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马嵬坡到了。 "杨国忠掀开辇帘一角,轻声说到。
"嗯, "玄宗有气无力地说。
"皇上,此去路途遥远,皇上乃当今天子,过于奔波有伤龙体,臣请求在此地休息片刻。 "
"还要多久到达? "
"回禀陛下,不远了,再走上半天想必到了。 "
唐王想要说些什么,侧身看着身旁的贵妃,只见她娇喘微微,肌肤流出细汗,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只能把话憋了回去。
"在此地歇息一阵吧。 "
杨国忠许了个诺,立刻停住脚步,举起右臂,站着笔直,然后对着太监,宫女,以及三千禁军,成千的奴婢用一种洪亮又清晰的声音说到:
"在此地歇息,不得逃离队伍,违者死。 "
众人唱一个喏,开始原地整队歇息。
好热的天啊。 "熹妃娘娘从玉辇中出来,对身边的宫女说到。
"正是,娘娘。 "宫女摇着羽扇轻声回答道。
"都是这该死的安禄山,皇上这么重用他,他居然谋反! "
"正是,娘娘。 "
"唉,我的那些个皇上赏赐的珠玉首饰都在宫里,不知道小德子这个狗奴才给我看好了没有。 "
"娘娘大可不必担忧,只要有皇上在,总有一日会回宫的。 "宫女说到。
陈玄礼骑着高头大马,身后是三千禁军,对 熹妃娘娘说到: "娘娘稍安毋躁,不远处便是都城了。 "
"陈统帅,此次安禄山造反,你有什么高见, "
"回娘娘,臣认为此次安禄山造反,想必是策划已久,陛下忙于朝政,自是无暇顾及。 "陈玄礼说到。
"嗯,想必如此,皇上忙于治理国家,倒让安禄山这混账有了机会, "熹妃娘娘说到, "皇上在哪?我为什么没见到皇上? "
"回禀娘娘,皇上和贵妃在前方驿站内歇息。 "陈玄礼答道。
熹妃娘娘听到后,感到大为恼火, "这个杨玉环,自从封了贵妃后,老娘没一次快活过。 "说完返回玉辇。
陈玄礼无奈的摇摇头。
"爱妃可好? "驿站内,唐玄宗问道,手里端着一杯茶,看着躺在床上休息的杨贵妃。
"有劳皇上费心,臣妾并无大碍,只是此去路途遥远,臣妾在路上有些吃不消, "杨玉环轻声回答。
"唉,都是朕,偏偏去信那个什么安禄山,如今江山已破,让爱妃舟车劳碌,受此等委屈! "玄宗自责地说到,他将手里的茶杯放回桌上。
"这怎能怨陛下呢?陛下忙于江山社稷,那安禄山只是趁虚而入。 "贵妃安慰到。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玄宗无奈地说到。
"殿下有何打算 "驿站外,陈玄礼弓腰对太子说到。
太子李亨背着手,目光看向远方。
"哼,事到如今,我这个太子算是无用了,父皇引狼入室,安禄山已经搞得国破家亡,我们只有三千禁军,能有何打算!如今大唐已亡,都是那该死的杨氏! "
说完,愤恨地看向不远处站着杨国忠。
"陛下,安禄山只是运气好,皇上忙于朝政,自是不会关心他这号小人物。如今他只是有机可乘,我相信安禄山这小子得意不了多长时间的,到时候我们夺回江山,皇上还是皇上,陛下仍是太子。 "陈玄礼说到。
李亨冷笑了一声,吓得陈玄礼一跳,以为自己说错了一句话,忙把腰弯的更低了。
"只怕夺回江山后我就不是太子了! "李亨突然说道。
陈玄礼不解,太子话里有话。 "殿下是何意? "他问道。
"自从杨氏入宫以来,父皇便恩爱有加,非但冷落我的母后,还几次听从杨氏教唆,要废掉我的太子之位,杨国忠又是父皇的贴身忠臣,父皇极其信任他,曾几次想把军政大权交到他手上。 "太子说到, "让我不无联想到,如杨氏生了阿哥,定深受父皇恩爱,随时可以废了我,到是你我可能就不如今日了。 "
"殿下,微臣还是不懂。 "
太子李亨微微摇头叹息,示意陈玄礼走近些,陈玄礼上前一步,太子突然扯住他的耳朵,在他耳边言语了几句,陈玄礼听后脸色大变,连忙跪地道; "殿下,使不得,使不得啊! "
