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案1
一连两日日,76号几个高级领导都不在大本营,顾明有意无意的提起这方面的事情,所有人都是一颗口径——一问三不知。
丁、李、唐三人不在76号也给顾明带来了一定的缓冲时间,顾明刚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好好熟悉一下76号的内部运作,同时也很身边的人打好关系。
顾明来76号也才不到3天,对这里的环境也不熟悉,今天恰巧秦光有事没来,顾明只好一个人呆在办公室里看一些机要室的文件,说是机要室保管,其实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资料,没有什么真正有价值的东西,而顾明自己也明白,初来乍到的,别人凭什么就那么信你。
闲来无事,顾明干脆去附近的咖啡馆喝上一杯。也没人注意顾明的什么动作,无非是下楼时李秘书探头张望一下,仅此而已。
顾明早已留意这一带的环境了,在前方的圣约翰大学附近就有一家咖啡馆,而咖啡馆的对面则是一个一个公园,叫新月公园。
顾明沿着极司菲尔路往咖啡馆走去,但他发现今天的新月公园外异常的热闹,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看见围观的人群一圈接着一圈。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顾明也走上前去,凑凑热闹。
“大哥,你们这是凑什么热闹啊?”顾明笑呵呵的对着身边的人问道。
“你还不知道吧,里面有死人!”一个年级稍大的中年男子回答。而这时,身后的人也都参与到讨论中来。
“不会吧,有死人?男的还是女的?里面出什么事情啦?”
“好像是个女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没看见警察都在里面查案吗!”
一听说是警察在里面查案,原本无聊至极的顾明顿时来了兴趣,要知道在潜伏上海之前,他这个黄埔高材生就是在重庆做的警察。
顾明穿过拥挤着的人群,终于挤到了人群的最前方。
眼前这个公园里,死一般的沉寂。新月公园比较小,即使是步履蹒跚的老人,也花不了一个小时就能转它一周。公园里有一个土丘,丘顶有个八角木亭,丘上栽满了怪石、花草和翠竹。丘下有一簇簇丁香和灌木,若是到了春夏之际,这里便是翠绿成荫,野香四溢。也算是给极司菲尔路带来了美的一面。
顾明走近一看,一眼就看见了横在假山下的女尸。这个女人不可谓是不漂亮,瓜子型的脸,白得透明,一头乌黑透亮的卷发,活像是刚刚出水的嫩藕。小巧的身子裹着凌乱不堪的旗袍,领口绣着花,顾明明显地看到她的庄太阳穴上有一血糊糊的伤口,一缕飘发凝结着瘀血。
“警察办案呢,一边呆着去!”一个警察看见顾明靠近之后,恶狠狠的对着他吼着。
“一边看着去!”警察扯着嗓子叫道。
顾明不慌不忙,指示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了自己的证件,然后平静的说道;“我是陈希捷,上海特工总部情报处处长!”
看见手下的人正和一个陌生人说着什么,带头的警察朝着顾明的方向走了过来,略带嚣张的问,“干什么吃的,让这些闲人也凑热闹!”
“任警官,他。。。他是76号的情报处处长。”
“管他76号还是77号,都一边呆着去。”那个姓任的警官话一刚说出口,马上就感到不对,又对着手下的警察问,“7.。。76号情报处处长?”
警察点点头,没多说一句。
“我是陈希捷,怎么,要看我的证件吗?”顾明吧证件往姓任的警官面前递了过去。
“陈希捷?你不会是。。。。”姓任的警官瞪大了眼睛看着顾明,一时语塞。
“是的,原保安科副主任正式鄙人,只是现在来76号当差。”顾明适中微笑着。
“陈副主任。。。不不不,陈处长,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别介意!”姓任的警官咽了一下口水,额头上多了一些冷汗。
“那么我现在能过问案子吗?”
“可以可以,还请陈处长指教!”
顾明收起证件,走进了一些,绕着尸体逛了一圈。那个任警官一个跟在身后,丝毫不敢怠慢。
“任警官是吧。”顾明笑着拿着那个警察,说,“你们现在这里的情况能和我说说吗?”
“陈处长,我们仔细检查了现场,发现有脚印往西出公园西门到大街上去了,我们拍了一些照片,我们根据死者和凶手的脚印分析,他们可能是从此门进来的,然后一直坐在旁边的躺椅上,死者死前一定与凶手有激烈的争执。法医刚才检查了尸身,发现死者被奸污,从现有的现象看,可能是凶手将女子奸污后又用石块打死了她。”任警官一口气把话说完。
“用石块打死了她?带血的石块找到了吗?”顾明冷静地问。
任警官摇摇头说:“我看,说不定凶手石块带走了。”
顾明又仔细地观查了一下现场,说:“尸体先拉回去,现在派人迅速打听死者的身份、住处。下午我在对面的咖啡馆等你们,你们来找我”
任警官认真的听着,不敢有任何的遗漏。
这个案子让顾明这个做警察的劲头给勾了起来,他吩咐了一下现场工作,然后继续回到对面的咖啡馆里点上一杯咖啡,一个人静静的回想着案子里的问题。
听着钢琴曲,安静的回想着案情,咖啡一杯接着一杯,不知不觉,顾明竟然在咖啡馆里坐了一下午。
“陈处长,有消息了!”这时,任警官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说:“据法医的检查,发现死者虽然只有20岁左右,但已是一个有着比较长时间性生活的女人,我猜他是个窑姐,可是如果她生活作风不严肃,为什么拼命抗拒凶手的奸 污行为呢?”
任警官晃了晃手里的一袋东西,说到,“你看,男人的那点东西!”
“对呀,为什么呢?。”顾明望着任警官手里的那点“男人的东西”,沉思了一会儿说:“我看还不是一般的奸污,哪里有这么顺利的强奸,一定是先把女人砸死,然后奸 尸。。。”
“什么叫这么顺利的强奸?,还什么奸 尸?!”任警官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顾明肯定地点点头。“而且从死者身上遗留的污物来看,已经超出了一个男人的容量。。。”
任警官震惊的问道:“陈处长,你的意思是说凶手是。。。
顾明没有说话,继续端起一杯咖啡。接着,又跑来一个警察。
“死者的下落找到了,凶手也有了一些迹象!”那个警察说道。
“快给我们说说。”任警官有些不耐烦了。
那个警察马上递给任警官一份报告,任警官看了一眼,又递给了顾明。
原来死者叫金美丽,三年前来本市投奔自己的叔叔。现在住在圣元路25号一座小洋楼里,是这一带小有名气的交际花,两年前,他叔叔病死病死,金美丽便独自生活。据邻居反映,几年来时常有打扮时髦的男人来找在金美丽。去年夏天,金美丽和一名叫王晰的洋行员工好上了,二人常常形影不离。此前有一个叫柳文的中年单身汉也在追求金美丽;
柳文是一个医院的外科大夫,金美丽在看病时认识了柳文,以后二人打得火热。在金美丽认识王晰后便冷落了柳文,柳文不甘心,天天晚上到王晰家里来纠缠,弄得左邻右舍不得安宁,还有一次王晰打了柳文,但柳文亭趁着王晰去外地出差,还是上门来纠缠,仿佛中了邪。
顾明看完这份报告之后,兴趣又多了几分,笑着说道:“我和任警官上金美丽家,这位警官,请你到柳文那里去了解情况。”
任警官点点头,转过身对着手下说道:“快,听陈处长的,你去柳文家去看看,别让他给跑了!”
三人在咖啡馆简单的一碰头,立马展开了行动。