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睡醒就响起了门铃声,一封信从门缝里塞了进来,看名字竟然是多年未联系的刘丁。
信封内不止信,还有一把暗金色的匕首,背面刻着一条龙。“刘丁这小子落难才想到我。”我掂了掂匕首,不多不少,刚好两斤。
摊开信纸,里面的内容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大致是他去山西倒斗,和他的搭档发生了矛盾,他搭档一不做二不休就想杀他夺明器,可谁料刘丁身上藏着把匕首,他一不小心就误杀了他搭档,这样一来,警察逮捕了他,他只好求助于我,让我来接他出去,而这把图龙匕首就是我借给他的。
我马上打点好店铺,将店交给了罗太,自已则买了明天的车票,直奔山西。
一夜奔波,终于在早上六点赶到了太原,随便找了一家宾馆先住下,死猪一样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收拾好行李去了阳曲县,阳曲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祖上三辈都在那挖到了些许明器,最传奇的莫过于我的爷爷陈末。
那时天下大乱,我爷陈末本是一个读书人,只不过那时有枪就是王,他被人用枪指着脑袋去了山沟沟里挖矿,偶然被一个倒斗的人带出了山间,从此踏上了倒斗的路程。
陈末在江南地带颇有威严,人称末王爷,他上过高山,下过地底,最辉煌时手下人数超一千多号,只不过传到我这辈就已经没落了,就只有阿龙一人跟着我。
话分两头,我乘车到了阳曲县派出所,见到了两年没见面的刘丁,他还是那么不正经,头戴了一个太阳帽,脖颈处带着一金项链,我一看就知道是假的,颜色不纯。
“哥,你先交五千,保我出去。”刘丁向我挤挤眼,从怀里掏出一盒烟。
我笑骂一句,递给开门的警卫一包烟,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笑呵呵地拿着烟走开了。
“同志,终于来了。”刘丁眼泪汪汪,向我要了一根烟,蹲在墙角抽了起来,一边抽还一边挖墙角。
抽完烟,正准备去办公司内交钱,刘丁一把扣住我,神神秘秘地要给我看个东西。
我一拍大腿,刘丁手上拿着的东西不就是龙玉吗?那可是贼稀罕的啊。
刘丁卖了个关子,先让我猜一下他怎么得到的,我一急,反手就给他一个脑崩,疼得他龇牙咧嘴。
我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跟在我后面,我们穿过走廊去办公室内交钱,交完后就直奔派出所附近的饺子馆,叫老板下了两笼饺子,边吃边听刘丁讲述如何成功获取龙玉的经历。
说来也巧,刘丁祖上也是盗墓者,只不过他曾爷爷更侧重于看风水,探地穴,对下地那是一窍不通,等传到刘丁他爸这辈时盗墓这个词已经离刘丁很远了,只不过他和我玩的很亲,多多少少沾染了我家的风气,于是他就选择了和我一起盗墓,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不,他就被逮到了,得亏他嘴巴抹了油,将警察唬地团团转,这才免去了牢狱之灾。
三杯两盏烧酒下肚,我和刘丁差不多都趴在了餐桌上,大着舌头嘲讽对面,说的都是些陈年旧账。
“阿明,你不是得了一种怪病吗?要什么七色花才能续命吗,我刚刚扒的那墓中就有七色花的消息。”刘丁抬起手,再给自已满上了一杯酒。
我听后酒意瞬间醒了大半,背后的刻印似乎在灼灼发热。我抓住刘丁的手问他那座墓在哪。
刘丁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地说那墓已经被政府围起来了,任何人都不能擅自进入,不然要枪毙嘞。我自然不信,盯着刘丁的双眼,过了片刻,他说出了真相。
原来那墓中有僵尸,更有他搭档的尸体,他不想面对这些,自然也没有和我说实话。
“你他娘的尽搞这些幺蛾子,咋,你搭档还会站起来向你索命啊,干我们这行的就得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行行行,阿明你说的都对。”刘丁最烦我这套了,动不动就要上纲上线,将问题放大化,将人际问题上升到国家问题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