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舞楼在姑娘们的努力下,截获了不少情报,也顺带做了一些劫富济贫的好事。
难怪说天有不测风云,上一秒还是大晴天的,这一秒又乌云密布了,眼看着雨就要下来,行人们纷纷往家中跑,也有的往路边的饭馆或者小铺里驻足。
上官阳也在人流中被挤进了一个酒楼门口。看了看门牌是青舞楼三个大字。原来是青楼,上官阳摇了摇头,欲起步离开。谁知道不知哪个人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愣是给他拽了进去,一起进去的还有好些个人。
原来是翠儿一行人干的好事,青舞楼最近经济紧张,能宰一些就一些,谁叫天也垂怜呢,恰逢阴天,躲雨的客人顺道来听个小曲怎么了,翠儿想想就笑得合不拢嘴,因为厅堂满座,就等着数钱了。
既然进来了,上官阳便找个空位坐下,看看舞也不错,正好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青楼这种地方,上官阳除了办事是基本上不来的,他讨厌纸醉金迷和酒肉之欢的状态。而他发现这里和别的青楼有些不同,没有那种衣冠不整的场面,也没有那种嗲声嗲气的女子们,有的也只是些弹琴吹曲儿的漂亮姑娘。
这倒引起了上官阳继续欣赏的兴致。闭目聆听,上官阳细细感受着这悦耳的琴声。
“倾城!倾城!……”顾客们开始起哄,原来是主角登场了。
上官阳也被一阵吵闹声惊醒,睁眼望去:“这个身影,好熟悉。”
上官阳疏的一下站起来,出于本能观察力:“是她!”
“她怎么沦落青楼了,不对,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怎么会甘为青楼女子。”心里的一系列疑问,上官阳也在不知觉中靠近了舞台。
台上的花倾城美艳不减,她也注意到了台下的上官阳,看到他正直直的盯着自己,花倾城的目光稍微躲避了一下,这让上官阳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测,她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曲终人散。花倾城欲快步离去,忽听得身后一声:“姑娘请留步,可否借一步说话。”
“原来是你呀上官公子。”花倾城面带微笑的说。该来的总会来,躲避也不是办法,花倾城干脆陪着上官阳来到后院的亭子里落座。
“许久未见,姑娘怎么做起风尘的事儿来了。”上官阳故意调侃道。
“小女子只是为了生活而已。”花倾城简单的答道。
“若是为了生活,在下愿意出个高价来买姑娘的自由如何?”上官阳知道她不会同意的,却也将这话说出了口。
花倾城诧异的看着上官阳:“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说来不怕公子见笑,我已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您还是不要拿我寻开心了。”花倾城不懂上官阳意义何在,只能用一贯的客套话推脱。
“居然有青楼女子不愿赎身的,你可真与众,不同。”上官阳说这句话的时故意拉长了语气,意思是怀疑她的身份。
花倾城不高兴了,眼见着上官阳处处捉弄着自己,便带些怒气的说:“我想公子一定是误会了,我们青舞楼不是青楼,从来都只做卖艺不卖身的事情,我们用我们的艺术讨生活,这也是属于低下的事吗?”
