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淑女,君子才好求。面对花倾城的变化,白如风始终不能接受。那个自己朝思暮想的清晨姑娘哪里去了?白如风越想越不甘心,决定再去青舞楼。
白天的青舞楼依旧笙歌一片,而夜晚就孤寂的多。
再次光临青舞楼时,白如风的心情没有上次那么明朗了。之前那个清纯可爱的清晨如今已成青楼红牌了,妖艳的美色充满着人间烟火的气息,无时无刻不烙印着白如的心。
台上的风华绝代,台下的暗自神伤。白如风手拿纸扇轻轻摇晃,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的花倾城。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从何时喜欢上的她,以至于现在心里装的都是她,介于含蓄的原因,他没有表白过。
看着台下的白如风在望着自己,花倾城的眼神有些闪躲。她害怕对上那双炙热而清澈的目光,两个世界的人就不应该有交集,花倾城坚定着自己的想法。
演出的时候,总是会听到一些台下的言论,有称赞的,也有调侃的,当然也不乏有个别捣乱的言语。而这些都不足挂齿,因为她们是不会在意这些个小鱼小虾的闹腾的。
这不,混乱又开始了。白如风和身后的一桌打起来了。原因是后面那桌人言语上亵渎了花倾城。白如风气不过,去将那桌人的桌子掀了。这桌人也不是吃素的,遂两方打了起来。
他们哪是白如风的对手,人多势众又怎样,还不是一个个被撂倒了。好歹白如风的师父也是世外高人,普通小辈岂是他的对手。
没等翠儿赶来维持秩序,他们便已经休战。对方仓惶而逃,现场一片狼藉。
花倾城也停止了演出,连忙来到白如风的身边,说:“你跟我来。”
白如风乖乖地跟着花倾城来到青舞楼的厢房里。
此时就他们两个人,没等白如风张口,花倾城便直接了当的开了腔:“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人都是会变的,你别把对我的不满发泄到别人的身上好吗,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缠着我,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青舞楼捣乱了好吗。”
字字诛心,句句刺骨。白如风瞬间恍惚,难道自己在她的心中就是这样不堪的一个人?
白如风一阵苦笑,静了静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以后不会再踏入青舞楼半步!”说完便拂袖而过,愤然离场。
面对花倾城的不信任,白如风心痛至极,一句也没有解释就离开了青舞楼。他认为两个人之间连最起码的品行信任都没有,那再解释也是徒然。
白如风离开的时候,花倾城没有回头,只是心酸,不懂自己为何说出这般无情的话。她相信白如风的为人,绝对不会盲目的和别人动武的,而她抹杀了白如风解释的机会,她不想白如风对自己有好感,只要能够断了他的念想,花倾城不惜充当一个无情女的角色。
再坚强的女人也有脆弱的时候,知道自己在白如风心中的形象彻底不保了,花倾城竟然流出了泪。这些年她已经很久不知道哭的滋味了,连缅怀爹娘的时候都没有哭过,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这么伤心。
门外,子鱼敲了敲门。
“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刚才出去的那个男人欺负你了?我去找他算账!”子鱼激动的说。
“子鱼,姐没事,不关他的事,你先去忙吧,外面人手少,我想一个人安静安静。”花倾城想支开子鱼。
“好的姐,那我先出去了,你一个人别太难过。”子鱼心疼的看着花倾城说。
“去吧。”花倾城勉强笑了笑说。
对于这个来之不易的姐姐,子鱼很是珍惜,和花倾城一样,子鱼也是孤儿,从小无父无母,被雪灵宫收留,才有幸活到至今。
失落后的白如风消极情绪越来越严重了,竟恋上了喝酒,本就酒量不行的他,一沾酒可不得酩酊大醉一番。
金美楼的包厢里,只见一白衣男子正独自一人喝着闷酒,就是白如风。
只听得他嘴里嘟囔着:“就许你流落风尘,不许我沾染柳巷是吧!本公子今天就来青楼喝酒怎么了!”
金美楼的老板金四娘早已在外观候多时了,她身边的一个婢女对她说:“此人曾是青舞楼的常客,现在转为咱们这的常客了,奇怪的是,他每次都不叫姑娘,只是一个人在那默默地喝酒。”
“哦?有趣儿……我来会会他。”花四娘自信的说。
“哎呦,这位公子,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呀,我们这里各种漂亮的姑娘都有,公子喜欢哪一款的呀?我给您叫来。”花四娘推门而入,未闻其人先闻其声。
“出去!不要打扰我!本公子就想一个人静静。”白如风没好气的回答。
金四娘眼见对方是个冷板凳,便知趣的离开了。走时还不忘加了一句:“脾气还挺大!”
金四娘对手下的说:“好生看着,别怠慢了。金美楼和青舞楼势不两立,她青舞楼留不住的客人,我们能留住!”
“知道了掌柜的。”婢女就站在门外听候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