指并没有用太大气力,怎么会出血?凑近看了看,好好的,只不过红了一点,哪里出血了,她伸出手又要捏住了。
但是黄琉早有准备,一下子抓住她的手,拉到面前,看着手指,眼中流出柔光,“你手指都伤了,怎么可能用力。”说着,从怀中取出金创药粉,敷在水柔受伤的手指上。
“第二次念经的时候,我并没有让你叫醒我,更没有让你捏我的耳朵。”黄琉声音温柔道。
“你没吩咐,我也可以做。”水柔道。
“但是这样做有点危险。”黄琉道。
“你将我当成了千金小姐?”水柔轻轻一笑,笑容很是甜美,“手指擦伤了就危险?”
“你本来就是千金小姐。”黄琉道,“擦伤也有很多种,有时候的确很危险。”
“你觉得我是千金小姐?”水柔问道,“在你心目中,始终都没有这种感觉。”
“那是因为我自小认识你,小时候根本没有千金小姐的概念,当然也有你没有显富的原因。”黄琉道,“但是,事实上你就是千金小姐。”
“事实上,我自己也不觉得是。”水柔道。
“这是因为你家低调。”黄琉顿了顿似乎是再次确认一样,“不错,你家就是低调!”
“好了!”水柔一直被黄琉抓住手掌,有点不好意思,因为两人毕竟还在小路上,说不定会有人路过。
“事情我能解决。”黄琉看着水柔的眼睛,认真道,“所以,你不要随便乱出手!”
水柔定定地看着黄琉,人失神了,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目光直视黄琉,“我会决定自己的行动,用不找你吩咐。”说完伸出手,一捏黄琉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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