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测验场,顾名思义,拥有测验燚之气工具的场所——测验魔石碑。若16岁还未达到7段燚之气,则会发配到家族各产业,除非日后成就很难在回族,其重要程度可想而知。测台之后是家族的三位长老和族长,之下是期待与紧张的测验成员,台上站着一位冷漠的老先生,等待还未到场两位“天才”。
场中吵杂,测验员陡然被什么吸引,众人顺着目光,集体沉寂。
只见黄雪儿与黄燚亲昵地并肩行来,两人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坐躺在树下,向台上的族长打了个招呼,并没理会那些奇异目光。
众人见着绝美的黄雪儿,不知是多少人的美梦,再看着身旁的黄燚,流出了不少的流言蜚语,以及对天才一时的惋惜:“这小子,真是侮辱了我家雪儿的身份……””不出所料,又会只是原地踏步的废物……””切,天才少年,真是可笑……”
测验员见人齐,拿出测验名单,冷漠喊着:“肃静,燚气测验正式开始!第一位……”
少年躺在树下缓缓睁开眼,苦涩一笑,转头天边,闻着身旁淡淡体香。
“下一个,黄紫!”听着喊声,一名少女快速地从人群跑出,刚一出场,议论声便是小了许多,一双双略微火热的眸子锁着少女的稚嫩脸庞……少女不过14左右,却已成为家族的培养重点,前途不可限量!
少女轻巧快步,轻车熟路地将小手触碰在冰冷漆黑的测验石碑上,偏过头,微微闭上眼……片刻之后,石碑发出了闪亮的光芒,赤唇欣慰地微微一笑。
“黄紫,燚之气:七段!级别:高级!”听着测验员所喊的成绩,顿时显现出几分得意之色……
“啧啧,七段,真是了不起,照这进度,恐怕再过三年就成为燚者了吧……”“真不愧是家族中种子级别的人物啊……”听着一阵阵羡慕声,少女的笑容更是多了几分,虚荣心,这是很多女孩子都无法抗拒的诱惑……与姐妹笑谈着,目光欣喜地扫视众人,却是留在人群之外绿荫之下,皱眉思虑间,打消了过去的念头,哪怕是自己曾经仰慕已久的天才少年,那些都已是过去时……
黄雪儿眉头微皱,枕着“超然物外”的少年的臂膀,心思忧愁地微微垂下精巧地小脑袋,两人任由那微风鞭挞。
“唉……”黄紫心中一叹,觉得可惜无比,三年前意气风发的少年,可是家族百年来最年轻的燚者,如今却是物是人非……
天才的道路总是曲折,三年前名望巅峰的少年,一夜之间,燚气全失,只剩下可怜的三段燚之气,站得越高摔得越狠,等来的只有无尽的嘲笑与不屑,若不是还有个妹妹需要关照,恐怕自己不知早死哪去了。
“下一个,黄雪儿!”测验员冷漠的表情变得略微炽热,场中欻尔安静。
黄燚转过头,微笑着牵着自己衣角,注视自己的黄雪儿轻声道:去吧。黄雪儿歪着脑袋像个小孩子微笑着,松开黄燚温暖的手掌莲步微移行去。
众人视线汇聚之处,少女气质清冷淡然,如清莲初绽,乖巧可爱,一缕轻衣邻家有女,眉宇间自带超凡脱俗的灵动,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初恋情人,不论气质与容貌,无疑比先前的黄紫更胜几分。
莲步微移至测验石碑前,修长的小手伸出,仙袂流泻,露出一截雪白娇嫩的皓腕,轻触石碑,微微沉寂之后,石碑之上,刺眼的光芒再次绽放!
“燚之气:九段!级别:高级!”望着石碑闪亮的九星,现场陷入一阵寂静。
“不可思议,竟然九段了!家族中年轻一辈的第一人,恐怕非雪儿小姐莫属了!”……
树下的少年咽了口唾沫,欣喜一笑,那隐隐藏着的确是一阵苦楚,燚能大陆强者为尊,是我高攀了……
黄紫蹙眉盯着青衣少女,脸颊闪过一抹嫉妒。一旁的测验员望着石碑上的光芒,罕见的恭笑着:“雪儿小姐真是了不起,恐怕半年之后便能凝聚燚之斡旋,以十四岁的年龄成为一名燚者,也是黄家百年的第二人啊!”
“谢谢。”少女淡然的微微点头,安静转过身,在众人炽热的目光中缓缓行到树下,向着微微欣喜一笑的黄燚,弯腰背手歪着小脑袋俏皮微笑:“黄燚哥哥。”“你这妮子,还真是妖精。”黄雪儿拱起小奶鼻,白了黄燚一眼,随着坐下,接过黄燚“随手”的奶糖,腻歪在树下,望着浴光的少年感觉心里甜甜的。
下一位测完之后便是黄燚,冷漠的测验员喊出“烫嘴”的名字:“最后一个,黄燚。”
黄燚心中意兴阑珊地自嘲一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黄燚缓缓起身行去,那不屑与嘲笑越来越近,黄燚的拳头也捏的愈来愈紧,甚至指甲掐得骨肉疼痛,但少年坚毅的神色与头颅却是不曾低下丝毫。熟悉的气息,还是这冰冷的石碑,众人陡然安静,注视着这夕阳少年。
少年皱眉,不服输地紧握双拳,用尽全力爆发全身的淡薄黄色燚气,犹如油桶爆炸,少年呐喊着,向后深深蓄力拳头……
“砰!”是拳头与石碑小火炮般的清脆碰撞。少年的头随着石碑星光逐渐点亮而抬起,然而,只是微微抬在第四颗星的位置却是停了下来,少年踉跄地倒退两步,脱神般注视着这仅剩的三颗光星,甚至忘记了击拳的疼痛。
“黄燚,燚之气:三段,低级。”测验员冷漠的公布,甚至不愿多说一字。
绿荫之下,少女蹙眉,娇拳齐胸,眼神中充满担忧,注视着少年。少年的额头避开石碑,双眼紧闭双拳紧握的沉默着,台后的父亲攥紧拳头注视着,担忧地呢喃:燚儿。少年眼角落下两颗晶莹的泪珠,挥洒而去。
“黄燚哥哥……”
“不要跟我。”黄雪儿踱步赶去,却是听着黄燚微微震颤的声音,似乎话里有话,一人行去,只剩下那道孤长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