太子脸色也变了, "使不得?有何使不得,我这是在为你我铺路,这杨氏是个祸害,终究会毁了你我,想想你的妻子,你的儿子,想想皇上,如今这一切,都是那杨氏祸害的,今日不除,更待何时? "他指着跪在地上颤抖不已的陈玄礼说到。 "陛····陛下, "陈玄礼痛哭流涕,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那可是贵妃娘娘啊,如今这大唐衰亡,都是那安禄山闯的祸,娘娘·····娘娘可不至死啊。 "
李亨看着在地上如一条臭狗的陈玄礼,无法想象这还是前日耀武扬威的陈统领了,他身上的铠甲更像是一只老龟上的壳一样止不住地颤抖,内心感到对他,对整个禁军的厌恶,他真想一脚把他踹开,让他滚得远远的,但是李亨不能,现在国家亡了,他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将军和一队士兵了,而身为禁军统领的陈玄礼则是最佳人选,况且人家至少还尊重自己。李亨意识到,他不再是那个在皇宫里的养尊处优的皇太子了,如今太子只是虚衔。
他只有靠自己才能在未来有一席之地。这是真正的战争,是属于他的战争,而战争的第一步,就是巩固自己的地位,杀掉杨氏杨贵妃。李亨轻轻将仍在地上颤抖不已的陈玄礼扶起来,然后轻轻拍打他身上的灰尘,陈玄礼看到太子这样的举动很困惑,但更多的是感动。
这时,李亨说到: "商纣王被苏妲己迷了心魄,最后被周文王灭了国,当年周幽王为得褒苡一笑,点烽火台戏诸侯,到最后不是被亡国了吗?如今啊,再来个杨贵妃迷唐玄宗,被安禄山亡了国,真是以后的一段笑谈啊! "这段话说得那么轻松自然,即像是说个陈玄礼听的,又像是说给太子李亨自己听的,这段话顿时让陈玄礼心中五味杂陈, "这··· "陈玄礼说不出话来,心里也开始琢磨起段话来,要真如太子所说,这杨氏也该杀,要不是皇上沉迷于她,又怎么识别不了安禄山的小把戏呢,况且,杨国忠还几次刁难他,让他多次在皇上面前出丑,好啊,如今国也破了,家也亡了,他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听太子的吧,跟着太子准没错!
李亨见他不说话,紧锁眉头,轻轻叹了口气,刚想起身就走,陈玄礼一下跪在他面前,说到: "都听殿下的。 "
皇宫内。
安禄山正躺在龙椅上,将双脚耷拉在椅背上,光着膀子,结实的肌肉像铁桶一样坚硬,在他旁边,是几个没能逃出宫的宫女,都在侍奉他吃葡萄,在宫殿中间,是几个衣着华丽,身材修长的舞姬在起舞,跳的正是大唐著名的《羽衣霓裳舞》,据传这是杨贵妃亲自编排的舞蹈,连最好的舞姬跳起来都要逊色三分,所以也被称为贵妃舞,如今,皇宫里到处弥漫着死亡的气氛,每个人都感到无比悲伤,除了安禄山和他的手下。
"好,太好了。 "
安禄山得意地笑起来,他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然后用一只手一把搂住一位宫女的腰,那宫女想要挣脱,安禄山声音严厉而凶狠地说到: "把他的,你动什么?要不是老子,你有资格站在龙椅旁边吗?再动老子那你去喂狗! "那宫女吓得立刻不敢动了,任由安禄山搂抱。安禄山见她不再动,满意地笑了笑,然后自嘲般说到: "这唐王老儿真是太舒服了,从一生下来就是皇子,所有人都臣服于他,他永远是尊贵的象征,没有人会欺负他,没人会辱骂他,而他可以随便定别人的死活,也可以随便改变他人的一生,而我安禄山,一生臣服于天子脚下,从生下来没有过一天好日子,过着猪狗不如,低三下四的生活,所有人都可以欺负我,他们可以不把我当人看,可以当众侮辱我,如今我召集军队,靠着自己一步步升天,为的就是这样一天,如今,我攻克城门,打败了这唐王,坐在这只有皇帝才能坐着的龙椅上,就是让天底下人看看,看看我安禄山有多大的能力! "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怕是有人不这么认为吧! " 门外走来一位身穿狩衣的年轻男子,他的手里象征性地握着竹扇,抱着猫。在他身后是几个前来拦截的叛军。
