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赤着膀子的男人从河边走来,为首的男人拎着一把****,跟在他身后的人也拎着各色的家伙。
“爹,这里面真的有粽子吗?”我走上前,与为首的男人并肩而行。
为首的男人反手就给了我一个大嘴巴子,用手中的猎枪敲了敲我的头。“你这个鳖孙,别乱说话。”
我挠挠头,傻笑一声,跟在人群后方进了盗洞。
洞内两侧距离很大,足以让五个人并排而行,两侧的石墙上还刻有字画,只不过年代太过久远,已经模糊了,难辨其内容。
洞路里很黑,只有为首的男人打了一支火把,这是行规,进洞只能燃一根火把。
人群走走停停,一刻钟后才停了下来,我踮起脚尖,勉强能看到前面的情况;有一扇石门挡住了去路。
“妈了个巴子,上炸药。”我爹骂了一声,卸下背包,从中拿出一捆炸药。
林二爷摆摆手,将爹手中的火柴盒按了下去,示意他别冲动,而他自已则跑到石门前蹲下身子细细观看,时不时用手敲石门。
我跑到二爷身边,学着他的样子敲门,这一敲就敲出了门道。这个门是空心的,不用炸药就可以打开,无非是耗费些人力。
林二爷见我瞧出了门路,对我爹招招手,示意这边有门路,让他过来瞧瞧。
我爹端着猎枪靠了过来,学着我们的样子敲了敲石门。
“妈了个巴子。”爹乐了,让他的手下把这石门推开。五个大汉憋足了劲推门,果然和林二爷想的一样门被推开了。
一行人见石门被推开,脸上都有笑容,只有林二爷拧着眉毛,眼神中充满凝重。
“二爷,怎么了?”爹吹了声哨子,蠢蠢欲动的人都看向爹。二爷甩动武器,门后的情况尽收眼底,但有说不出的诡异。
二爷点了一根火折子扔进里面,火折子闪烁几下,忽地灭了。“这里面阴气太重,火把什么的根本点不着,说不定有什么鬼怪在里面。”
二爷最擅长的就是判气,何为判气?就是看某地是否有阴气,如果阴气太重,里面必有鬼怪,现在听他这么一讲,我心陡然一冷,今儿恐怕是很难善后了。
四周只剩下吞口水的声音和不知哪里传出来的咕咕声。二爷连续点燃了三根火折子扔进去,但也只是多闪了几秒,随即熄灭了。
“这里面必有棺材,有棺材就有陪葬品,我们要不钱财灌身,要不就殒命于此,兄弟们,怎么选。”爹站在石门前,将其中的利害关系讲了一遍。
一时间人们都沉默了,站在这儿的人都是亡命之徒,将钱财看得比命都重要,若是在这关键时刻收手,那传出去岂不是要被同行笑掉大牙。
“进去看看,大不了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个伙计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我看成。”二爷发话了,抖了抖手中的枪。
人群略微骚动,爹大手一挥,领着队伍进石门,我也乐呵呵地跟在队伍后面。
进了石门,里面伸手不见五指,又不能点火把,只能用狼眼手电,这手电很耐用,摔在地上也不会坏,但我们只有两只。
石门之后是一条很长的过道,大约有三百米,过道分裂成三个洞,这一下子就把我们难住了。
三个洞大小一致,就连放在洞口的雕像都是一样的。“二爷,你有什么高招。”我看向二爷,发现他正蹲在雕像前观察,边看边点头
二爷没回答我,过了好半晌才起身,“应该是第一个,里面的阴气没那么重,阴气太重就容易发生尸变,没有哪个墓主会希望自已死后都不得安宁。”
“这还得看二爷啊。”爹大笑着,打着手电筒一马当先走在最前方。
里面的情况果真和二爷说的一样,火把不会迅速熄灭,火折子也可以用了,这样一来能见程度就大多了。
突然四周墙壁上爬出上百条千足虫,体积比平常见的大多了,通体发黑,含有剧毒。
“用火烧。”二爷甩动火把,刺啦声后十几条千足虫被火烤焦了,留下了一团黑水。
大伙之前过得是刀尖舔血的生活,这点事还是可以应付的,仅过一会,上百条千足虫就被我们消灭了。
往里走了差不多一小时,终于又看见了一扇石门,爹招呼伙计过来帮忙,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入眼的是一口大棺材,用的料是金丝楠木,里面的主八成是皇室贵族。
二爷摆摆手,示意伙计们过来把棺材盖掀开,一群大汉喊着号子使莽劲,马上就把棺材盖掀开了。
我暗暗高兴,跟在伙计屁股后面瞎转,忽然看到棺材下面好像有鲜血溢出,这一下可把我吓呆了,莫非是有粽子?
我低下身子查看,与此同时,棺材陡然一动,立马就有伙计发出惨叫,百忙之中我抬起头,一个青皮僵尸正逮着一个伙计撕咬,我一颤,脚下不注意就掉进了棺材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