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返
一道寒光闪过,那飞扑的怪物被某种东西给冲刺,力道之大,一下就将其打飞到另一边去,救了新娘子一命。
那怪物只是在地上踉跄了几下,又起身来,朝着天上展开咆哮。
“呃!!!”
叫声凄惨,似有难言痛苦,却无法诉说。
“剑一!去!”
又听一声,一道寒芒从天上飞速降下,直扎怪物。
那怪物立马身中一剑,只不过是用身体硬接下这一剑,没有倒下。
而那一剑,正好插中了肩膀上,没能伤其心肺,之前更没有袭击到要害,难以击倒。
“剑二,起!”
有见寒光泛起,这下将袭击怪物的地方给显露了出来。
众人纷纷抬头望去,屋顶之上,已然站着一人,身形矫健,头戴斗笠,见不得真容,斜披一张红色麻布,背有一长方匣子,手中铁剑锋利凌厉,月光之下,竟有寒光泛出。
“嘤!!!”
只见寒光闪过,似有飞鹰从天而降,一声长啸,在夜空中滑落,直插怪物命门。
那寒光如北风中,凌厉而绝情,怪物躲闪不及,应声到底。
而这一次,插中的正是胸口。
黑影滑落,如同飞叶落地,轻盈飘渺,屋顶上的人已经来到怪物面前,手中的剑正准备结束这一场悲剧。
李府家主立马跪地祈求,请愿屋顶大侠不要伤害他的儿子。
“大侠!莫要再伤我儿!”
“你儿子已经变成怪物,不取他性命,只会害了其他人。”
“他只是失了神智,待我好好调养就会见好的!”
“你所谓的调养,就是让他吃活人?”
“那是......我买来的给儿子治病的药!”
“谁告诉你活人能做药的?”
“曾郎中,你说要一个女人就可以解救我儿子的。”
“妖言惑众,解决你儿子,我再找那个姓曾的。”
说完,大侠举剑,将要砍下这怪物头颅。
“大侠如此绝情,休怪我了!啊!!!”
李府家主操起棍棒,朝大侠打去,大侠也不想跟他纠缠,一个侧身闪避过,接上一脚,直接踹翻李府家主。
也就是这么一闹,让怪物有了逃跑的机会,一个跳跃,就跳出了院里的高墙,朝外面跑去。
“跑了?”
大侠转过头看了看地上躺在地上的李府家主,那身形,说不出的诡异。
只见身子未动,头都快转到了后背,这形态,如夜里狩猎的猫头鹰,看得李府家主他心里直发寒。
大侠回过头,也跃上高墙,追击他的“猎物”。
在这红月的夜里,城里还有其他悉悉索索的“耗子”。
“李靖康,说说你儿子的事情吧。”
一个稚嫩的女孩子的声音突然出现,吓的李府家主一个哆嗦。
转身一看,一位长相稚幼女孩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李府后院当中,
女孩身穿红衣裘袄,虽说不是名贵布料,但简洁干净,全身焕发着青春活力,一脸和善,长相也是喜人,看不出有任何的威胁,只是右手上捧着的竹简似乎有些年头了,左手里举着狼毫毛笔,似乎要记录些什么,就等着李靖康开口。
李靖康:“你...你又是谁?”
“我?我是的记事,负责记录斩妖人一路的见闻,好记录下来,留给后世斩妖人查阅。”
李靖康:“你说什么斩妖人?就刚刚那个人?”
斩妖人记事人:“对,就是刚才要砍你儿子脑袋的人。”
李靖康:“那你赶紧让他住手,我出多少钱都行。”
斩妖人记事人:“世间妖魔本就殊途同归,只不过他们出现的地方不应该是人间,你儿子已然成怪,就怪不得我们斩之。”
李靖康:“我家就这一脉单传的血脉,我不能没有了他。”
斩妖人记事人:“那你说说,他怎么变成这样的?”
李靖康:“我儿子常年患病,找了很多郎中都医治不好,就在三天前,曾郎中说找到了医治的方法,我就让他给我儿子治病,没想到,还真给他医治好了,刚开始的时候,我儿子还能下床走动,到了后来就开始疯疯癫癫起来,见人就咬,家里不少家仆都被咬伤,也就无人敢去伺候,”
斩妖人记事人:“你说他咬人了?”
李靖康:“是的,去伺候饮食起居的仆人都被咬过。”
斩妖人记事人:“那些被咬伤的人呢?”
李靖康:“我都交给管家打理了。”
李府管家颤颤巍巍得过来解释道:“我都拿钱打发他们了,是去看病还是归乡,我就不得而知了。”
斩妖人记事人大呼:“糟糕!”
李靖康:“女侠,求求你们放过我儿子吧!”
斩妖人记事人一脚甩开李靖康,怒喝道:“一边去,全府的人一个都不能离开这里!”
......
今晚过后,李府和米良镇,都将不得安宁。
不得安宁的,还有那被插了几剑的“怪物”。
此时,夜色正浓,浮云遮月,山林成为了很好的掩护,茂密的树林里,伸手不见五指,一阵风刮过,只见一道黑影飞快掠过。
就在山谷下的分岔口,又见黑影迂回。
只见那黑影拔出寒光,朝杂乱的灌木丛挥去,一片残留着青红混杂液体的叶子飘落。
月光从云雾中挣脱出来,穿梭在茂密的林间。
此刻,才看清楚那黑影的模样。
破旧的斗笠,暗红的披风,遮掩着身后那古老而神秘的木头匣子。
他,就是在李府出现的斩妖人。
看到眼前的线索,斩妖人奔赴向前。
山谷中,一道人影风驰在山林处。
循着青红的血迹,斩妖大侠已经追到了山谷间的一处山涧处。
此处阴暗潮湿,除了发霉的气味,还有血腥味弥漫。
斩妖大侠提剑警惕,调整着呼吸,以免吸入过多的瘴气,导致自身肉体陷入毒物侵蚀。
浮云拂过,又将月色遮住,山涧里顿时没了光亮。
夜色里,沉静的很可怕。
一场猎人与猎物的戏码,即将上演。
可谁是猎人,谁是猎物,现在还很难分辨。
此刻,山涧里的一切都好像沉寂了下来,似乎,到了出手的时机。
只听山涧里传来一声怒喝。
“剑,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