安禄山起身看着他,放开了在身旁的宫女,对在宫殿中央的阴阳师说到: "你是什么人,胆敢如此嘲笑我? "抱猫男子莞尔一笑,将手中的猫丢了出去,那猫脚一落地,瞬间变大了十倍,牙齿,指甲也开始锋利起来,身上的毛一根根是竖立起来,身上逐渐出现条纹,眼神像嗜血的豺狼,嘴里不断喘着粗气,俨然是一头猛兽。在场的人顿时骚乱起来,有士兵想要上前,却又害怕,朝堂之上顿时炸开了锅,有人想要往外跑,有人躲避在殿柱边,有人大喊着妖精,就连在台上的安禄山都有了几分胆怯,身子止不住向后,旁边的宫女早就吓得逃窜了。年轻男子看着这一幕,哈哈大笑,轻轻抚摸了一下那怪物,那怪似有灵性,又渐渐地变小,不一会又变成了一只黑猫,那男子说了一句话,那黑猫又跳到了他的怀里。
"在下阴阳师晴明,得罪众人了。 "
众人见到那黑猫又变回了原样,逐渐后安静下来,但还是有些人还是感到不安。
"哦,阴阳师, "安禄山见他没有恶意,安心了一些, "你来有何事? "晴明笑笑,对安禄山说到: "在下听闻安将军攻入皇宫,特来告诉一个好消息。 " "嗯?什么好消息? "安禄山其实并不相信他能带来什么好消息,只是害怕那只黑猫再变成怪物,只好顺着他。 "安将军可知这深宫里有绝世美人? "晴明摊开扇子,轻轻扇着。安禄山见他这样奇怪的问题,看看他,然后说到 "自不必说,皇宫佳丽三千,妃子美丽动人,这是天下人皆知。 "晴明听后,慢悠悠地说道: "宫里美人千千万,却不及这一位美艳动人。 "说着,将画卷摊开,里面是一张年轻女子的画像,只见她唇红齿白,粉嫩白皙,两肩披露,花容月貌,似那天上的纯洁无瑕仙子,又似地上那娇嫩的玫瑰,眉间如缓缓流淌的泉水,眼窝间又似精心打磨的玉器,鼻弯像勾勾的月亮,口小如出红的樱桃,脸颊如雕刻完美的塑像,穿着丝绸涟漪蚕丝裙,耳间垂挂玛瑙绿宝石,一颦一笑美艳动人,娇态百出。
众人看得如痴如醉,忘乎所以,这天仙般的容颜让他们忘记了一刻钟前他们的恐慌,转为的是对美人的向往。安禄山看得失魂落魄,口中只喊美人,晴明看到后,又猛地收起画卷 "如何? "晴明问道,在场的人顿时清醒过来,不知如何回答。安禄山也清醒过来,擦了擦流出的口水,说到: "好,此乃天仙,来人,去给我搜遍皇宫,找到这个女人。 " "将军莫急, "晴明说到 "她可不在宫里。 " "在哪? "安禄山不满地说到,他认为自己被耍了, "难道你是来嘲弄本将军的吗? " "在下可没有半点意思嘲弄将军,这画中女子的确不在宫里,而是被唐王带着去逃跑了。 "晴明说完,把画卷又收入袖中。安禄山听完,哈哈大笑起来,将手里的苹果咬了一口,随即又严肃起来: "这个唐王,如今成了亡国之君,还不忘美人,可怜这美人啊,有如此美貌却无富贵之命啊! "
"将军言之差亦, "晴明说 "将军如果喜欢,可以去把唐王杀了,自己夺来享用,岂不美哉? "晴明说完,朝中顿时喧哗一片,安禄山皱紧眉头,晴明站在中央,下唇弯了弯。
"不行,为一个女人弑君乃大罪,会被天下人耻笑的!况且,谁又能知道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阴阳师是不是唐王派来的? "一个宰相模样的长者站出来,指着晴明道。
"哦, "晴明回头看着他 "你是? " "他是我新收的宰相曹户和,现在帮我管理事务。 "安禄山说到,他似乎被曹户和的话所吸引,的确,他不能轻易相信这个人。
"是曹相啊, "晴明看向他, "既然你知道弑君是大罪,为何不跟着唐王一起逃,反而来这里称什么英雄。难道说你是来给唐王当卧底吗? " "胡说, "曹户和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气急败坏地说: "你竟如此无礼! "晴明哈哈大笑,指着曹户和对安禄山说: "这就是你的宰相吗?我还没跟他说一句话,他倒反而生气了,怕不是. "话还没说完,又侧目看他,曹户和也正看着晴明,愤怒溢于言表,转身对安禄山说: "将军,此人目中无人,放荡不堪,朝堂之上如此无礼,定是江湖中招摇撞骗的道士,请将军不要相信他的话,理应杀了他! "
