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姑娘纷纷憧憬起郡王府的未来,见芙蓉也不为之所动,大家也失去了调侃她的兴趣,互相交头接耳,讨论起如何在郡王府里行事。
另一边,云汐回到马车后,见贺子辰靠着车壁闭目养神,忍不住挖苦道:“怎么,你家芙蓉姑娘,想要投向郡王的怀抱,你不舍得,不乐意啊?既然不乐意,干嘛不接回府里呢?干嘛不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呢?”
“切,男人,就喜欢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失去后才知道后悔,后悔又不去行动,别等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成为别人的女人之后,到时候来找我麻烦,我可不认这个账。”
贺子辰越没反应,云汐挖苦挖得越厉害,直到他双眼睁开,寒光四射,她又缩得要死。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你明明很在意那个芙蓉,那你干嘛不早点接她回府?没看到她的眼睛都快贴到你的身上了吗?再说了,又不是我不让你们两好的,也不是我劝她去的,你冲着我凶什么?有本事自己去拦着啊?”
云汐说话的声音都加大了不少,仿佛这样可以给自己的胆量加油打气。
只是贺子辰听了感到有些不知所以罢了。
“本世子只是与她相识一场,为何要接她回府?我接她回府作甚?她是留在怡红院,或者去郡王府,都是她的选择,本世子拦她作甚?”
“你,你...你这男人真无情,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人家姑娘好歹也跟了你一场,你如此伤一个姑娘的心,你还是男人吗?你没看到她的意思吗?她不过是想你挽留她而已。”
云汐越说越气,仿佛自己就是那个被抛弃的女子,而贺子辰是那个始乱终弃的臭男人。
“你这是在吃味吗?”
贺子辰右手一捞,将云汐捞到自己的怀里,左手挑着她的下巴,双眼含笑的欣赏她吃味的神情。
“你才吃味,你全家都吃味,放开我,走开。”
云汐用力挣扎,双手不停的捶打他的胸膛,仿佛把自己一直以来受的气都发泄出来一样。
最后打累了,还是觉得不够解恨,又抓起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大口,成功把他刚刚愈合的伤口又给咬破了。
“被打的人是本世子,被咬的人还是本世子,被骂的人更是本世子,你在气什么?”
贺子辰有点弄不懂云汐在想什么,看她气成这样,以为她吃味得厉害,解释道:“本世子跟芙蓉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过是一般客人的关系,找过她喝了几回酒,要说关系好一点,不过能称得上一声朋友,没你想的那么龌龊,别乱吃醋。”
“谁吃你们的醋了!”
云汐松开嘴,将贺子辰那只被咬伤的手丢回去,嘴里的血腥味重,在他的身上挖不出什么可以擦嘴的东西,又将他的手捞回来,用手袖擦了擦嘴,顿时一片血红色印在他的紫袍上。
“不是吃醋,这是在做什么?”贺子辰指了指自己的伤口,那上面还在不断的冒出血来呢。
好家伙,比第一回咬他的时候还狠,伤口更深了。
旧伤加新伤,估计这回真的要留疤了。
云汐不服气的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吼道:“我脖子上,浑身不舒服,想打人,想咬人,不行啊?”
看到那上面的淤青的颜色更加重,贺子辰心里泛起浓浓的悔意,连眼神都变得幽暗了,手不自觉的想要去抚摸那狰狞,他那时候太气了,他没想过真的对她下狠手的,更没想过伤她这么重。
但他的这双手,已经成功的成为了云汐的心理阴影,见他还伸手过来,直接吓得连连后退,都快贴到车顶上去了。
刚好马车停了下来,车夫还没来得及汇报已经到府里了,云汐就已经像一溜烟似的冲了出去。
徒留贺子辰一个人坐在马车上,看着自己的手发呆。
细水一早就收到了云汐的命令,做好了安排,当那些姑娘们进来的时候,就安排她们沐浴休息。
可芯泡在浴桶里,玩弄这桶里的玫瑰,心里泛酸道:“这些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就是命好,一出生就有这么多人伺候,能用这么多的好东西。”
指着旁边桌子上放着的香油香薰,妒忌道:“瞧瞧这些东西,随便一样,都够我们辛苦一个多月了,但对人家来说,不过是一件可以随手打发我们的东西罢了。”
林瑶瑶看着那些东西也眼红,她曾经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不过家道中落,家里没钱,父亲又滥赌,赌到没钱了,看着她姿色不错,就卖到了怡红院里卖钱,全然不顾她的死活。
“放心吧,只要我们在郡王府里好好表现,在郡王的心里留下一席之地,这些好东西,我们以后也能天天用。”林瑶瑶暗自下狠心,一定要过回以前那样的好日子。
可芯却有些担忧道:“但我们这一行人太多了,就拿芙蓉来说,论美貌,论才艺,我们哪里能比得过她啊?”
林瑶瑶却不服气的说:“她再好,也不过是一个人,我们两个人,怎么比不过她呢?别忘了,楼里的人,最稀罕我们的双飞燕了。”
可芯一想到这,心里得意了,朝芙蓉房间的方向,投去一个得意的眼神,“连世子爷都不要她,我猜,郡王也不会看上她的。”
“庸管她。”
而此时的芙蓉,一直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夜色,直到桶里的水都冷下来了,也没有去脱衣泡澡。
她在想,如果当时自己与贺子辰相识的时候,没有那么矜持的话,多主动一点,就算当不了世子妃,也做不成他的侧妃,应该也能做到他的一个小妾吧。
可如今呢,他的所有一切都即将不输于自己了,自己再也不能挣到他身边的一席之地,甚至是还要去奔向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他怎么能这么狠心呢?难道他的心里,真的一点都没有她的位置吗?
她该怎么办,才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