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会想到这些七尺壮汉能死于一个十岁孩童之手,故全城搜索时,妇孺女童最引不起注意。案件进行一半,凶手至今没有落网,白化极有些焦急难耐。
捉不到凶手事小,影响他白化极的颜面事大。在皇帝面前,他必须一副百战百胜无所不能的样子,这样他辛苦谋划而来的地位才不会被动摇。
白化极把上官阳叫到跟前,对他说:“案子办了这么久,凶手迟迟没有着落,你知道怎么做吧。”
“孩儿明白!”上官阳十分默契的回答。
“处理的干净点。”
“是。”
这么多年的案子有多少是真正结了的,上官阳心里十分清楚,白化极这个人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县衙的大牢里,有个名叫刀疤的死囚犯,正绝望的坐在铺满干草的地面上。他因为抢劫误将人至死而被判了死刑,次日执刑。
上官阳来到刀疤的面前说:“你是已无活路之人,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我保你家人衣食无忧的活到老。”
见此情况,刀疤愕然:“有这么好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吗?”
因为家境贫苦,刀疤从小受尽凌辱,还被纨绔子弟用刀割花了脸,留下一个很丑陋的刀疤,从那以后所有人都不喊他名字了,直接叫他刀疤。好不容易年迈的老母亲用尽毕生积蓄给他说了门亲事,却经常因为没钱而娘子哭,孩子闹的。
万不得已,刀疤只好去抢劫,却不幸将人至死,蹲了大牢。为了这事,老母亲哭瞎了眼睛,亏得娘子还有情义,不离不弃的照顾着他母亲。
待在大牢里的刀疤正想着自己走了,丢下她们娘三个怎么活呢,听到有人说保她们衣食无忧,刀疤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横竖都是死,不在乎多一个罪名。
果不其然,如刀疤想的一样,就是做个替罪羊。闭着眼睛都能猜到,一个死囚犯能做什么呢,除了顶罪,一无是处。
他们非常爽快的达成了协议。上官阳给了刀疤一份认罪书签字画押。
事后,上官阳来到刀疤交待的地方,找到了他的母亲和娘子。他看到简陋的屋子里,有一个约五岁左右的小女孩正闭着双眼躺在床上,额头上敷着一块热毛巾。
上官阳立马走上前摸了摸孩子的额头说:“这孩子已经烧成这样了!你们怎么不带她去找郎中?想害死她吗?”
上官阳明显有些激动,他自己就是孤儿,不知道父母是谁,内心十分痛苦。他看到这个小女孩,父亲很快就要被处斩了,母亲还见死不救,很是愤怒。
“你是谁?我们家的事情用不着你管!”这位年轻的妇人应该就是孩子的娘了,面无表情的说。
旁边一位七旬老妇人颤抖着用嘶哑的嗓音说:“我们没有钱,郎中不给治,跪在门口求了半天也没用,这孩子已经从昨天发烧到今天了,再不救恐怕真不行了!”
老妇人似乎眼睛看不见的样子,不停地用手擦拭着眼泪。
“我带她去找郎中!”说完上官阳连忙把小女孩抱起,赶往医馆。
“娘,您在家好好待着,别乱动,我去去就来!”孩子的娘也跟着上官阳跑去。
“去吧!孩子!”老妇人见孩子有救了,激动的说。
小女孩再迟半天就可能被高烧烧坏脑子了,幸好救的及时。上官阳付了所有的医药钱,还买了些补品给孩子的娘带回去。临别时,上官阳给了一张银票给孩子的娘,她一看是一百两,吓傻了,从来没看到过这么多的钱。
妇人连忙说:“恩公!你救了我的孩子,我已经无以为报,还给我这么多的钱,实在不妥!您收回去吧!”
“我给你的钱,是照顾孩子用的,你只要将她快乐的照顾到长大,还有好好侍奉婆婆,就是对我的最大回报。我给你的,就不会收回,我会不定期的去看你们的,好好生活吧。”说完上官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望着恩人离去的背影,妇人想起来还没有问他的姓名,跪在地上大声的说:“谢谢恩公!请问恩公尊姓大名?”
妇人隔着很远的距离听到一句回声:“上官阳。”
妇人在心里铭记着这个名字,眼含热泪地背着孩子返回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