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云汐想到贺子辰的脸色,怕这个口是心非的人待会又闹腾起来,摇了摇头,“出来走走吹吹风,我已经很心满意足了,我们逛逛就回去,下次有机会,再好好出来聚聚,玩玩。”
“是他不让你出来吗?”杜星奕皱了皱眉,“小的时候,我常听姑母说,大户人家规矩多,你那时还说,不管嫁到谁家,都要做自己,做那个不受约束,自由自在的自己。”
“世俗本就对女子有各种约束,但世子并没有强求我,是我自己不想让他为难,不过是少出来游玩,在府里乐趣也多。”
“我所认识的那个云汐,可不是这样的困顿于后院之中,她像只高傲的雄鹰,翱翔在广阔的天地中。”
杜星奕回忆起曾经那个我行我素的小云汐,不管旁人怎么说,都要坚持自我的她,如今嫁为人妇,却变得不再自我,心疼不已。
“汐儿,别这样。”杜星奕用力的搂着云汐,“我一直都想让你过得开心,就算你喜欢萧怀,喜欢别人,只要你过得开心,我都可以,但你如今却变成这样,我发现我错了。”
是的,他错的太厉害了,当初她喜欢萧怀,一直说萧怀怎么温柔,怎么好,他原以为她只是喜欢这样子的男子,所以不停学习如何温柔,如何优秀,可没等他以最新的面目站在她面前,她就嫁人了。
“表哥,表哥!”云汐都震惊了,怎么好好的,这么用力的抱着她啊,难道不知道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吗?
“表哥你先放开我,我,我没有不开心,我过得很开心,世子对我很好,真的,很好。”
云汐用力的挣扎,可是在面对这个常年习武,武艺高强的男子,她的那一点点力气,哪里能挣脱的开?
于是这个两人‘抱’在一起,难舍难分的画面,就这么的落入在贺子辰的眼眸里。
“哼,还说什么对本世子忠心,非本世子不可,果然还是那个狡猾奸诈的她。”贺子辰咬牙切齿的说。
“世子爷,属下去将世子妃带回来。”侍卫气愤道。
贺子辰冷哼道:“人在心不在,带回来又有何用,带得了一次,还能带得了次次?”
侍卫保证不了,惭愧的低着头。
贺子辰想转身离开,不想再看,可是怎么都迈不开腿离开。
想上船将这对男女分开,可是眼光落到那波光粼粼的湖面时,心中又涌起了那股无力的恐惧感。
“世子爷你怎么了?”侍卫察觉到贺子辰不对劲,连忙扶着他。
可是贺子辰推开了,“没事。”
看着甲板上的两人,贺子辰心中的无力感无限放大,感到非常的挫败。
云汐不知道贺子辰在远处观看着,还在不停的跟杜星奕反抗着,“表哥,你冷静点,我们有话好好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喜欢萧怀,世子也不是对我不好,真的,我现在过得很好,不信你去问细水。”
“倘若他对你好,又怎么会与你分房睡,你可知他府里的下人都是如何说你的?他们说你不过是他们世子娶回来的一个花瓶,一个只能看,不能用的花瓶。”杜星奕气愤的说。
来了平阳王府两天,杜星奕将府里的情况探查到一清二楚,发现云汐说的话,跟她实际上和贺子辰相处的情况不一样,他们两不仅没有云洛儿所说的孩子,更没有同房。
当他得知这个消息时,心里又气,但同时又感到一种庆幸。
庆幸他的女孩,还没有得到那个男人的迫害,庆幸他还有一个追求她的机会。
但气的他,他捧在手心里的女孩子,那个有幸能娶到她的人,居然这么不识好歹,不懂得珍惜,让她受尽流言的伤害。
可惜他不知道云汐内心的想法,她和贺子辰两人分开睡,她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
“府里的下人都是乱说的,我和世子不是他们所说的那样,分房是我提出来的,我喜欢一个人,这是你知道的,表哥,能不能先放开我,我们再好好说。”
挣扎了这么久,云汐都挣扎得累了,怕后头云洛儿会突然跳出来,撞破这一切,万一她嘴多,回头又跟贺子辰打小报告就不好了。
杜星奕松开手,但两只大手还是搭在她的肩膀上,神情认真严肃的说:“汐儿,你跟我回铸剑山庄吧,我一定会让你过得幸福的,去到那,不管你做什么,不管你想做什么,我们铸剑山庄所有人都会支持你的。”
呵呵...云汐尴尬的笑了两声,假装没听明白,“表哥,你们对汐儿真好,刚成亲那会,本来世子打算陪我去铸剑山庄探望外公的,但后面因为有些事情,没去成,等改日,我一定带世子去铸剑山庄看望你们。”
杜星奕对原主情深不已,她怎么就这么认不清呢,早知道就不出来了。
对了,表姐呢,不是说表姐请他们的吗?怎么人都不见了。
云汐既不希望被他们看到这一幕,但又想她们出来打破僵局。
“汐儿,你是没听明白我说的话吗?”杜星奕眼神受伤的看着云汐。
看到这个眼神,云汐差点就跪了。
“表,表姐,对了,表哥,表姐呢,不是说,表姐宴请我们吗?我们都来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见表姐人啊?”
怕杜星奕又要说出什么惊涛骇俗的话,云汐立马转移话题,连说话的声音都颇高了不少。
杜星奕见云汐紧张害怕,自己也不好受,“她们在船里,汐儿,难道你真的一点机会都不愿意给我吗?”
原主云汐愿不愿意给她不知道,反正她是不想。
“表哥,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亲哥。”云汐仰头浅笑,轻轻的抱了他一下,“哥,有你们真好,你们对我真好。”
“汐儿,你还是对表哥这么残忍。”杜星奕叹了一口气,抬头无奈的望着天。
“表哥你这么好,你值得遇到一个比我好一千倍一万倍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