上官阳一看花倾城急了,连忙说:“我并非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觉得姑娘天资聪颖,留在这里太可惜了,姑娘莫要生气。”
“算了算了,你走吧,我们很忙的,再会。”花倾城想尽快脱身,她知道上官阳看似在问一些肤浅的问题,实则是在探自己的底儿,果然不愧是白化极手下的良将。
“好吧,在下告辞。”上官阳无奈的离开,他其实很想再多看花倾城一会儿,却总是不由得说错话。
夜幕降临,白天的事历历在目,上官阳夜不能寐,心里想的都是花倾城。她是一个奇妙的女子,从自己第一眼前的见到她开始,就有说不出的感觉,总之是令人感觉特别舒畅,不由自主的内心泛起波澜。
几经辗转,还是睡不着,上官阳换了身夜行服前往青舞楼。
围墙在高,也拦不住上官阳想跃进去的心。一个轻功便无声地落在院子里。
黑灯瞎火的实在是不知从何找起,她会在哪间屋呢。微弱的月光下,上官阳隐约地看见有一丝烛火的光亮。
他便轻轻地来到这亮光的窗前,原来是花倾城在看书。他不由得庆幸到,连上天都在帮自己,这么快就找到她了,上官阳心中窃喜。
上官阳靠在墙壁上,愉悦地欣赏着灯下美人图,尽管隔着一层窗户纸,但那熟悉的身影足以慰籍上官阳那颗寂寥已久的心了。
后面发生的一幕却令上官阳斐然,只见花倾城快速的换上一身夜行服,将烛火吹灭,同样是黑布遮脸,她轻轻地把门关好,便向院子外走去。
其实这样的情况上官阳是意料之内的,她一定不是平常的人,否则从一开始我就不会注意到她。
上官阳尾随其后,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居然是白府,她来白府做什么?上官阳这次有些猜不透了,继续跟着。”只见她很轻松地潜入白府的藏书阁里,看样子她的武功绝非等闲之辈。
花倾城上次打听到,藏书阁里有一个密室,而这个密室里究竟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需要进去才能探个明白。
密室的按钮就藏在墙壁上挂着的那幅观音图后面,正当花倾城准备去按那个按钮的时候,上官阳疾步向前,一把抓住花倾城的胳膊。小声说道:“不想死就跟我走。”
花倾城惊讶无比,从哪冒出个人来,而且对方还毫无敌意。
出了白府,上官阳将她带到了一个小树林里,摘下面罩。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花倾城确实是惊到了,都忘记了自己的胳膊还被上官阳抓着呢。
“你果然不是一般人,快说,来白府有何企图?”上官阳想知道她到底是敌是友。
花倾城感到手臂酸疼:“哎呀,你松手啦。”上官阳连忙手公开,看了看别处。
“既然被你发现了,我也没什么好瞒的,我怀疑白化极是我的杀父仇人,我就想来找找证据而已。”花倾城没有说半点有关雪灵宫的事。
“哦?此话当真?”上官阳半信半疑道。
“都是江湖中人,你不信我我也没办法,我为什么不去张府李府偏偏要来白府呢。”花倾城说的堂而皇之。
“索信就信你一次,你知道刚才你差点犯了大事吗,白化极的密室机关重重不说,按钮按下去的那一秒他就已经得到警报了,他的手下会立即将你拿下。”上官阳怜惜的说。
“不可思议,你居然关心我的安危?”花倾城有些纳闷。
“不瞒你说,在下对姑娘早有好感,只是一直没有说。”上官阳终于按照自己心的指引说出了这句话,竟有些不好意思。
“呃……”花倾城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只要姑娘愿意,在下希望能与姑娘一同找出杀害您父亲的凶手。”上官阳关心道。
“你是白化极的义子,又是他最忠实的手下,你会帮我?”花倾城有些不敢相信,这该不会是个套吧。
“说实话,我是个孤儿,身世也有诸多疑点,白化极究竟是天使还是恶魔,我也想了解了解他。”上官阳对花倾城道出了实情,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信任这个女子,这或许就是有情人心心相惜吧。
“我先送你回去吧。”气氛有些尴尬,上官阳主动提出送花倾城回去。
花倾城不想驳人家的面子,便一起前往青舞楼。
回到房间后,花倾城坐在椅子上,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犹如梦幻一般,他是在向我告白吗?还是另有隐情?算了算了不想了。花倾城一头栽进床上昏昏欲睡。
而上官阳则没那么好眠了,他纠结自己仓促的告白,或许是借着夜色壮胆吧,自己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居然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想自己好歹也是个江湖冷血杀手,怎么见着自己心仪的姑娘来,就有点说话打颤的节奏呢。罢了罢了,明日再想这事吧。上官阳闭上双眼,露出久违已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