晴明收起笑声,转身微笑着对着曹户和: "曹相,你未免太偏激了吧,我只是猜测,你就要杀了我,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 " "将军。 "曹户和对安禄山说到 "此人挑拨离间,用人三思啊。 "安禄山没有说话,在龙椅上看着晴明,说到: "阴阳师,曹相说的对,我为什么相信你?在我看来你会不会是唐王的手下,过来让我入诈? " "入诈? "晴明看着他,眼中流出不屑 "我为什么要帮唐王,将军,恕我冒犯,你要知道,我如果想让你死根本用不到诈。 "他摸了摸黑猫,那只猫温顺的蹭了蹭他。
安禄山听完深吸一口气,他相信晴明是有这个实力的,他看的出,晴明不是一般人,或许晴明真的能帮助自己杀掉唐王,夺取美人。
"陛下三思啊! "曹户和继续说着。
安禄山沉思了片刻,最后叹了口气,说到: "爱卿,我刚刚想了一想,我爱江山更爱美人,既然世上如此美人,并且在唐王手上,我又如何不去夺取呢?何况我们已经攻克了皇宫,如今和弑君并无两样,这位阴阳师说得对,杀了唐王,我既可以得去美人,又可以稳固王位,唐王活着是个祸患! "曹户和听完,知道再也无法阻止,自己背叛他感到寒意布满全身,眼前漆黑一片,四周越来越模糊,晕倒在地上。
"爱卿! "安禄山看到说, "快,快把曹尚书抬去找太医. "几个士兵从殿门进入,小心翼翼地把曹户和抬起来送了出去。
安禄山目送着他们离开,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又对着晴明说到: "现在算是安静了,你有何打算?唐王已经逃了一昼时,怕是追不上了吧。 "晴明莞尔一笑, "我自有办法。 "
"高力士,高力士! "唐王在驿站内叫到。
"陛下。 "高力士掀开门口的帘子,进去后双手抱拳低头说到。
唐王急切看着躺在床上的杨玉环,只见她双眼紧闭,脸色惨白,不停地留着汗,唐玄宗一边叫着她的名字一边为她擦汗。 "爱妃这是怎么了? "随后又对高力士喊道: "太医,快传太医! "高力士赶紧慌忙跑出去叫太医。
皇上, "杨贵妃声音微弱地说到 "臣妾有劳陛下费心了。 "
玉环,你这是怎么了? "唐王哭了起来, "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
这时,门外传来阵阵喧闹,只见高力士手忙脚乱地跑进来,焦急地说到: "陛下,大事不好了。太子带领陈玄礼起兵谋反了! "
"什么! "唐玄宗起身, "他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爱妃,朕去了速速就回。 "说完和高力士一同出去。
驿站外,黑云压城,三千禁军密密麻麻排列整齐,站在驿站不远土坡山旁,此时天色暗淡,每隔一排禁军点着火把,好像一道火墙。只见李亨站在高处,背着手,在他旁边正是禁军统领陈玄礼。
唐王一走出驿站,看到后大惊失色。
"李亨,你要弑父吗? "唐王指着李亨说道 "你好大的胆子! "
"父皇, "李亨轻蔑地看着他的父皇: "我没打算杀你,我要杀的是那杨氏! "
"你敢! "唐王吼道, "大敌当前,你居然还起兵谋反,难道你真想让大唐亡了吗?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
"正是希望大唐不被灭,所以孩儿要杀了那杨氏! "李亨平静地说。
"大唐不灭和贵妃娘娘有何相干?你不要混淆是非。 "唐玄宗说到,高力士搀扶着他。
混淆是非? "李亨笑了起来, "我哪里混淆是非,今天让你看看!把人给我抬上来! "几个禁军抬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把他抬到唐王面前,唐王仔细一看,是杨国忠!
