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菲,许总是这么说的吗?”江海宁瞥了一眼身边的许正扬。心里猜测许正扬所说的要事是否如董宇菲所言。
“三位领导,咱先说吃饭的事儿,燕都商务会所怎么样?”许正扬征求三位女士吃饭的地点。
“随便!”三位女士几乎异口同声地回答。
“行!我许正扬今晚请客,合着是应该应份了!”许正扬对三位女士的不置可否的回答,显然是有些冤屈。“各位坐好,开车了!”许正扬鸣了两下笛,车缓缓开动了。
“许正扬,今晚你说的有要事相商,难道就是动用公车请我们三位女士吃饭吗?”江海宁质问许正扬。
董宇菲和项云坐在后面见状,禁不住捂住嘴咯咯地乐。
许正扬一听江海宁又要追究责任,赶忙说道,“江总,你的问责可是冤枉我了!唉!之前我给你说起的远大与兰奥联手的事儿,时至今日,终于发生了!具体情况,让董宇菲给你说吧!”
“哦?”江海宁眉头一索,心里咯噔一下。
董宇菲便又把与李裕珑近来交往的具体谈话内容给江海宁作了汇报。
“江总,以我的直觉,远大与兰奥已经联手!”董宇菲补充道。
江海宁听完之后,习惯性地轻轻地扫了一下长长的刘海,静静地思索着。许正扬聚精会神地开着车,项云、董宇菲望着车窗外。
夜幕降临的津城,灯火阑珊,橘红色的路灯下,车辆与人流在宽阔的马路上时动时停地行进着。
许正扬知道江海宁也在思考着远大和兰奥的这一动作,将会给和义德造成多大的影响。虽然和义德有能力应对这一形势的变化,可对于江海宁来说,和义德的发展道路又将增添许多的曲折。
“许正扬,兰奥的尚云生及韩雪,我们都很熟悉。他们与远大的联手,我想并不是出于他们的本意。因为,从宏观角度来讲,和义德与兰奥并非是针锋相对的利益竞争者,至少现在还不是。为什么兰奥与远大合作,究其原因,远大是始作俑者,并且远大是最大获利者。也许,还有更深层次的缘由,以我们目前的信息分析,还不清楚。”江海宁终于说话了。
“尚云生是正扬的朋友,这个我们知道,并且李敏与尚云生的关系也相当地不错,江总说的韩雪,我们就不太知道了。韩雪是尚云生什么人啊?”项云问江海宁。
“韩雪是尚云生的女朋友,是我大学同宿舍的室友,我们关系也很好。大学毕业时,韩雪说起过要来津城,与尚云生共同创业,当时,我就已经预料到他们要与咱和义德早晚会有一拼。可人各有志,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我们不能因为自己搞模具,就去阻止别人从事同等的行业。有时,有一个竞争的对手,更会激发我们和义德的斗志!但远大与兰奥这种互补性的联合,对我们造成的竞争压力,是我们无法回避的极为残酷的现实。也许,这种合作,在未来的社会中会越来越顺应社会的发展。”
江海宁的目光放眼更加广阔和遥远的未来,预测着社会发展的趋势。
“可每个企业都有自己的文化理念,形体的合作倒是易于达成,但文化理念的融合就不那么容易了,尤其是对于高层管理者而言。”董宇菲将江海宁所说的合作从更深层次剖析。
“两个企业的合作,最初的目的是为了谋取更多的利益,而合作久了之后,理念的差异极有有可能动摇谋取利益的基础,甚者导致合作的土崩瓦解。简而言之,买卖好做,伙计难打,也许就是这么个道理吧!”
“噢?”江海宁听了董宇菲的一席话,发现这个姑娘的见解很是独特。
“三位女哲学家们,燕都商务会所到了,边吃边开会,怎么样?”许正扬把桑塔纳停在车位上。
“许正扬,你可真跟形势,商务会所在津城刚刚兴起,你就赶时髦。你可真想得开啊!”江海宁话中有话。
“我就知道我们的江总会问我这话儿,一战略合作伙伴送的就餐优惠卡,正好四位桌,今晚恰好派上用场。”
许正扬下车为项云打开了车门,董宇菲打开了车门,请江海宁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