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送爽,天气宜人,正中午的太阳照耀在南威城的千家万户。
一座大院子门口,传来车琳琳马璐璐的声音。
今日,未央欢的家人来到了南威城。
一辆马车帘子向一边掀开,跳下一个有点瘦弱面色却有点黝黑的十一二岁的小孩子。
“娘,叔叔!我们到了!”未央长歌言语兴奋,同样一阵喜不自胜开朗的的笑声从院子里面传出来。
“长歌,喜弟,娘子你们让我好等啊!”
从院子里面走出一位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衣裳朴素,未央欢踏步如流星的来到了马车面前。
帘子再次打开从马车里面下来了未央喜。
未央喜拿了一条小凳子放在马车前面。
再次从车里面下来一位身姿绰约的中年女子,气质有点轻浮却又有一种内在的魅惑藏在其中,俏口一开声音就像出谷的黄莺,清脆悦耳:“相公妾身来了。”
未央欢伸手搀扶着妻子走了下来。偕同家人全部走进了院子。
未央欢拉着妻子的手转身对着等在院子里,王府送来的五个丫鬟说:”今天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几位。”
“这位是我的结发妻子,这位是我的弟弟未央喜,这是我儿子未央长歌。大家以后要都在一起长久相处,彼此都认识一下。”
五个丫鬟在这里弯腰道了万福开口说道:
“奴婢见过主母大人,见过二爷,见过大公子。”
未央喜和未央长歌哪里受过这种阵仗,连忙摆手说,不用,不用。
未央欢拉着的妻子挺着大肚子显出一副主母应有的威严:“妾身黄依依,见过诸位。妾身不在的这几日多亏几位照料我家相公,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没有什么见外的。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能解决的都为你们解决,只要尽心尽力的做好事情,我也不会去苛责你们的。”
“时候不早了,你们都下去准备下午膳,你们家的大公子和二爷一路舟马劳顿还没有吃饭。”黄依依对这五位丫鬟吩咐道。
吃过午饭以后,未央欢把家人全都叫到了书房。把此次前应后果全部和家人说了一遍,包括胡四娘的跟脚全都交代了清楚。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两天后我会被带去看守丹炉,到时候喜弟和长歌随我一同去,博一个仙缘来,要是被那胡四娘或者心平道长看上,以后王公贵族看到我们还不是毕恭毕敬。”未央欢说到这里真的是喜上眉梢。
黄依依这个时候开口说道:“不错,那等神仙中人真个是让人羡,当年我在京城的时候,亲眼看到当朝的那些王公大臣对着一位鲜衣怒马的六七岁的少年几近卑微的迁就。”
未央欢对着妻子说:“娘子,那少年可也是姓胡?”
“不错,人们都叫他胡六郎。”
“想来也是那玉屏山的公子哥。”未央欢感叹道。
未央欢一家人合计完,就让妻子带着自己的儿子和弟弟去采办一身好衣裳要在两天后去见胡四娘和心平道人。本来,黄依依要给未央欢也是置办一身好行头的,未央欢摆手说不用,因为自己的年龄大了,肯定不会被看上,就让妻子给置办一身朴素点的衣裳,不能抢了自己弟弟和儿子的风头。再说,儿子和弟弟发达了肯定不会忘了自家人。
黄依依下午挺着肚子带着未央喜和未央长歌去了这南威城中的丝绸店,扯了五匹上等的丝绸。
一行人再去了那胭脂铺才买了上好的胭脂水粉。
再去到从丝绸店打听来的南威城最好的裁缝店,让店里最好的制衣师傅将这五匹丝绸在后天下午之前一定要做好。这五匹丝绸要做成男式两件,道袍一件,女士两件。
这黄依依真的是心灵剔透,心中所想,不过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谁会拒绝送礼的呢?这衣服是要送给胡四娘和心平道长的,直接支付裁缝铺二十两金子,直接把裁缝铺老板吓住了,从头忙到尾,最后一直把黄依依送出店门。
后续,黄依依又是一通的采买。足足花了两百金子。
“听说了没有,武陵城,武陵郡王横征暴敛,武陵城县令伦上理在武陵城揭竿而起,把武陵郡王全家老小咔嚓了。”街边一个读书人打扮的年轻人在路边和几个相同打扮的的人说道。
“呀!那伦上理好歹是个读书人,忠君爱国不知道么?竟然胆敢谋反,天杀的啊。”
“好日子过够了吧!还是我们南威城好啊,燕王和县令一直薄徭役,清税赋。”在旁边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插嘴。
“妇孺只见,十人抽一,你说是薄徭役?五成收成缴税三成,你说是清税赋?”旁边一个长工打扮的年轻打扮的男人恶狠狠说到。
“谁让你没生一个好人家,要是读书人,你就不用交税啊!怪之怪你命贱。”
说着这边几个人就吵了起来,到后来还动手了。
黄依依带着未央喜和未央长歌二人从旁边路过听了一个真切。
一路上未央喜和未央长歌脸上的笑容从来没通过,窝在小山村过够了苦日子,今日大采购让他们看到人生的新风景,更是第一次听到原来不用读书的通天之路,比那王公贵族还要高贵的出路,二人心中暗暗计较,一定要好好表现,拜胡四娘或者心平道长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