"我告诉你,这姓杨的,自从当了宰相后,搜刮朝廷金库,贿赂官员,和江湖拉帮结派,在朝廷组建势力,把朝廷宝贝运出宫卖,整个皇宫都成他的金库了! "李亨说完顿了顿,又继续说到:
"他联合他妹妹,企图杀了皇上! "
"陛下, "在地上血肉模糊的杨国忠微弱地说到: "他说的都是假的。 "
"假的? "陈玄礼向前一步说到: "你刚刚亲口承认,这会怎么又说是假的。
"假的. "杨国忠说完,貌似昏了过去。
唐王看着李亨说: "贵妃,贵妃不会这样的! "
李亨笑笑,又说到: "你知道你这些年为什么开始体弱多病了吗?那是杨玉环每次晚上都会在你的饭里下毒! "
"你胡说! "唐王气愤的吼道。李亨不以为然, "我胡说,我倒要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胡说! "说完,扔出一个香囊,那香囊掉在地上后从里面掉出一些红色粉末。
唐王一看,是他赏赐给杨贵妃的香囊!
"这是我派在杨氏身边丫鬟偷的,现在你可相信? "李亨得意的说到。
唐王全身开始哆嗦,浑身上下像被电一样,一下子瘫软在地。 "
高力士忙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陛下! "高力士大叫起来, "陛下! "
李亨看到这一幕丝毫不难过,他和陈玄礼使了一个眼色,陈玄礼立刻领会。
"禁军听令,活捉贵妃娘娘! "
"是! "禁军答道,他们整齐划一,步步逼近驿站。
"我看谁敢! "
只见玄宗起身,猛地从高力士身上拔出剑,高力士还没有反应过来,唐王早已把剑靠在自己的脖子上。
高力士见状,吓得跪在地上,磕头道: "陛下三思啊! "禁军们见状也不知所措,停滞不前,陈玄礼看了眼太子,只见李亨轻蔑的哼了一声,恶狠狠地说到: "父皇,你这招没用,我告诉你,我巴不得你早点死,你早点死我早可以当皇上,没有你,大唐我仍会收复的,现在你不住在朝廷,也无法打仗了,现在的你在我眼里就是个累赘!你死了岂不正好。 "玄宗听完,感到五雷轰顶,一股温热从喉咙出来,他吐了一口鲜血,宝剑也从手中掉落,直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高力士大喊一声: "陛下! "随后扭头对李亨说到: "你这个畜生!连自己的父皇也想杀! "李亨看着倒在地上的唐玄宗,摇摇头慢悠悠地说: "我之前说了,我想杀的是杨玉环,杀了杨玉环,大家该怎样怎样,怎么,难道你想为那女人和我们对抗,我劝你别不自量力。 "
高力士听完,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唐王,内心无味杂陈,他对着驿站门口,不停磕头,边磕头边说: "娘娘,小的该死啊!为了皇上,我对不起您啊! "随后,抱起皇上,远离驿站。
禁军步步逼近。
杨国忠的尸体在呜呜着发出声音。
到达驿站门口,陈玄礼让几个禁军先进去,他们则在外面等候,过了一会,那几个禁军慌里慌张地出来,出来时差点绊倒,陈玄礼见他们这般模样,感到无比羞耻,禁军可是保护皇上的,他们却好像是几个胆小的老鼠一般,连一个女人多抓不住,于是他严厉的对他们说道: "混账东西!连一个女人也能把你们吓成这样,也配当禁军?乘早滚回家种田吧! "
那几个禁军赶紧磕头,嘴里喊着冤枉,陈玄礼问: "我怎么冤枉你们了? " "将军自己去看吧。 "其中一个禁军说, "无法用言语表达。 "
陈玄礼和李亨对视了一眼,李亨冷笑道: "再吓人也是个女人,能把我们怎么着,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 "说着掀开帘子进去,随后一阵大叫,在门外的陈玄礼听到叫声后。连忙掀开帘子进去,只见太子害怕的坐在地上,手指着杨贵妃的床,陈玄礼看去,也大惊失色,躺在上面的是一只狐狸!
"鬼!鬼! "太子在地上手撑地向后趴,然后顺着陈玄礼的裤腿爬起来,一溜烟跑了出去。
陈玄礼见那只狐狸穿着杨贵妃的衣服,正在那里睡觉,也感到无比害怕,但它毕竟是身经百战的将军,什么恐怖的场面没见过,但今天太诡异了,看来太子说的没错,杨贵妃是只狐狸,是她导致大唐灭亡的,他必须采取点措施。
"来人,点火烧了这房子! "
陈玄礼和禁军退出驿站,准备点火烧了这房子,刚要动手,突然有人传报。
"说。 "陈玄礼看着火把,都也不回。
"将军,大事不好了,安禄山和他的大部队跟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